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多时候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如何简单的去生活,往往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课题之一。
人活在世上,便总会因为环境的影响而产生各种各样的**,这些**控制着人类本身去做出一些目的性极强的行为。
每一个人的社会活动,都有着目地或者原因,而这些驱使着人类去做出各种行为的最根本的东西,却往往并不会让人类感觉到快乐。
所以生活很累,**得不到满足时便痛苦,得到了满足后又空虚,人类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将自己限定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对于所拥有的一切再没有任何奢求。
饥渴是人类不停进化和进步的源泉,从遥远的十数亿年前,从那刚开始诞生生命时区区的单细胞生物,逐渐的分裂发展到了现在的整个人类族群,漫长的时间演化都是在生物细胞本能的饥渴中不断前行。
而这种饥渴让人类在不断进化发展的同时,过程也始终充满了血腥和凶残。
传说中的伊甸园永远不可能存在,无论人类的脑海中对于所谓的天堂再如何的向往,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生存永远是生物本能的第一要务。
为了生存,便必须具有掠夺和攻击的**。
对于叶苏来说,历练红尘的过程,更像是一次将自己从头至尾的深度剖析,无论是**还是灵魂,都要从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开始进行洗礼。
人类是一种非常虚伪的生物,不仅仅在面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会用谎言来进行一些自认为需要的掩饰,哪怕是面对着自己本身,很多时候人类也会进行各种各样的自我欺骗。
如何能够真正的认清自己,完完全全的了解自己,看透自己,历来都是人类社会中的一大难题。
叶苏对于这一点非常清楚,也明白自己入世修行中最困难的一点到底是什么,所以无论面对着任何人,他都尽可能的让自己最真实的展露,不进行任何没有必要的伪装。
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逐渐的完完全全的将一切都显现出来。
这样的做法非常容易,但真正愿意这样去做的人却基本没有,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仅仅在于两具碳水化合物所组成的身体,心灵上的阻隔,有的时候远在万里之遥。
坐在前往精神病院的出租车上,叶苏一直在脑海中这样漫无目地的胡思乱想着。
这种主动让自己陷入到某种仿佛神经病一样的沉思当中,是叶苏在来到清江之后,只要真的有所空闲就会去做的事情。
俗世中有大诱惑,叶苏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够随时处于一种超然的心态,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
所以他必须时刻提醒着自己,以免自己真的在这种俗世的生活中彻底的沉沦。
并不是每一个修道宗派都有着入世修行的理念,事实上,就叶苏所知,所有的修道宗派中,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会鼓励门下弟子进入到世俗之中,通过在世俗里的生活、通过体味人间百态去感悟天道。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自然是因为入世修行具有着另外一种莫名的危险。
有太多的修道者在入世修行的过程中被俗世所同化,修道者也是人,既然是人,便自然也有着七情六欲,无论是一个无比熟悉的生活圈子,还是所谓的爱情,都有可能成为修道者无法割舍的牵挂。
而这种牵挂便会自然而然的成为修道者无法更进一步得尝大道的阻碍。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着迷的东西,它肮脏又圣洁,热情又冷酷,它可以给人刻骨铭心的希望,也能给人撕心裂肺的决然,爱情是天使、爱情也是魔鬼……
因此很多的修道者,都在爱情的屠刀之下,心甘情愿的引颈就戮。
这是一种让人在疯狂的情况下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感情,它比信仰还要更加的虔诚!
在这种情况之下,修道者为此放弃自己的身份以及追求大道的想法,只为了某一个女人而甘愿切身实地的品尝酸甜苦辣咸的例子并不算少数。
叶苏不希望自己以后也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他必须时刻的提醒着自己,以便让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真正的清醒。
想要做到这一点,最简单的便是始终以俯视的心态旁观这芸芸众生的一切,可如果真的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又无法保证入世修行的效果,一旦不能彻底的融入世俗,入世修行也便失去了它该有的意义。
因此叶苏必须在其中找到一个良好的平衡点,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导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坐在叶苏身旁的吴家瑶一路上都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叶苏,当她发现叶苏仿佛陷入到了某种自我意识的沉思当中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入神罢了,怎么了?”
叶苏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吴家瑶,笑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你刚才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担心。导员,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的,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吴家瑶鼓起了勇气,脸色微微泛红的说道,只是话语间,仍然有着掩饰不住的生涩。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导员我能有什么事情。”
叶苏察觉到了吴家瑶那一丝有些不确定的感情,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丫头一个,好好上你的学,做你的工作,你的家庭以后还需要你来振作,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