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承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手背上的痛,愤怒到了极限的眼神在看到小米时,那些愤怒被一种叫做怜惜的情愫代替了,曾经那个嚣张的女人像一只受过严重惊吓的猫安静的躺在她最爱的男人怀抱里,好看的眼睛里朦朦的裹着一层雾空洞的看着前面,没有一点的情绪。
突然,他看见了她还被捆绑着的手脚,手腕上都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了,上前轻轻的叫唤了一声:“申小米,我来帮你解开绳子。”
刚伸手要去碰她,她的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不停的往莫凌宇怀抱里蜷缩,似乎只有这个怀抱才是最安全的。
绳子解开了,她的手腕上简直是不堪入目,估计是挣扎得太凶猛了的缘故,杜言承的心像是被针扎的难受,可却不能说什么。
莫凌宇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腕,恨不得立刻把那些王八蛋给碎尸万段,可,眼前,怀里的人儿最重要,什么都没有说,脱下自己的外头紧紧的包裹在她身上那件外套的上面,轻轻将她抱在怀里,特别注意不要碰到她的手腕,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是对待今生最宝贵的珍宝,双眸里的疼惜和关心更是显山露水。
刚出房门,她又咳嗽了几声,而且身体很烫,脸色也不好,一开始,莫凌宇以为是被惊吓到的,这会儿抚摸着她的额头才知道,她发烧得很厉害。
“赶紧去医院。”
“是!”
走出酒店时,杜言承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处全红了,准备伸手去抱着她怀里的人儿:“你的伤口好像崩开了,我来吧!”
“死不了,不需要”
声音果断而坚定,他的老婆,当然是他来抱。
上车时,莫凌宇对着准备上车的杜言承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先留下,不要漏掉了一点蛛丝马迹,最好抓活的,还有一定要找到那台摄像机。”说罢,对着司机说了声:“开车,去医院。”
坐在了车上,小米还是没有一点的安全感,目光空洞的看着车顶,莫凌宇心疼的看着她,但也知道这时候她不需要太多言语的安慰,伸手去帮她扣扣子,她像是一只刺猬,他刚触摸她的肌肤,她就卷缩着身体躲避。
“老婆,是我,别怕…。”他温柔的看低唤着,她抬头看着他,满眼的关切与温柔一点点安抚着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再那么抗拒了。
刚平静一会,脑子里又浮现了酒店的那一幕,那几个恶心的牛郎的狗爪子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几乎没有放过一寸的肌肤,到现在,她还能感受到到全是的肮脏,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她记得他有洁癖,那会一定会嫌弃这样污秽不堪的她吧?
她自己都嫌弃,自己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脏脏的,这些肮脏事任何的沐浴露,香皂都清洗不掉的。
一个连自己都嫌弃的女人,凭什么去奢求别人的接纳。
不,她不要同情。
想要挣扎,想要逃避,想要永远不被他看见,可是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头疼头晕得难受,肚子里空空的,只能任由他的紧紧的搂在怀抱里。
她的挣扎,她的恐惧,她的彷徨,她的担忧……。
这些,他能在她的心跳声中听出来,紧紧的抱着她捧着她的小脸,让她直视着他,看清楚他满目都是严肃和认真,还有一如既往的担心和柔情。
“老婆,我说过,你就是我身上的一根刺,就是我身上的流淌的血液,除非我死,否则,无论发生任何事,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老婆,知道是夫妻吗?夫妻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要荣辱与共,再大的困难,再大的灾难,我们都要携手齐肩一起面对!”
“老婆,我是你丈夫,是最爱你的人,你要相信我,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管遇到什么,你永远是我的最爱,我的心跳,我的一切。老婆,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遇事逃避是最笨的方式,也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给我就好。”
她怔怔看着他清澈目光中的坚定和那熟悉的温柔,也知道自己虽然被那些王八蛋染指了,但并没有落到最不堪的境地,她清楚的记得在那几个牛郎要对越狱的时候,房间突然进来一个人踹开了那些最可恶的牛郎,当时她的眼睛无力睁开,无法看清那个人是谁,但那人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她一点都不陌生,所以才能安心的又昏迷了。
没有被人糟蹋,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侮辱也是极大的苦楚,无法接受,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恶心,自己都嫌弃。
想要说什么,被他的吻给封住了,他想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个缠绵而心疼的吻中,他只想让他感受他的心,不管遇到什么,只有她在身边,他的世界才会五彩斑斓,否则,再美的颜色都是灰蒙蒙的。
老婆,陪着我,一直到老,我的生命里,唯有你的陪同,才能一路花开,一路甜蜜,一路幸福。
严重感冒的她又一次昏迷了,他紧紧的楼住她,感觉她没有那么抗拒,恐慌的心安定了不少。
到了医院,专家看后的诊断结果跟赛华佗说的一样,小米的感冒一直没有治疗,现在肺部感染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