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上前一步,进而诚恳地说道:“世达兄不要再推辞,今后我们花府每隔一两月便会有十包二十包的鲜茶要发往京城,世达兄也少不得要添马拥工的,这增出的这点银子实在微不足道。”
赵世达哈哈一笑,他在马上一抱拳说道:“掌柜的如此说来,我赵某人可就心贪了!不过,今后你们花府若再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千万别拿咱当外人,咱样样照办就是!”
昭武也一抱拳说道:“当然!今后我们花府少不得世达兄劳心费力。”
昭武说到这,又向另外的四位客商一拱手说道:“小弟祝各位仁兄一路平安!”
这四位客商纷纷催马来到昭武面前,一一与昭武拱手告别,然后结伴而去……
再说昭武急急忙忙回到家中,见花夫人正坐在床边与香贻闲谈,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
花夫人见昭武大步流星地赶了回来,便起身冲昭武说道:“你媳妇香贻她今天是个喜忧参半的日子,喜的你的娇娃即将出世,忧的是她们母子不知能否双双平安?”
昭武一听花夫人此言,真是又欣喜又心焦,一时间杵在那里,只一劲地搓着双手,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夫人看了看昭武,笑道:“你也不必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这前后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也许过不多久稳婆便会来的。”
花夫人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花夫人哪里?你们花府将添新贵,我万老婆子先给你们道喜啦!”
随着这一串高腔,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婆婆已经在家人的引领下迈入了房中。
这万老婆婆见了花夫人,先是施了一礼,然后便走到香贻的床前,将手伸进香贻的被中摸了一番,最后转身对花夫人和昭武略显神秘地说道:“两位主人先借一步说话。”
万老婆婆说罢,便将花夫人和昭武带到了门外。她先关上房门,这才对着花夫人说道:“我万老婆子做了二十几年的稳婆,经历的这些事情要多一些。你家小姐是贵府的独女,又是初次生产,难免会有些娇气,如若你们在她身边的话,她疼起来可能会昏天黑地的耍性子,不肯听话,这样反会提不起气来推胎。所以说你们只可守在门外,呆会无论她如何地大呼小叫,你们不经我老婆子招呼,都不准进去。这样,她见我是个生人,便会乖巧些,我也正好调教于她。你们放心,经我万老婆子的手出生的人每年都不下十几个,我保证你家小姐会顺顺当当地生个大胖娃儿来的!”
花夫人听了万老婆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地问道:“万婆婆是说,我女儿她所怀的是个男娃?”
万老婆子砸了咂嘴说道:“这生男生女的,咱倒不好说,反正不论是男娃还是女娃,总归都是娃儿。”
万老婆子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又过了不多会儿,她又转出来对花夫人说道:“夫人先准备一床被褥,还要一个木盆和一桶烧好的热水来。”
其实花夫人对这些都早有准备,果然不大工夫,花夫人便派人将一应所需都送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只听得香贻在房中又呼起痛来。
此时的昭武有些沉不住气,他抻着脖子,便向屋里探望。
花夫人一拉昭武的后衣襟说道:“女人生孩子的事,你们这些大男人再急也帮不上忙的,还是离得远一点最好。”
昭武有些神色惶惶地看了花夫人一眼,然后他张着双手,就如同觅食的小鸡一般,低着头在房门前瞎转悠起来。
又过了有半个多时辰的光景,只见花夫人向昭武招着手轻轻叫道:“生啦,生啦!香儿她准是生啦!”
昭武忙走近房门前静静地听了一会,然后他回头问道:“怎么没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花夫人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快闻闻,这屋中弥漫出的香气,就跟我生香儿的时候差不多。当初我生香儿的时候,满屋都是这种怡人的香气,所以香儿她才得了这个好听的名字——香贻。”
花夫人说到这,就见万老婆子抱出个粉嫩嫩的娃儿出来冲花夫人说道:“恭喜夫人!你们花府喜添贵子,待我老婆子回屋再收拾收拾,你们便可进屋看望你家小姐了。”
花夫人伸出双手从万老婆子手中接过娃儿,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过了不大一会,花夫人便用一个通红的的襁褓包着婴儿来到昭武面前笑道:“你快来看,好重的娃子,我刚刚称过,整整八斤重哩!”
昭武凑过来,他歪着头,仔细端详着娃儿的脸,嘴里还嘟囔着教人听不懂的话。
花夫人抬眼盯着昭武,略显责怪地说道:“怎么只顾看个没完?这可是你的亲子嘞,还怕今后会没得看!这样傻愣愣地干什么?还不赶快给他取个好听的点的名字!”
此刻的昭武嘴里似乎在不停地念道着,到最后,花夫人这才听清昭武在说这样的话:“重,好重!就叫他刘重吧!”
“刘重?”花夫人重复了一句。
就在这时,只见万老婆子站在门里冲外面说道:“屋里已经收拾好了,夫人和姑老爷可以进来啦!”
花夫人走进屋中一看,见屋内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