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要开玩笑了,下官只是区区一知府,哪能胜任如此重担,再说,皇室不是还有好几位剑祖老祖吗?”梅凌天可不想被这个刁蛮的公主缠住,他可是领教过她的厉害。 “唉,别提了。”周凤英一脸的沮丧,“这就是郑炎森高明的地方,老祖常年闭关,只有在皇室遭异姓攻击、面临危亡的时候才出手,而现在是我不成器的二弟当政,自然就没有出手的理由,眼下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可靠了,所以我们准备跟你去岭西,是不是皇兄?”这是一名面目俊朗、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从马车上下来,面带微笑,只是显得有些憔悴,正是大皇子周正‘玉’,“是呀,梅兄,还望能成全。”“皇子殿下太客气,微臣哪敢推辞,只是此去岭西千里迢迢,我怕不能护卫皇子与公主的周全。”梅凌天有些头疼,本来一路上追兵不断,再加上这两个累赘,万一有个三四,他可担待不起。
“大人,没关系。”宁芳松上前一步,“我暗影‘门’在各地设有分舵,可随时接应,再加上我的化装隐身之术,应该没多大问题。”“可是我们这么多人看上去也比较显眼,不好应付。”梅凌天还是有点不放心。“没关系,我们可以化成商贾、”宁芳松很有自信,悄悄的在梅凌天的耳边,“大人可听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郑炎森做大,我们如果对他出手难免背上叛‘乱’之名,可是如果大皇子与公主在我们身边,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竖起逃犯逆贼的打气,到时候天下英豪来归,即使大人没有入主中原之心,可自保绰绰有余。”“前辈言之有理,就以前辈。”梅凌天也知道利害关系,点头同意。
一众人在宁芳松的安排下,有的化装成游者,有的化装成流‘浪’者,大部分组成一个商团,浩浩‘荡’‘荡’往岭西进发,梅凌天头戴员外巾,身穿丝绸袍,倒也显得富贵,而周凤英与周正‘玉’这躲在马车里,一路风餐‘露’宿,日夜进程,虽遇到点小麻烦,可都被宁芳松随手解决,倒是有惊无险。看着渐渐接近岭西地界,梅凌天稍稍松了口气,刚想招呼众人休息一下,老山羊拱了拱鼻子,“有血腥味,有人”话音未落,一堆穿着岭西府兵官衣的‘精’壮汉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一个个气血旺盛,身体健硕“站住,干什么的?”“管爷。”宁芳松急忙陪着笑脸,“辛苦,辛苦,我们只是过路的商人,还请行个方便。”“商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鼻子一‘抽’,提着一把宝剑走上前来,“车上都拉的什么?”“粮食,还有些日用品。”宁芳松急忙解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赶紧过去。
那络腮胡子的汉子眼睛一亮,“真是瞌睡送来个枕头,弟兄们正愁去哪筹粮呢,你们倒送上‘门’来了,岭西你们也别去了,这些粮食都充公了。”络腮胡汉子手一挥,一大队人马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每人喜笑颜开。“大人,这可使不得,我一家老小还指望这笔买卖活命呢。”宁芳松忙挡在身前。“他娘的,给脸不要脸。”络腮胡大汉刷的‘抽’在宝剑,在宁芳松面前晃了两晃,“我怀疑你们是敌国的探子,弟兄们,给我拿下。”一众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上来。“慢着。”梅凌天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脸的寒气“你们是岭西哪县的府兵?校尉是谁?”“要你管?”一把宝剑闪烁着寒光刺了过来,梅凌天闪身躲过,横身一‘腿’踢在络腮胡的前‘胸’,络腮胡惨叫着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碰的撞在一棵大树上,反弹在地,骨折筋折。“你敢拘捕?”其余的士兵手持宝剑冲了上来,这时宁芳松等人也加入战团,一顿的‘乱’砍,老山羊嗷嗷叫着,兴奋的晃着长长的犄角,挑落一个个士兵,不大一会死尸倒了了一地。
一名士兵见势不妙,忙将食指拇指塞进嘴里,一声长长的哨音远远的传了出去,远处的山峰仿佛活了一般,成千上万的士兵‘潮’水般的涌了过来,“不好,他们还有援兵。”宁芳松脸‘色’一变,“大人,你掩护皇子与公主想走,我断后。”“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的拦路抢劫。”梅凌天紫虹剑一竖,浑身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大人,你还没看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我岭西的军队,乃是魔教假扮的。”宁芳松双目一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什么?魔教什么时候也来岭西了?”梅凌天有些吃惊,但并不畏惧,相对于蛮族军队与妖族,魔教这种大规模军团作战的能力差远了。“他们本来就在,看这布兵的阵势,应该是节度使属下的募兵,他们是五原节度使房叔瑞的人,那房叔瑞怕已经投靠郑炎森了。”宁芳松消息灵通,脑子一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大人曾经斩杀过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胡德才,这家伙公报‘私’仇,想困死岭西。”“先不管,杀出去。”梅凌天忧心忡忡,不知岭西现在是什么,紫虹剑一百,冲入人群,剑‘浪’滚滚,如巨轮碾过,面前不断有人倒下,其余众人紧紧相随,与五原募兵战在一处,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并且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充斥天地间,大地不一会就被鲜血染红,就连残阳也变得血红血红的,懒洋洋的挂在天边。
“大人,这样不行。”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兵,宁芳松有些焦急,己方的人太少了,并且还要护着周凤英与周正‘玉’,虽然两人也有剑皇的修为,并非手无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