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漫漫。
沙包抓了抓稀疏头发,黑暗中一脸憨相极是无辜。
他的确无法收回乞讨之碗。
但法决绝没有弄错!
当初黑袍人穿他乞讨之碗,传授操控法门与口诀所用方法别出心裁,几乎就是培养他的条件反射。每令他操控一遍,便奖励东西给他吃,以至于他如今使用乞讨之碗都会不自觉留口水。
而这次乞讨之碗出现如此异相他也是首次见到,不明所以。
以他的脑袋瓜估计也想不出几分道理,墨非不指望他,手指一动变成戒指的金箍棒已经飞到半空。
打了几个旋儿嘭的落到地上,随即便迅速变高变大。
“大神仙,你做什么?”
“也是笨办法,看看是否能用金箍棒把乞讨之碗给顶开。”
墨非抱着双臂、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背。金箍棒在他的操控下集聚变大,五六分钟之后约莫已经到了五十里高,但却依旧没有触及到乞讨之碗的顶部。
咦——
这东西究竟变的多大啊?
“飞上去看看?”墨非抓住沙包飞上高空。
……
南瞻部洲,大汉。
东面一望无际的深林沿着山脉轮廓起伏,直绵延到苍茫的极寒之地。
天庭也极少关注此地,就连地府阴差都不愿意来这里勾魂,其荒僻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
在靠近极寒之地的针叶林带,脑袋秃了鹏魔王正跪伏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冻的眉头跟头发都结成了冰。
真他娘的-冷。
他鼻孔里面都结了细碎的冰渣,很痒,想打喷嚏却又不得不忍住。
因为站在他前面是死凤厌离。
他不敢打扰到她,但他已经在冰天雪地里跪了有半个多月时间,死凤厌离没让他起来!
之前什么收徒、做小妾、比试比试的侮辱哪儿那么轻易就饶了他?死凤厌离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处,恐怕早已经把他挫骨扬灰。
当然鹏魔王也免不了在心里腹诽死凤厌离。
心想若一日成了大神通,必然要将这小娘们女干-淫一千遍,然后买到窑-子里当窑-姐儿。
还不时地偷瞟一眼死凤厌离露在黑袍外面的雪白大腿。
真他娘-的白!
比雪还白!
然而每当这不知死的家伙意-淫时候,就会有一道黑气凝聚成鞭子抽打在他的脸上。
这鞭子还极为特殊,每抽打他一鞭他的实力就会往下跌一重,如今已经跌落到地仙境界。
假如把他的实力量化为仙力值也就有424点。
可这家伙色心太盛,并没有因此学乖,每次看到死凤厌离在岩壁上雕刻、黑袍下紧裹的臀-部扭来扭去,总是忍不住幻想某种事情。
骚娘们儿——
他心里念头刚起,空中骤然就形成一道黑气鞭子啪的抽在他脸上。
力道很足,直把他抽飞出几百米远装在高大的老松树上,直径四十多公分被撞断。嚯啦啦地倒下来,把他埋进了雪堆之中。
扬起的雪花直飞到死凤厌离旁边。
她一袭黑袍站在雪地之中,就像落在洁白的宣纸上的一滴墨。
这整片素白世界都是她的陪衬,虽然为上古大妖,但此情此景比文人墨客笔下的藐姑射之仙子都更有韵味。
她负袖望着岩壁。
这座垂直的岩壁已经被她刻满了图案,就好像上古人的岩画。
“知道这是什么么?”
她对爬回来跪在后面的鹏魔王说,声音冷淡的像是极寒之地的北风。
岩壁上刻的都是动物、植物图形,飞禽走兽,草花木藤各类都有。鹏魔王也能认出来七八成,但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因此说了句小妖不知。
“命格。”
“命格?”
“三界众生,凡一花一草、一禽以兽都具有身命格。但是即便是同一种类乃至一母所生,命格也不会相同。”
死凤厌离视线始终盯在岩壁,“斩妖台时本尊复活数万妖怪性命,你以为就白让他们活过来么?”
说完冷冷一笑。
这笑声更让鹏魔王觉得周围阴冷无比。
“凤后……凤后英明……”
死凤厌离不在答话,脸上笑意却越加雍容妩媚。
所有从天庭逃出来的妖怪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即便是远遁万里,即便是身死元神或魂魄被压到地府。
而这都是因为命格!
命格这种东西很像是dna,每个人都不相同。
死凤厌离掌控这数万妖怪(如今仅剩余三分之一)的命格,以自身术法将他们的命格刻在这座高大的岩壁上,形未图腾。
乃是一种她自创的咒术。
能凭此图腾控制这些妖怪的生死。
但却出现了一点让她始料不及的情况,此咒术对其中某只妖怪不起作用。
她无法凭此咒术感知到这妖怪的位置、生死,似乎是被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屏蔽了命格特征。
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此时混沌古仙不出,这三界内能跟她抗衡的也就玉皇大帝、西天如来等寥寥数人,可这些人应该不会为一只不知名的小妖动此干戈。
“到底怎么回事?”死凤厌离凝眉神思,视线从岩壁的图腾上迅速掠过,定格在一只狍子的图腾。
“一只狍子精?没听过三界内有什么著名的狍子精。”
鹏魔王猛然眼睛一亮道:“小妖我倒是知道一只很奇怪的狍子精,我有位结义兄长还在他手里吃过大亏。”
鹏魔王说的自然是沙包。
翠云山时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