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剩下七千来人,言敦源等故技重施,有识字习文的先挑选出来,共得寥寥数十人,其中大多还是半吊子水平。\\。qb5//
余者依然站着不动,经过这一翻考校,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响午,烈日炎炎,那些站在cao场上的军士不但汗流浃背,而且是又饥又饿。
不过,得不到命令的他们不敢稍动。
高台之上已经搭上了遮阳篷,魏季尘率先坐了下来,罗荣光看着搬来的不少桌椅,有些不明所以。
“罗总兵,莫非我来到这大沽口,你连一顿饭菜也舍不得招待?”魏季尘肚子,打趣着问道。
“在这里用午膳?”罗荣光惊讶万分,他还以为魏季尘先解散军士,用过午膳之后,下午再来继续,想不到魏季尘竟然在这cao场前面开桌了,显然不会解散那些士卒。
“我要招募的士卒必须是意志力和忍耐力超群之人,不让他们笔直站上个两三个时辰,根本看不出孰强孰弱来,我们不如就在这里一边吃一边等待吧。”魏季尘稍微解释道。
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系统的站军姿训练,但是平日军士cao练的时候,也会站上不短时间,不过像魏季尘这样让军士在太阳底下站上两三个时辰,还真是少见稀奇。
站军姿绝对是考验人的最简单方法之一,一动不动站着几小时,那滋味没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其中的艰辛。
罗荣光听魏季尘如此说,明白了他的想法,便命令韩照琦张罗开来。
不久,几桌酒菜就在cao场前头摆好,一阵寒暄之后,魏季尘领着众人入席,吃的津津有味。
而场中,军士从早上一直站立到现在,有些身体素质差的人都已经开始双tui打颤,冷汗直流了。
cao场前面的觥筹jiao错,更让他们觉得自己肚子空空,手脚无力。
“魏提督如此挑选士卒,倒真是新颖。”酒过三巡,罗荣光有些感慨的说道。
魏季尘敬了罗荣光一杯,便不再就此事发表看法,而是转移话题道:“水师如今状况如何?”
北洋舰队突围,最终只有定远号、平远号、济远号三艘巡洋舰,镇北、镇南、镇东三艘炮舰,以及一部分鱼雷艇和辅助舰得以趁夜逃脱。
‘定远号’管带是刘步蟾,‘平远号’管带是李和,‘济远号’管带原本是方伯谦,后方因为黄海大战中临阵逃跑被斩,‘济远号’就由在丰岛海战中表现突出的‘广乙号’管带林国祥接任,练习舰中‘康济号’管带萨镇冰也幸免于难,再加上一些小舰,显赫一时的北洋水师就剩下这点人了。
残舰逃回大沽港内,不敢出没,加上大沽口又没有专men大的修缮船坞,这几艘舰艇就一直孤零零的待着。
如今战争结束,倭人仍然占着威海卫,北洋剩余舰艇没有去处,都等着消息,好在倭人不久便要归还旅顺口。
魏季尘估计到时这支残余舰队会和自己一道防守辽东了。
罗荣光见魏季尘说到北洋水师,不由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刘步蟾一直呆在定远号上不肯上岸,说不带领水兵修缮好舰艇,他绝不踏上陆地一步。”
魏季尘想不到刘步蟾x子竟然这样烈,竟然在没有船坞的情况下,要用人力修缮好舰艇,难怪在原历史上他随着定远号的沉没,而实践了自己生前“苟丧舰,必自裁”的誓言。
“那定远等舰修理得如何了?”魏季尘有些ji动的问道,同时在心中思忖:如果北洋水师的舰队能够出海了,自己正好走海路,从大沽口运兵至营口,然后入海城,这比走陆路要快上不少。
“这个我没有去看过,应该还没有修缮完毕吧。”罗荣光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就在两人用膳言谈之间,cao场中有数十军士竟然软倒在地,昏mi了过去。
有人起了个头,无数士卒便泄气了,开始坚持不下去,接二连三的出现倒地的现象,旁边观察着的军士赶紧上前,把这些士卒拖出场地,昏mi的救助,软倒的让其休息,总之都算是淘汰了。
没有多久,场中七千军士去了一小半,大概剩下个四千来人左右。
魏季尘等人已经用完了午膳,重新高高站在前面,看着下方摇摇yu坠站着的士卒,魏季尘脸se没有丝毫改变。
罗荣光心中好奇,看魏季尘是否一直这样等下去,等到场中只剩下两千来人。
哪知,魏季尘却出声下达了新的命令。
“让军士与前面之人两两捉对厮杀,输者退出。”
罗荣光暗暗咋舌,这魏季尘也凭的太过严厉了一点,现在士卒都是j疲力竭,还让他们互相厮打,当真是要人老命。
李纯却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把命令下达了去,全场士卒无不面面相觑,犹犹豫豫。
他们现在都是全身乏力,手脚酸软,疲惫不堪,只想坐下休息片刻。
魏季尘见此,眼睛稍微一眯,双手负在身后,首次开口对士卒说话。
“众位,我魏季尘下定决心,要将定辽军练成一支能够与列强各国相媲美的军队,军中士卒,无不要以一挡百,勇猛无比,一声令下,敢上山搏猛虎,敢下海缚蛟龙。”
魏季尘中气十足、铿锵有力的声音顿时响遍全场,军士瞬间便把目光汇集了过来,看着这位抗倭名将。
“真的勇士,要有狼的血x,虎的威猛,豹的凶残,而我定辽军就要成为用这样的勇猛之人组成的军队。”
“狭路相逢勇者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