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表弟,为何我们这么晚才过去?”有些幽暗的路上,慢慢的走来了两人,其中一位是一名娇yv子,另外一位是穿着一身青衫的年轻书生。\\、qb5、c0m\
这两人正是魏季尘和李雀儿,魏季尘一直等到深夜时分的时候,方才喊上李雀儿一起去丰府赎回卖身契。
李雀儿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走了出来,没有看到两三个人影的时候,不由有些害怕,悄悄的靠近了魏季尘一点。
听到李雀儿的发问,魏季尘胡诌道:“去早了,丰将军一定是在饮酒作乐,岂不是扫了他的兴,他怎会答应,去得太过晚了,他又睡死了,自然又是不行,所以我们在这个大多数人都睡觉了,但是像丰将军这种欢场老手刚尽兴的时候过去,机会自然大了许多。”
李雀儿轻轻瞟了魏季尘一眼,捂着嘴笑道:“想不到表弟也不是一个老实人,对这些风月场所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小心姐姐向弟妹告你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季尘略显尴尬道:“表姐莫说笑了,小弟只是道听途说的,做不得数。”
魏季尘倒是没有说假话,这都是他这几天,天天蹲在丰府大men口观察出来的,丰升阿这个人还真是se中饿鬼,几乎每天都会在家中邀请一些歌姬,设宴玩乐一番,而每到这个时候,必定有一群nv人走出丰府的大men。
魏季尘打着灯笼走在前面,李雀儿背着一个包袱走在后面,她今天原本是出来拿取一些旧物的,不想竟然认了一个表弟。
看到魏季尘的背影,李雀儿一阵感动,想不到这个刚认识了一天的表弟竟然会为了自己不顾权势,前来与丰升阿jiao锋。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阵,不久便来到丰府后en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两名家仆,当看到李雀儿的时候,他们两人脸上不由lu出了讨好的笑容。
“雀儿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刚才还提起您呢。”其中一名家仆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李雀儿如今正得丰升阿的宠,因此这些下人才会笑脸相迎,如此巴结。
李雀儿从怀中掏出几钱银子,塞到两名下人手中,笑着说道:“我不是和老爷提起过,回去取一些旧衣物吗?”
“老爷这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放在身边,雀儿小姐,以后还请在老爷面前稍微提小人一两句功劳的话即可,这银两小人可不敢收下。”下人机灵的说道,却把还没有捂热的银子还给了李雀儿。
李雀儿见此,妩媚笑着说道:“放心吧,只有有机会,雀儿一定会提起二位的,对了,这是我远方的表弟,和我进去取点东西,马上就出来,还请二位大哥能够通融通融。”
李雀儿自然不会说魏季尘是去给她赎身的了,否则的话,恐怕连丰升阿见都见不到,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两位奴仆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魏季尘,见他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凶器在身,不由笑着说道:“既然是雀儿小姐的人,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上面问起来,雀儿小姐可不能说是小人放的行。”
“这个自然,多谢二位大哥照顾。”李雀儿眼bo似醉,皱着粉鼻腻声说话的样子,只让两位奴仆漾,在心中都是暗想,难怪这老爷会对他念念不忘,宠溺至极,果然是要人命的妖j啊。
魏季尘跟在李雀儿身后,一句话都不用说,一个动作都不要做,就这样进了丰府,不由让他感慨万千,果真,再坚固的堡垒,只要从内部突破了,攻下来便是易如反掌的了。
李雀儿见魏季尘只顾低着头走路而不说话,不由幽怨的说道:“表弟莫非怪表姐刚才卖o?”
李雀儿的心是敏感而脆弱的,她生怕魏季尘在心中看不起她,虽然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好nv人,但是在唯一的亲人面前,她还想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雀儿姐别胡想,小弟只是暗暗自责没有早点找到你,否则你也不会天天在人前强颜欢笑了。”魏季尘显然感受到了她心绪的变化,出言安慰道。
魏季尘的话就像是一股温泉,瞬间便暖了李雀儿的心脉,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再也按捺不住,清澈的泪水一涌而出,咽泣道:“姐姐也恨你没有早日来找姐姐,否则姐姐也不会变得如此下作。”
魏季尘见她哭得有如娇着雨,柔弱不胜,想到她一介弱质nv流,为了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能够生存下去所作出的努力,不由唏嘘万分,几翻想伸出手去为她拭泪,又觉得不妥。
魏季尘在一边犹豫不决,李雀儿却仿佛像是要将这些年积存的泪水流个干干净净似的,倏地转身伏首在魏季尘的肩膀上,恸哭道:“表弟,你就让姐姐依靠一会,姐姐真的很累。”
李雀儿对魏季尘前来为自己赎身根本就没有抱任何希望,心中知道丰升阿现在正痴出卖身契。
这次,或许就是和这个表弟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再见面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刚找到亲人,又要离别,李雀儿更是悲从中来,不住cu搐,哭得昏天暗地。
魏季尘见此,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终究伸出手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雀儿心情才稍微平复,她云发丝丝散落,斜贴眉目之间,泪痕犹挂脸畔,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扑入了魏季尘的怀中,不由连忙将螓首往后退开,又羞又惭地望了魏季尘一眼,慌luan地垂下头,细如蚊声道:“表弟,放开我。”
魏季尘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