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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珠这时已是赶着马冲了上去, 她骑马插入了疯马与栅栏之间的位置并往前超了一个马身。
杨越之这时已是发现了她, 他用力抓紧了缰绳, 扭头便看到她红着眼睛紧抿着双唇, 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崔瑾珠心里估算着大概距离, 右手狠狠一甩, 将套马绳甩出, 却是甩到了反方向飞向了栅栏。后面的学生们纷纷轻呼一声, 叹息她太过紧张竟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
而崔瑾珠却根本看也不看套马绳的去向,右手狠狠一扯,便将右脚抽出了马登, 缩起踩到马背,随后在身后众人的惊呼中竟是奋力一扑, 向疯马扑了过去!
崔瑾珠瞄准了位置, 狠狠抱住了马头,立马便感觉腰上狠狠一阵剧痛。
她半挂在马头上,借着腰上绳索的力道,食指死死抠入马脖子,将马牵制住。
疯马被她与马绳圈住, 下意识便向往反方向奔去,却又被拉住不能往前,只能疯狂颠簸。
杨越之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一时竟愣在了马背上。
崔瑾珠感到马匹的每一次颠簸都会带来腰上的一次撕扯般剧痛, 她吃力地抬起头来, 竟还有力气朝他笑了笑, 嘶哑着嗓子对他喊道:“往外跳!”
只要她能紧紧拉住马匹,小狮子往与她相反方向跳便能躲开马匹的踩踏,他便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匹疯马了。
杨越之闻言忽而清醒过来,却是咬咬牙动身便朝她扑了过来。
他双手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扯,便将她的手拉了开去,随后人在空中便将她紧紧搂进怀里,随着崔瑾珠的一声闷哼,两人随后便重重砸在的地上!
崔瑾珠落得地上,感受到压在身上的人的重量,心中却是一慌。抬头见疯马已是跑远,她立马将人推开,用手支起上半身便上上下下开始打量他,口中还不停问道:“受伤了没有?有没有被踩到?有没有哪里受伤了?”问完还不够,身手便开始朝他身上摸了起来。
杨越之之前在马匹上便已耗了许多力气,这时也是粗喘着气,他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躲避着她的手,口中却是回道:“没有、没有!我很好,一点都没受伤!真的没受伤!”随后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你呢?你腰上怎么样?”
崔瑾珠闻言却仍是不信,只把他摸索打量了个遍才彻底放下心来,一脸欣慰地看着毫发无伤的他,随后才感觉到了腰上撕裂般的痛疼。
她松了口气,缓缓躺了下来,感受着身下草地的柔软,喘着气,仍是对他笑了笑,说道:“我没事。”
杨越之看着她的动作,却是一脸惨白。
当日,崔瑾珠是被人抬入崔府的。小赵氏看到她如此,差点吓疯。杨越之随后便带着太医赶到,一阵忙乱之后,连老太太都被惊动,带着一群人来了景明院。
不过这些崔瑾珠就都不知道了,太医用银针针灸了一番,为她固定了腰板,后又开了外敷内用的药,便走出了内室。
小赵氏在丫头的搀扶下上前便拉住了太医的袖子,眼泪珠子止都止不住,却是带着哭腔开口问道:“太医,我家珠珠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高太医看了眼屋中一众人,犹豫着说道:“拉伤了筋骨,怕是要躺上一段时日了。”
小赵氏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心中便是一沉,随后却不敢再细问,只吩咐人带上礼金送高太医出去。
老太太见人无事了,便也带人回去了。
小赵氏愣愣站在屋中央,脑中却是一片空白,随后像是反映了过来似的,又迈步追了出去。
高太医此时却是并未走远,只在通往外院的甬道上站立。
小赵氏见状便掉下了泪来,脚步却不敢慢,加急跑了过去。
“高太医,我家珠珠。。。”小赵氏跑到近前,欲言又止地问道。
高太医见状叹了口气,沉声道:“崔小姐拉伤了中柱,下肢虽还有知觉,但是以后恢复却很难说。再者,”他又顿了顿,心中又是一叹,道,“恐怕伤了内腑,有碍子息,还损寿元。”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向呆愣住的小赵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而在外院的杨越之听到高太医的回禀后,神色也并未比小赵氏好多少。
有碍子嗣,下肢难以恢复,有损寿元。
他至今还不时能梦见她那日在祭台上随着鼓点舞动的身影。而今能跳出这样摄人心魄的祭舞的人,以后却连站都可能站不起来了,更有可能早早便离开这个世界。
天空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瓢泼大雨随之倾泻下来,瞬时湿透了他的衣衫。而他愣愣站在崔家前院中,一无所觉。
当沈俾文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好几日之后了。高太医虽谨慎地只将实情告诉了两个人,但是却难以阻止起他无关人的恶意揣测。
而仅仅在祭典后的第十日,那个能跳出摄魂祭舞的少女摔断了腰,要一辈子躺在床上的消息便传了出来。京中人纷纷猜测,怕是那姑娘遭了天谴了。这样的舞,哪是普通人能跳的,她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沟通天地,怕是打搅惹怒了神灵,被神灵惩罚了!
沈俾文这几日却是在家中闭门读书,原是想着努力一年,一举考过今年的秋试和明年的春闱,到时便能让珠珠凤冠霞披了。
当他从小厮福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开始根本就不相信的,以为是福顺想让他出去走走,才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还恨恨抬手揍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