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仲怔,原来前世的我竟也是要旁人的命来换的,如今师父健在,柳晟奕原本就是个鬼魂,自然不可能再有命来换我,那么剩下与前世有关的,那便是子墨了,想到此处,我又慌乱了,难怪我会梦到他,兴许就是用命换我的,他才会被关在拿出桃林。
但这毕竟也只是我的猜想,小心翼翼问道“前辈,若那人拿命换我的三魂七魄归为,那人会怎么样?”
“既然是以命换命,你也是修行之人,定知道世间万物都是要维持平衡才能完好生存下去,若有人逆了天命,换来你的,那人自然也就魂飞披散”
若是魂飞魄散,子墨定然不会还留在某处,对莫寒天道“若是魂飞魄散有没有可能,兴许,他是被困在现世的某处?或者…像你一样会出现在我梦里?”
如今我也是被逼的有些口不择言,甚至不知要怎么修饰子墨拿着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的感觉。
他沉默许久,显然对我的话,有些惊奇,但好似又有可能的样子,半晌之后,微有吞吐道“我也不确定,不过听说东瀛之地有一宝,叫结魂灯,若是能用到,自然是有可能,不过这都是传说了”
“迷煞阵不也是传说么?”迷煞阵也是传说之物,我就能用到,显然传说定也有可能是真的。
大叔却摇摇头“迷煞阵虽说是个传说,但你看世间还是能找到其图样的,那就是说有人会用,却不愿旁人知晓,或者怕逮人用到危害苍生才会闭守,上古许多厉害的阵法都是这样失传的,结魂灯可谓是仙人所用,这与迷煞阵显然是不同”
既然子墨的事有了眉目,我怎么也不愿就此放弃。继续问道“那敢问前辈,是怎么在丰城之中沉睡了百年,按理说前辈是得道的高人,即便未成仙。必定也早早就投胎去了,怎么会安然无恙沉睡这么久?”
他似乎并未想到我会如此直接问他,左思右想,抓耳挠腮像是挣扎许久才整理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莫寒天就是那个路过丰城且劝说他们建莲花镇的道士,他是个掌门,但终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每每出去游学的弟子或者师弟们回来都会带来新的见闻,于是他便撇下了,掌门一职出来游学。
他出生在大户人家,自幼便受百般呵护。在道观之中也受人尊重,并未真正独自出行,显然在路上没被鬼魂啃食,却快要病死了,而就在离丰城不远的官道上。
当时的丰城还不是一个城。那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恰好路过的村民将他救回,养伤期间,他被这淳朴的乡情感动,又悟透一层,然而闲暇之余算卦,才得知。这里人要发生灭顶之灾,于是他便想到上古流传下来的华莲阵,这个阵起初也只是他的兴趣使然,那段期间他一直苦寻华莲阵,并未寻得,算是私心。才有此一想,而华莲阵若真建起来,必定能保他们十世平安。
当然村民并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劳师动众,重建家园,但他既是有极高修为的人。就利用鬼魂一事取得了那些人的信任,且十里八乡听闻此事也纷纷聚集而来,这座城本身是依照他的想法而建的,自然,那时候没有现在这般拥挤,他也没料到,今后这城里人竟如此之多。
建城陆陆续续花了十载光阴,建起之后,众人也觉得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相继对他的恩德感谢。
建成的第一年,田地丰收,他便取名为丰城。
一晃十年,他才发现自己好似什么都没做成,便准备收拾行囊继续上路,众人纷纷挽留之下,他才答应住到年后再上路。
那年新年,一场大雪,覆盖了整座城,他时常一个人站在高处俯视这里的一切,白雪覆盖之下的丰城,却似有危机蠢蠢欲动。
他怀揣一颗不安的心,过了新年。
大叔说的没错,世间万物都是需要平衡才能维持下去,所以他既用了华莲阵避开了这里人的危难,自然又会出现别的法子让他们一个个丢掉性命。
春分那日,他正准备收拾行囊上路,城里人却相继得病,且病情十分严重,只是七日之后,就会丧命,病因各不相同,他也没法子,城里的人越来越恐慌,甚至出现了骚乱。
他并非行医之人,此处的郎中显然也素手无策,他心中有数,这就是定数,比较这里人救了他的命,他虽花了十年世间报恩,却没想到将他们又带入了另一段恐慌之中。
于是他只能这么办,将所有的人都埋在一起,在来丰城大道路边设了坟地,再用灵启阵封住阴气,如此借着这些阴气,护住丰城唯一出口,而他在丰城地下,花了毕生修为,开启了华莲阵,此处阵法,并非真正华莲阵,而只是单纯护住丰城,并告诫城中之人,不得入住城外,若有阴雾天气也不得外出,且修书一封送给自己弟子,他便在丰城过世了。
他死后,丰城便恢复了安宁,城中之人便将他的话当做祖训流传至今。
但他并没想到,自己死后竟沉在丰城地下,丰城人以为,这城是他建的,且丰城人的命是他救的,必然不能将他埋在乱葬岗中,于是把他埋在了丰城中心的地下,以示他在守护丰城。
于是他的魂魄便被自己开启的华莲阵封在了地下,至今。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显然是我是异灵体,也是个巧合,我在昏倒的时候,意外将他唤醒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华莲阵虽然还作用,但灵启阵已经没人封印,阴气外露,满城阴气,华莲阵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