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转身对苏护说道:“烦请苏大人招呼下人烧些热水来!”
不多时,两个下人用木盆盛着热水放在武王床前。
铃儿环顾了一下堂中所有人,然后对诗琴和精卫说道:“现在武王急需宽衣洁身,两位女神若不堪污秽,可暂行回避。”
诗琴笑道:“吾乃天之神圣,凡尘俗事岂能秽吾天眼!倒是精卫本是凡仙,又是玉清之女,须当回避。”
精卫脸一红,遂转身出了临安堂。
铃儿令两位下人剥去了武王的内衣,取来手巾为武王擦拭身体。她将武王前身擦遍之后,又令下人将武王身体翻转,准备为武王清洁后身。
灯芯眼尖,见武王后脊突起,便用手按了按说道:“瞧!武王龙脊已生,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脱得凡胎,运化成龙?”
诗琴上前眼见武王被铃儿擦过的脊背渐渐现出一些隐约的虎皮斑纹,悟道:“原来武王本是白虎之身,强悍至极!看来武王体内正面临一场龙虎之斗,青龙急欲附身,而猛虎又竭力护体,呈龙弱虎猛之势。若青龙为猛虎所困,武王恐难以脱胎成龙!”
这时,铃儿说了一句话,教在场之人满堂皆惊。
就听铃儿说道:“素闻蓬莱仙岛有太上老君善于炼丹,若能取得一粒仙丹,何愁武王不救?”
铃儿此言一出,堂中叹声一片。
这时苏护给武王覆上被子说道:“下官亦知蓬莱仙岛有神丹之说,亏牛夫人提起!我看太上老君必有灵丹可助武王重生!”
诗琴宛而一笑道:“此去蓬莱仙岛,往返一日之间绰绰有余。大家先各自安了,只留牛夫人和精卫在此照料武王既可。”
诗琴吩咐已毕,独自一人出了临安堂,她凌空而起,披星疾奔蓬莱仙岛而去……
剪段截说。次日一早,正在日出三竿之时,诗琴带着太上老君和一位壮汉果然回到了临安堂,这位壮汉大家甭问,正是那太上老君之徒(司炉工)吴刚!
就见吴刚手捧宝丹葫芦,见了精卫,连打招呼。
精卫小施一礼道:“吴大哥一向可好?”
吴刚笑道:“风火炉台,担柴投石,化得紫烟缭绕、红霞飞舞,此人间仙境,不胜言表!”
精卫从一旁拉过铃儿说道:“这位牛嫂,待人和善,与我虽是新相识,却如同旧友一般!吴大哥不如也随我唤一声牛嫂,若日后见了牛将军也好相待!”
吴刚正欲与铃儿见礼,却见铃儿用手一拨精卫,双手一祝笑道:“免了,免了!说来说去终归都是自家兄弟!”
之后,她端望了吴刚一眼,饱含深意地说道:“阿嫂只是个灶妇,没见过什么世面,说出话来,吴哥可不要介意……”
铃儿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她只用一双眼睛盯着吴刚,好像她要说的话都写在了吴刚身上一般。
吴刚痴笑了一下,将双手向外一摊说道:“嫂嫂若快人快语,正是我吴刚倾敬的性格,嫂嫂但说决不妨事!”
铃儿露出一丝怅然的神色,悠悠地说道:“蓬莱仙岛好是好,只是岛孤人稀,乃银燕喃昵之所。吴哥终日炼丹,竟不知香烟何去?”
铃儿一句话说得吴刚一脸茫然。
精卫中间解围道:“阿嫂休要将蓬莱仙岛说得这般凄楚,谁不知蓬莱仙岛乃是人人向往的圣地!”
铃儿向精卫皱了下眉头说道:“妹妹此话,嫂嫂岂不知其中本源?此间福兮祸兮,妹妹亦当自酌!”
精卫闻听铃儿此言,脸一红,便不再吭声。
这时,姜子牙、灯芯急匆匆步入堂中。
姜子牙和诗琴、太上老君一起商议了好半天,诗琴、灯芯已将武王体内的情形交待清楚,就听太上老君笑而应道:“若果真如此,老夫的九转回龙丹有回阳正气之效,可助武王龙威得振,只消一丹入口,武王龙颜立现!”
太上老君说罢,从吴刚手中取过葫芦,倒出一粒仙丹置于掌心。诗琴见状,忙出双指拨开武王的口唇,见武王牙关紧闭,又从头上取下金簪,插在天地牙隙之间,轻轻一撬。只见武王一张口,吐出一团烈焰,竟将金簪熔断。
太上老君惊道:“武王乃阳火极盛之人,若服了老夫的仙丹,恐阳火内炽而攻心,武王性命难保!”
诗琴疑道:“老君乃是用丹高手,难道就没有一丹能够阴阳双兼?”
太上老君摇头道:“凡丹皆是金火乃成,本性属阳。况长寿之道,是以壮阳为先,故老夫炼丹,无一炉非金火而凝之。”
诗琴忿然起身道:“这么说我是拜错了庙,请错了神!若武王仙丹皆不能为其用,何能脱成龙身?”
太上老君连连摆手说道:“诗圣息怒——诗圣息怒!非是老夫的仙丹不灵,只因圣王体内因龙虎相争,阳火过旺,只需有个极阴之人,衔丹直吹入口,可保武王圣体安泰!”
诗琴转颜悦色道:“老君这番话方见道理!我倒有个极阴之人,不知可否是上佳人选?”
太上老君释道:“凡女性皆属阴,若说极,清纯之意也!诗圣若有清纯玉女,可以一试!”
诗琴笑道:“此女不仅是极阴,且还是与水渊源颇深之女,亦承蒙老君的仙丹搭救,得以复生。”
太上老君拍案道:“若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