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此案,你亦是罪责难逃,本王念在蓝御史两淮有功,念其多年辛苦,便准其辞去官职,亦是与右相一同的赏赐,待蓝御史回京,立刻接任右相一职。”凤傲天紧接着说道。
蓝枫被眼前接二连三地打击,吓得冷汗淋漓,如今,他为官几十载,却落得如此田地,好在,老怀欣慰,至少,他的儿子袭成了他的位子,这亦是难得之事。
“臣多谢王爷。”蓝枫连忙叩首,回道。
如今,他抬眸,看向一侧端坐的先皇,突然觉得,这朝局不会因着他们有所改变,该死他们这些老人放手的时候了。
凤傲天一一扫过众臣的脸色,接着问道,“科举在即,可有多少人前来应考?”
“回禀王爷,不足二十人。”慕寒瑾上前一步,恭身说道。
“凤国人才辈出,竟然无人前来应考,看来,凤国的男儿当真无用。”凤傲天沉声道,“既然无男子前来应考,那便另开女子科考,本王也便打开这女子为官的第一例。”
此言一出,顿时震惊朝堂,众臣本欲反驳,但,抬眸,对上凤傲天冷冽的杀气,顿时噤声不语,女子岂能入朝?
“还有一月便是科考,若达不到科考人数,本王便另开女子科考,如此,也好让凤国百姓瞧瞧,凤国的这些自诩才子的青年才俊有多无用。”凤傲天冷声说道。
如此一来,百官哪有心情再去想着如此说服先皇掌权,如今,连他们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都未可知,更何况,要让女子为官,他们这些朝臣岂不是被贻笑大方?
凤傲天见众人不语,沉声道,“可还有事,若无事便退朝。”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连忙叩谢道,若还有事,指定不他们其中有谁不幸今儿便脑袋搬家,还是早些散了好,连不可一世的左右丞相都被罢官,他们这些,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更重要的是,要想方设法寻出应考的考生才是。
凤傲天起身,看向另一侧端坐,自始至终都未开口的凤傲云,连忙浅笑道,“皇兄,今儿早朝,您看如何?”
“皇弟办的甚好。”凤傲云起身,眼角含笑说道。
凤傲天连忙谦虚道,一改适才朝堂上的冷冽之气,“皇兄莫要取笑臣弟。”
百官在退朝时,才想起那端坐在一侧的先皇,不过,对看了一眼,便默默地散去,无人敢提。
蓝枫踏出金銮殿,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往簇拥着他的朝臣,如今前来,便是连连道贺,一来则是祝贺他功成身退,二来便是庆贺公子袭成丞相一职,因着,凤国百年来,便有着不成文的定律,每一代的丞相都会出自同一族姓,故而,这百年来,从未有过两代同朝为丞相之事,如今,却被蓝枫打破。
蓝枫虽然有些欣慰,却也透着愁绪,这摄政王性子冷沉,更是阴晴不定,手段残忍,不知,璟书上任之后,是福是祸。
右相邢衍被禁卫军抬出,直至回府之后,猛然惊醒,才知自个已被撤了官职,又是一口老血吐出,随即昏了过去。
金銮殿内,只剩下凤傲天与假冒的凤傲云,“皇兄,昨夜在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甚好。”凤傲云浅笑道,“皇弟随皇兄走走如何?”
“好。”凤傲天点头,接着二人便踏出金銮殿,入眼便看到慕寒瑾在等着她。
“臣参见太上皇。”慕寒瑾转身,恭身道。
“原来是慕卿家。”凤傲云和善地看向慕寒瑾,说道。
慕寒瑾面容淡然,“王爷,臣且先回督察院。”
“嗯,去吧。”凤傲天看向慕寒瑾,勾唇浅笑。
慕寒瑾亦是眉眼淡淡,透过浅浅地柔光,接着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
凤傲天注视着慕寒瑾离开的身影,似乎,在她重生之后,素来都是旁人看着她的身影离开,却从未有人如此让她注视着离开。
比起前世,永远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如今,看着慕寒瑾如玉的身影,便觉得心中亦是透着暖意。
她抬眸,看向凤傲云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浅笑道,“皇兄,这两年来过得可好?”
“这两年来,皇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皇弟。”凤傲云一面走着,一面温声说道。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皇兄,若是你念着皇弟,又为何对我隐瞒你假死一事?”
“皇兄亦是迫不得已。”凤傲云看向凤傲天,“这两年来,你可有想过皇兄?”
凤傲天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皇兄,你明白又何故问臣弟。”
凤傲云眸光闪过一抹幽暗,上前一步,将她的手牵起,深情地看着她,“皇弟,你的心中可还有我?”
凤傲天心思一动,看向他,却不知他入宫到底是为何?他不是真的凤傲云,却又流露着与凤傲云同样的眼神,“皇兄,臣弟不明,你为何会回京?”
“若是我说,是为了你呢?”凤傲云的眼眸溢满着化不开的柔情。
凤傲天想着,若是,这具身体的前身,看到如此的深情和话语,定然会陷入他柔情蜜意中,可是,她却不是。
她身形一颤,接着从他手中抽出手,“皇兄,即便我心里有你,可是,你我终究是不可能的,我们乃是亲兄弟。”
凤傲云看着她转眸的侧脸,上前一步,复又将她的手牵起,凝视着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