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看向他,见他执意要去,沉声道,“走吧。”
夜魅晞始终挂着浅笑,握着她的手,“爷,你让邢无云去勾引那个二夫人,是为何?”
“若是他成功了,你便知晓是何原因。”凤傲天看向夜魅晞,想着他过不久也会离开,也许这一别,亦是无绝期了。
她不知为何,突然感伤起来,顿时觉得自个如今越发的多愁善感起来,自嘲地敛去心中的思绪,恢复一贯的邪魅笑意,将夜魅晞揽入怀中,“爷舍不得让你去,当然要让他去了。”
“若是让魅晞去,那人必定活不过明天。”夜魅晞眸光一暗,冷厉地说道。
凤傲天扬声浅笑,看向一旁冷若冰霜的慕寒遥,转身,将蓝璟书揽入怀中,“今儿个还有好戏要看。”说罢,便飞身带着蓝璟书先行离开。
夜魅晞亦是紧随其后,慕寒遥看着远去的身影,眸底闪过一抹幽暗,亦是追上前去。
待四人行至这片竹林时,所有的竹子已被砍断,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看向蓝璟书,“你说说看,你当时发现了什么?”
“臣当时沿着车辙印行至这处,便见前面无任何的痕迹,接着,便看到眼前有被折断的竹子,竹叶内还有一些盐粒,风吹过时,有盐掉在了臣的头顶,臣便知晓他们是如何运盐的。”蓝璟书分析道。
“嗯,如何?”凤傲天随即问道。
“他们是将盐袋放置两颗竹子上,然后向后一拉,盐袋随着竹子的弹力,便向前道。
“嗯。”凤傲天看向蓝璟书,“你认为这竹子能承受多少重量,即便承受了这些重量,又能飞出多远?”
“如今竹子被砍,臣也无法估计。”蓝璟书接着回道。
“砍了,便以为没了线索?”凤傲天冷笑一声,接着看向夜魅晞,“一袋盐应当与你一般重。”
“爷……”夜魅晞连忙娇声道,“您怎能拿魅晞的重量与一袋盐做例子?”
“爷试试。”凤傲天说着,便伸手将夜魅晞抱入怀中,掂量了一下,接着足尖轻点,悬于半空中,接着踩着那被折断一半的竹子,飞身离开。
蓝璟书与慕寒遥对望一眼,便看到凤傲天又飞了回来,夜魅晞却并未在她怀中。
凤傲天旋落而下,接着将蓝璟书抱入怀中,接着飞身而上,循着适才的做法,又弹了出去,接着便又返回。
旋落与慕寒遥面前,慕寒遥后退一步,“王爷,臣便不用了。”
“要的。”凤傲天上前一步,接着抬起双手,勾着他的颈项,落入他的怀中,“你的重量应当重些,算来爷的刚好,你便学着适才爷的动作,带着爷过去。”
“是。”慕寒遥本就冷峻的脸忍不住黑了一些,接着看向怀中的凤傲天,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顿时觉得怪异,他学着凤傲天的模样,接着飞身而上,踩着适才的那根竹子,弹了出去。
清晨的天色本就清冷,耳畔传来阵阵的冷风,吹拂着凤傲天的青丝,她微眯着双眸,靠在慕寒遥的怀中,不到多时,慕寒遥便旋身落地。
抬眸,便看到夜魅晞与蓝璟书站在一旁,夜魅晞看着凤傲天靠在慕寒遥怀中,不是滋味,接着上前,“爷,这处便是吗?”
“试了三次,应当是了。”凤傲天低头,便寻找着痕迹,四面八方,她都自原点,反复走了多次,终于寻找了线索。
“爷,他们为何不将这处的痕迹去除了?”夜魅晞想着这些人也太过于马虎。
凤傲天冷笑一声,“他们太过于自负。”
“王爷,既然寻到了踪迹,应当便能找到他们将官盐运到了何处?”蓝璟书在一旁提醒道。
“嗯。”凤傲天看向其他三人,“走吧,去看看。”
“臣有一事不明。”慕寒遥看向凤傲天,问道。
“何事?”凤傲天接着问道。
“他们为何不将官盐运出两淮,而是藏在这里?”慕寒遥想着若是正常人都会如此,免得用留后患。
“爷问你,一般何人会抢劫官盐?”凤傲天看向慕寒遥,冷声问道。
“盗匪。”慕寒遥紧接着问道。
“你且仔细想想,一般运送官盐,朝廷都会安排周全,况且,此等官盐,爷记得乃是特意收缴的,甚是周密,这些盗匪一早便埋伏在此,难道是要守株待兔?但是,为何会选中那隐藏点,依着风向,不同的风向,便会有不同的隐藏点,那么,他们为何偏偏选中那个地方作为隐藏点?”凤傲天慢悠悠地说道。
“他们一早便知晓那晚官盐会到达那个地方。”慕寒遥接着回道。
“嗯,这个地方甚是隐秘,盗匪基本上都是一些草莽,身形鲁莽,又怎会想到如此周密的运盐办法?”凤傲天复又问道。
“监守自盗,内外勾结。”夜魅晞凉凉地说道。
“内奸是何人?如若不是劫匪,那么,他们需要这么多官盐做什么?”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如今除了军营,还有宫中,不用用如此大量的盐。”蓝璟书亦是回道。
“还有一个地方,漕运。”夜魅晞想起漕运,便想起那位名唤乐菱的女子,侧眸,看向凤傲天。
凤傲天干咳一声,回瞪着夜魅晞,“漕运是一方面。”
“那便是军营。”慕寒遥沉声道,“可是,若军营,为何要抢劫官盐,除非……”
凤傲天点头,“若是有人暗中养兵的话,必定需要大量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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