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无云随即也落下,却不停地打着喷嚏,一面打着,一面狠狠地盯着他手中的癞蛤蟆。
慕寒瑾看着邢无云如此的模样,温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可有空的坛子,给我一个。”邢无云看向慕寒瑾,随即问道。
“冯公公,去寻一个来。”凤傲天自内堂走出,看着他,接着坐下,说道。
“是。”冯公公应道,随即便命人前去拿来。
慕寒瑾抬眸,温和的双眸,看着凤傲天,随即坐在她的身侧,突然想起,那夜,她弹着的琵琶曲,心中闪过一抹黯然。
凤傲天看着他,“今夜,你可不能便宜了他。”
“是。”慕寒瑾微微颔首,转眸,看向邢无云依旧跟那只癞蛤蟆较着劲。
不一会,四喜便捧着一个坛子步入寝宫,邢无云拎着那只癞蛤蟆,直接丢进了酒坛,然后,塞到四喜的怀中,“将这坛子注满酒,然后将坛子封好,埋在梨花树下。”
“是。”四喜领命,随即便又捧着坛子退了出去。
凤傲天看向他,“还不去换身衣服,你这身上的味道还真是奇特。”
邢无云冷哼一声,也不在意,“臣就如此,无妨。”
“爷可是闻到你……”凤傲天微微前倾,手指点着他微撇着的唇,“这处一股癞蛤蟆的气息。”
邢无云先是一怔,接着便又反胃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凤傲天,接着起身,大步地入了内堂。
凤傲天扬声一笑,转眸,看向慕寒瑾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瞧什么,难道你也想让爷闻闻?”凤傲天说着,伸手,勾着他的颈项,低头,浅酌着他的唇。
慕寒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任由着她描绘着自己的唇,浅浅地吸允着……
“非礼勿视。”邢无云换好衣衫,径自坐下,便拿起杯子漱口,直至觉得不恶心了,才抬眸,看向他们二人。
凤傲天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薄唇已经泛着红肿,被他自个磨了许久,俊美绝伦的容颜,透着淡淡地粉色,眉眼间透着张扬不羁,随意地挽起衣袖,看着眼前的碎雪莲,一扫适才的隐瞒,双眸中泛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抬手,将酒坛抱入自个怀中,还未开封,便深深地吸允了一下,接着启封,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享受地赞叹道,“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好酒。”
“给爷满上。”凤傲天眸光微沉,盯着他。
邢无云亦是无半分的扭捏与不舍,接着为凤傲天与慕寒瑾满上,接着举杯,“臣先干为敬。”说着,便仰头喝下,又是一阵感叹。
凤傲天看向慕寒瑾,“这可是爷回京之后,第一次与你共饮。”
“臣敬王爷一杯。”慕寒瑾说着,便举杯,浅笑吟吟地说道。
“好。”凤傲天举杯,二人一饮而尽。
邢无云看着眼前的二人,无奈地叹口气,真不明白,两个人男人,怎得就能生出激情来,他摇着头,复又倒了一杯,自顾地饮着。
凤傲天与慕寒瑾也不理会他,亦是相视而笑,安静地饮着酒。
这一夜,摄政王府依旧安静,不过,却透着淡淡的温馨。
翌日清晨,二人才饮罢,邢无云抱着酒坛趴在桌上沉睡,凤傲天与慕寒瑾落于屋檐上,欣赏着分外宁静的夜色直至天明。
二人随即落下,却无半分的困意,步入内堂,径自洗漱更衣。
邢无云幽幽转醒,低头,看着怀中的酒坛,心满意足,不免也觉得可惜,接着步入内堂,看向二人已经穿戴妥当,“王爷,这碎雪莲可有酿酒秘方?”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爷只管藏酒,不管酿酒。”
“唉,可惜了,只此一坛,日后怕是饮不到了。”邢无云一面摇头,一面叹着气。
凤傲天看着他爱酒如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了,你今儿不当值吗?”
邢无云抬眸,看向凤傲天,“王爷,这……能不能……”
凤傲天眸光微沉,“怎得,如今不愿去了?”
“臣是懒散惯了的人。”邢无云着实觉得那皇宫便是囚人的牢笼,真不知为何有那么多人撞破脑袋,想要进去。
凤傲天看着他,“摄政王府与皇宫,你选一个,是要在本王府上当值,还是前去皇宫当值?”
邢无云眨着双眼,看着凤傲天,“可有其他选择?”
“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凤傲天随即坐下,眸光透着冷厉。
邢无云觉得自个因着一坛酒,便将自个卖给了摄政王,顿时觉得这酒也不是好东西,但,如今事已至此,那皇宫总算还有闲逛的时候,这里?他抬眸,四处看了看,果断地应道,“臣告退。”
凤傲天看着邢无云转身离开的背影,抬眸,看向慕寒瑾,“随本王入宫。”
“是。”慕寒瑾应道,“要通知百官吗?”
“不用,今儿个爷是去会会那假冒的皇兄。”凤傲天凤眸微眯,沉声说道。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历代噬魂阁阁主的身份都甚是隐秘,臣已经派人前去查探,有关他来历之人全都死了,无从查起。”
“这世上除非双生子,不会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之人,他的身世定然与皇兄有关,若是如此,便由皇兄这处查起吧。”凤傲天看向慕寒瑾,淡淡地问道。
“是。”慕寒瑾点头,“臣已经派人着实去查了。”
“嗯。”凤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