下面一溜官员,也跟着,整齐划一的跪下磕头,祈福着——
“哎,看到了没有,今年祭天,怎么没见到大公子龙阳君啊——”
“可不,俺看了一圈了,就是没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外围,那些个看热闹的各级官员家属就纷纷议论上了。
往年,东平王举行祭天仪式的时候,自己的子嗣,可是一个都不能缺的。
如果少了,那可就表示王府里面,有重大变故发生了。东平行省的权力和势力划分,也要重新分配了。
现在,只有世子龙笑天一人在跟随着王爷殿下祭祀,那是不是说,大公子殿下,彻底玩完了?
“哎,你们听说昨天下午的事情吗?就是城里戒严的事情?”
就有个好事的,忙就议论着,却是不敢高声喧哗,只是在小范围内,小声八卦的说说。
“当然了,昨天那么大的阵势,城门都关了啊。五成兵马司的人,还都拿着武器在街上乱窜,那个凶势,可吓死俺们了。”
就有人赶紧拍着胸口,像是很后怕的样子,回忆着。
“啊,那这事,该不会跟大公子龙阳君有关系吧?”
其他人一听,也忙聚集了过来,都感兴趣的问道。
他们这些官员家属,别看比老百姓的业余生活丰富了些。可也都精神空虚着呢,一旦谁家有个八卦消息,他们准特别的爱支楞起耳朵听。
也爱传着说,不比老百姓们的八卦劲差哪儿去!
尤其是这涉及官场辛密和王府家世的事情,他们就更敢兴趣了。
“可不,听说龙阳君调集五成兵马司的人造反了,想杀了王爷和世子殿下。结果,嘿嘿——”
就有个知道内情的人,忙就捂着嘴巴,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笑着说道。
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有些幸灾乐祸。
“吓,真是找死啊,世子殿下的位置也是龙阳君那个奸佞小人能惦记的?”
也有人赶紧就表着态,拥护着得势者龙笑天。
不过,也说明了,他们真的都不喜欢龙阳君这个人。
龙阳君这个人,虽然是东平王爷的长子,但性格上却像极他的母妃胡妃,为人阴险狡诈,还很刻薄狭隘,没有容人之量。
跟着他走的官员,不是被他用钱笼络来的,就是他威逼利诱,胁迫来的。
如果人家不跟他走,他必然会千方百计的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还累极家属、族人。
所以,口碑并不好,也就没有几个官员和家属能感念到他的好处。也没几人是真心支持他夺取王位的。
这次龙阳君一出事,他的党羽马上就有如鸟兽散,土崩瓦解之势了。
还连带着,很多人都想着,怎么落井下石,把龙阳君给搞死。
让他,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礼毕——”
随着司仪官一声喊。那边,一年一度的王府祭祀仪式就已经结束了。
“嘘嘘,结束了啊,都别说了,别说了——”
那些人忙就闭紧了嘴巴,退回远处,朝正在往外走出来的东平王和龙笑天等人,鞠躬致意,笑脸相迎。
龙笑天就发现,这些官员和官员家属们,一个个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恭敬和谄媚。
就好像,自己是他们的神似的。
看来,他们已经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当做未来东平王唯一的人选,也是他们将来的主子供奉了。
“王爷,奴家求你了,阳儿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他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遭人陷害的啊——”
东平王府,书房内,地上正跪了一个三十多岁,却体型娆娆柔软,风韵犹存的狐媚女人。
她叫胡妃,正是龙阳君的亲生母亲,此时,正为龙阳君使劲朝东平王爷求着情呢。
“哼,我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
东平王就气得,把正看的书,使劲一扣,直皱眉头。
他真很不待见这个女人。
五成兵马司的大批士兵调动,是假的吗?
带着士兵围攻东平王府是假的吗?
他憋的要死的时候,龙阳君那货不但不救他,还拿着个干巴人参使劲往他喉咙里怼,差点没噎死他,呛死他,是假的吗?
还有,后来据海星访查,这个畜生还数次派人去刺杀笑天。还动用了七花七叶这个天下至毒的毒物。
如果不是笑天吉人天相,巧遇晴娘,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他东平王的宝贝儿子,也就没有了!
就这样想杀父弑弟的豺狼,他,岂能容他?
“王爷啊,奴家问过阳儿了,他确实是想救王爷的。只是他不懂医理,用错了药而已。看着奴家侍奉你几十年的份上,就绕过阳儿吧。”
胡妃就妖妖娆娆的,满脸泪痕的,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东平王的大腿,还朝他泪光闪闪的,直递着秋波。勾引着东平王爷。
呕——
见状,站在一边的龙笑天一看,赶紧转头避开了那张老脸。
尼玛,胡妃不哭还好,这一哭,那张扑满了香粉的老脸,就给冲得一道一沟的,和了面粉的沟渠似的。连皱纹都那么明显。
而且,那青色眼影也给冲的,掉了一大部分,就印染得眼圈周围,全都是黑影。
整个人,就跟个女鬼似的。
夜晚的时候要是出去,人家要是瞧见了,准得认为是哪个坟头,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吓死个人了。
跟可怕的是,这胡妃还不知味,还一个劲的朝东平王抛着媚眼秋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