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梓陌似乎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般,眼眸中有了希望。
第二日,凤傲天便带着流星前往南回国的京都。
慕寒遥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垂眸,却看到神犬并未跟着前去。
他半蹲着,抚摸着神犬的头,接着起身,便前去忙着自个的公务。
凤傲天到达国都时,乃是晌午之后,此处的芙蓉阁已经被南钰毁了,对面的酒楼亦是,如今的京都不似以往的繁华,略显的萧条,更是重兵把守。
凤傲天带着流星直接入了皇宫,南钰似是料到她要来,一早便备了膳食,等着她。
凤傲天翩然落下,不紧不慢地入了寝宫,抬眼便看到南钰嘴角挂着浅笑,看着她。
凤傲天亦是噙着笑意,缓缓地行至他的面前,并不见外的坐下,拿起碗筷,慢悠悠地用着。
流星轻轻一跃,也坐下来,他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如今有吃的自然是欢喜,也不管不顾,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不怕我下毒?”见凤傲天竟然如此气定神闲地用着,不禁问道。
凤傲天不过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百毒不侵。”
南钰扬声一笑,也不再多言,便随着她一同用着。
待午膳过后,凤傲天抬眸看着南钰,“南回皇当真有把握能够开启千年咒术?”
南钰冷笑一声,“当真到了鱼死网破之地,我必定会开启。”
凤傲天哦了一声,接着便起身,“那我便等着南回皇开启咒术的那一日。”
说罢,她便带着流星转身离开。
南钰看着她便这样离开,却没有阻拦,醉翁之意不在酒,凤傲天前来必定有她的意图,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圣主,就这样回去了?”流星笑嘻嘻地问道。
“不这样回去,难道你还想待着过年?”凤傲天低笑一声,看着流星说道。
“圣主,你太狡猾了。”流星笑呵呵地说道,接着便跟着她飞身离开。
慕寒遥未料到凤傲天会这么早便回来,见她神情自若地进入营帐,他起身站着,“皇上,您怎得这么快……”
凤傲天笑看着上前,“难道你舍得让爷继续待着?”
“不是。”慕寒遥低声道。
凤傲天浅笑着,“事情办妥了,便回来了。”
慕寒遥知晓凤傲天有她的考量,他不必多问,只要遵从便是。
凤傲天径自坐下,看着慕寒遥桌前放着的布防图,她抬眸看着他,“明日便开始部署,攻城。”
“是。”慕寒遥一直在准备着,已经等了许久,如今听凤傲天如此一说,连忙应道。
凤傲天牵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有些薄茧的掌心,“明日爷陪你一同攻城。”
“好。”慕寒遥难得露出一抹浅笑。
流星嘴角一撇,接着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凤傲天靠在慕寒遥的怀中,低声的,“待南回国收回之后,你便好好歇几日。”
慕寒遥低笑一声,回道,“臣忙碌惯了,若是当真歇下了,着实不习惯。”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跟爷在一起能闲着?”
慕寒遥听出了凤傲天话中的意思,不禁问道,“皇上身边还有其他人,不能独独让臣陪着。”
凤傲天挑眉,勾起他的下颚,“你这话的意思是,爷应当将你流放在外?”
慕寒遥连忙将她抱紧,低声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凤傲天冷哼一声,“那是何意?难道你不希望爷陪着你?”
慕寒遥低声道,“只是想着二弟和逍遥侯,臣便觉得,他们更需要皇上。”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心下一暖,搂着他的颈项,抬眸看着他,“那爷也不会厚此薄彼。”
“来日方长,臣与皇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慕寒遥垂眸看着凤傲天,低声说道。
凤傲天微微点头,“是啊,来日方长。”
今日乃是月圆之夜,凤栖国内,卫梓陌已经站在了偏院内,无风看着他的气色,的确是没有半分的生气。
他淡然地开口,“将这个服下,待会褪去衣物,端坐与这滚烫的浴桶内。”
“好。”卫梓陌微微点头,接着便抬手,端起碗一饮而尽,便觉得满嘴的苦涩,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如今在院中,看着不远处搭建起来的大药炉,滚烫的水冒着黑烟,他毫不犹豫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便入了浴桶内。
那黑烟立即侵入到自个的肌肤内,就像是在凌迟一般,有着千刀万剐的痛楚。
面纱下的容颜泛着苍白,他紧咬着唇,让自个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无风见他这般,只能背对着他,接着抬眸,看着皎洁的圆月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他接着说道,“气守丹田,心无旁骛,用内力吸收日月精华。”
卫梓陌强忍着疼痛,开始慢慢地运功,接着便看到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周身的黑雾被白雾包裹着,明明是滚烫的药水,如今却看到了冰冷刺骨。
邢无云不忍看下去,这样的痛楚,是常人无法承受的,想起慕寒瑾,如今又是卫梓陌,他紧握着拳头,似是要将那始作俑者捏碎。
无风上前拍着邢无云的肩膀,“这都是各自的造化。”
邢无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每夜都要承受这样的痛楚,当真是……”
“今夜乃是月圆之夜,可是,明日便要将他放在冰窖里。”无风接着说道,“你的寝宫内那处的冰玉寒床便可派上用场。”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