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见岳飞飞腿朝自己扫来,他猛地就是一蹦。哪知道岳飞的扫堂腿乃是连环招,他一个前扫被躲过之后,顺势小腿一弯,一个回勾又扫了回来。这人一见,赶紧又是一蹦。就这样岳飞连续踢出了六招扫堂腿,这汉子虽然是招招跳过,看那模样可就寒碜了点儿,他并着两脚,双手在耳旁举着,如果给他配上段现代的音乐,那就跟跳“两只老虎”差不多!
岳飞一见这人已经是足跟不稳,于是他使出一招盘龙摆尾,出左脚反身向后一扫,这人一见岳飞一腿摆得如同旋风一般,哪敢怠慢?他卯足了力气向上一纵,怎知道岳飞的这个旋风腿其实是个虚招,他乘机左脚一点地,起右脚照着这汉子的屁股蛋就踹了一脚。这一脚把这汉子踹得飞起老高,之后就是一个腚蹲,坐在了地上。
这汉子从地上爬起来,鼓着腮,二话没说,他一猫腰便把一对板斧捡了起来。
岳飞一见这汉子喘着粗气,亮着板斧要冲自己过来,岳飞摸不清这人是气喘得急还是真的怒火上涌,此刻既然人家已经操起了双斧,自己又哪能不防?于是岳飞他瞧准了自己的银枪,先用脚尖在枪杆上轻轻一点,趁着枪杆一颤的瞬间,他踢出一脚,“嗖”地一声,银枪已经落在了岳飞的手中。
岳飞刚刚擎枪在手,就见这汉子舞着双斧便奔自己而来。他是左一斧、右一斧,而且这两斧还都是横着抡的。岳飞知道:斧是属于重兵器,自上而下才能借力使力,把斧的重量发挥出来。而横向挥斧并且是左右轮番,这就需要耗费更多的力气。看来,这人并不是使斧的行家,倒像是个蛮力十足的柴夫。
岳飞想到这他早已一个箭步撤身躲过。就在这个时候,岳飞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有所不同的是,岳飞的这一枪是向下的,直奔则汉子的脚面就扎了过去。这人一见枪尖奔自己的脚上戳来,急忙将脚抬起。哪知道岳飞使的是连环枪,他是左一枪右一枪,枪枪不离这汉子的脚面。这回这汉子两只脚就如同是陷在泥潭里一般,左一脚右一脚仿佛是越拔越深。
岳飞一口气连刺了七八枪,见这汉子舞蹈起来就跟蒙人摔跤前的踏步差不多。岳飞心想:得——我干脆把你撂倒算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岳飞他猛然一抽枪,枪杆就如同安了弹簧一样缩了回来。然后岳飞一翻腕,枪尖在后,就跟使棍一样,横着就扫了过去。岳飞这一招不偏不倚正打在这汉子的脚踝上,这汉子疼得“哎呦——”了一声,立刻扑通跪在了地上。
岳飞见这人的板斧早已掉落在地,他赶忙扔下枪,上前搀扶道:“这位仁兄,小弟失礼了,实在对不起!”
这人气喘如牛,听了岳飞的话,他反将脸扭向一边,看也不看岳飞一眼。
岳飞无奈,只得二次又说道:“这位仁兄,比武交手每个人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望仁兄不要介意。”
这人冲岳飞一翻眼珠子说道:“俺就是不起来!”
岳飞不解,笑问道:“兄长这是何意?”
这汉子将头一歪说道:“俺还要与你结拜兄弟呢!”
岳飞一听他这才恍然大悟,忙积土为炉、插草为香,两人面对面拜了三拜之后,岳飞这才想起来兄弟俩还没互通姓名年庚,便开口道:“小弟姓岳名飞,今年二十四岁,不知兄长何名?”
这汉子拍了拍衣襟,起身说道:“俺叫牛皋,今年三十挂零,正好做你兄长。”
岳飞笑了笑说道:“既然我们已是兄弟,小弟急欲前去打擂,望哥哥指引。”
牛皋叹了一声说道:“本来俺也是前去打擂的,可那武官偏要俺试试箭法,俺从小在山里长大,哪里曾用过弓箭?”
岳飞安慰道:“既然哥哥不懂箭法,自然就不会骑射,官家不允你打擂,必是有他的道理。”
牛皋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俺也没学过打仗,只是自幼在山中砍柴伐木,倒是有些蛮力,心想就凭着这双板斧,出来碰碰运气,若是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一来报效国家,二来也能有口饭吃。”
岳飞心想:这位牛大哥虽然没习过武,可这身材气力倒是块好料,还有这一双铁斧,也算得上是上好的兵器。既然我和他已经结为弟兄,不如教他几招,日后也有用途。
岳过几年的把式,不如这样,小弟传你几招斧法,这样以后也好为防身之用。”
牛皋一听,乐得差的蹦了起来。他赶忙拾起一双板斧交给岳飞说道:“既然岳贤弟肯诚意相传,俺正求之不得,请贤弟赐俺几招!”
岳飞接过板斧,他舞了一趟鬼愁斧,一共是六六三十六式。因为考虑到牛皋乃是初学,所以他演示的都是些精要的招数。
只见岳飞他舞过一套鬼愁斧之后,又做了个收势,是脸不变色,气不长出。
牛皋看罢,鼓着巴掌赞道:“好招式,好招式!看得俺他娘的眼睛都花了,不知贤弟舞的是什么斧法?”
岳飞将双斧向前一送说道:“小弟刚才舞的是鬼愁斧,又叫做鬼见愁,乃是颇有威力的斧法。”
牛皋用手拒住岳飞送来的双斧说道:“好是好,就是太繁杂了些。贤弟你不知道,哥哥俺是个粗人,拙得很,恐这么长的招数一时半会也学不来,不如贤弟你只传俺几招最要命的招法。俺牛皋是个急性子,喜欢爽快的,速战速决,还望贤弟你再辛苦一下,传俺几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