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珟带着凤傲天回到寝宫内,她依旧黑着脸,坐在一侧,把玩着自个手中的云挽,如今不过是一日,都这般的难熬,日后的十四日,该如何熬过去呢?
不过,她想起慕寒瑾如今还在经历着第五死,比起她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顾叶峰三日之后便要举行登基大典,她一定要得到解蛊毒之法,然后去见他,还有卫梓陌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系,可是,这其中似乎都有着联系,而且,与公仪珟有关。
她转身看着公仪珟行至书案旁,正襟危坐,翻阅着奏折。
她想着他倒是平静,适才还要死要活的,如今便可以若无其事地做着自个的事情,不过,转念又想,他不是一向都如此冷血无情吗?
如此,便过了三日,自第一日公仪珟带着她跳了悬崖之后,便再无任何的不妥,每日便是按部就班地上早朝,然后回寝宫,与她待在一处,并未有过多的话语,如同前世那般,她安静地待在暗处,而他则是忙着自个的事情。
顾叶峰登基大典,甚是隆重,而他自那日入宫之后,便被安排至清和宫,这处乃是素日皇帝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的寝宫,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不紧不慢地批阅着,先皇在位时,批红一事乃是交给左右丞相去办,而如今,先皇驾崩,他不过才来,左相便将批红一事还给了他。
他知晓,这乃是左相在试探他,若是,他当真收回了实权,那么,左相便会对他心生怀疑,或者会再找到其他的亲王,然后将他换掉,如若,他批阅一两日,便将实权交给他,那么,左相便觉得他只是个傀儡而已。
馨儿恭敬地站在一侧,看着顾叶峰正神情专注地看着奏折,却没有动笔,她低声道,“皇上,您这是?”
“左相可来了?”顾叶峰紧接着问道。
“嗯,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殿外。”顾叶峰沉声说道。
顾叶峰点头,接着看向馨儿,“待会他进来时,你要陪朕做场戏。”
“奴婢明白。”馨儿似是知晓顾叶峰要做什么,笑着应道。
不一会,便听到太监禀报道,“皇上,左相有事禀报。”
“宣。”顾叶峰沉声道。
待听到门帘声响起,顾叶峰抬起双手,用力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上,揉着眉心,“这都是些什么?”
左相站在门槛处,抬眸看到馨儿连忙端着茶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侧,而顾叶峰则是拿过茶盏,似是不解气,顺手便将茶盏丢了出去,馨儿顺势也被推倒在地上,她连忙跪在地上,“皇上饶命!”
左相精光一闪,连忙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老臣参见皇上。”
“原来是左相。”顾叶峰抬眸看见左相,适才阴郁的脸色连忙绽开笑意,“爱卿来得正好,这奏折朕看的实在是头疼,日后,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这批红一事便交还给爱卿罢。”
“这……”左相面带犹豫。
“怎么?难道左相不愿意?”顾叶峰即刻阴沉着脸,问道。
左相连忙跪下应道,“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老臣应当做的,臣谢主隆恩。”
“嗯,明日便是登基大典,过些日子,朕便封馨儿为贵妃,如此,左相便是朕的岳丈,日后,朕便可以安心了。”顾叶峰低声说道。
左相一听,又是一喜,连忙笑着应道,“小女能得圣宠,乃是小女的福气。”
顾叶峰侧眸,看着馨儿瑟瑟地跪在地上,随即柔声道,“朕吓到你了?”
“是馨儿做的不好。”馨儿梨花带雨地应道。
顾叶峰连忙露出心疼的模样,接着摆手道,“起身吧。”
“多谢皇上。”馨儿乖顺地起身,随即便立在一侧。
左相见此,也便退了出去。
待左相离开之后,顾叶峰抬眸看向馨儿,浅笑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一点就通。”
馨儿笑着应道,“皇上您的演技也不差。”
顾叶峰抬眸,看着窗外,低声道,“如今不过是个开始,我要想想如何拉拢右相才是。”
“皇上不必忧心,如今左相可谓是权倾朝野,右相自然看不惯,必定会来试探和巴结皇上。”馨儿在一旁低声说道。
“嗯,那朕便等着。”顾叶峰幽幽地说道,接着看向馨儿,“每日的奏折,还是要暗中给我过目,不过这些奏折,也不过是些歌功颂德的谄媚之言,如此的朝廷,还有什么用?”
馨儿听着顾叶峰的话,浅笑道,“是啊,哪里能比得上凤栖国的臣子。”
顾叶峰点头道,当年的凤栖国便是如今的彩国,好在皇上最后能够醒悟,不过,如今,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不费一兵一族,将一个完好的彩国交给她。
翌日登基大典之后,顾叶峰便将批红之权交还给了左右丞相,第二日,右相便提出了新皇选秀一事,而顾叶峰也是欣然答应,如此,整个彩国早已忘记了先皇驾崩一事,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利用自家的女儿,来巩固自个的地位。
凤傲天算着时日,她已经待在公仪珟的身边整整十日,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