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并且,救了连厅长的父亲!这就是在省卫生线的大老板那里挂上号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连厅长的父亲,可不简单!他可不只是因为是连厅长的父亲!他的地位远在连厅长之上!可是有名的老同志!只是因为连老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站在顶点,这才把连建荣厅长放在卫生厅!

只是,罗泽航自己暗暗叹息,十八岁,如果真的是绝脉只能活到十八岁,那怎么样在大老板面前挂上号都没有用!

可惜啊,可惜。

周海扬跟林爱芒两人来到车上,周海扬却没有开车,他沉默地看着前面。

林爱芒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催他,只是陪着他,安静地坐着。

忽然,周海扬转身,抱住了林爱芒。

抱得很紧。

紧得好像要把林爱芒整个镶嵌在他的怀里。

林爱芒任由他抱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小芒,嫁给我。”

林爱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小芒,请你嫁给我。”

这一次,林爱芒终于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

声音有些沙哑。

但是,却真诚地直入人心。

林爱芒呆愣了一会儿,才用力地推开周海扬。

她生气地戳着周海扬的胸口,大声地说:“你觉得这样开玩笑很好玩?”

周海扬任由她戳着,眼眸幽暗,直直地盯着林爱芒看。

“不要再上学了。我有钱。”周海扬依然直愣愣一样地只顾着说出自己的意思。

林爱芒有些泄气地看着周海扬。看着他的眼眸不停变幻着各种情绪。

“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去。”周海扬的脸上写满真挚,写满恳求。

是,他在恳求林爱芒,恳求她给彼此的感情一条生路。或者,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恳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在剩下的日子里,可以陪着她,快乐地活。

“嫁给我,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你身边。”周海扬无比认真地说。

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想要名正言顺地陪着自己,陪着自己在剩下的日子里快乐地过。

林爱芒想哭。

然后,她真的哭了。

她抱着周海扬,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哭了。

眼泪流下来,湿透了周海扬的衣服,湿透了周海扬的心。

前一世,自己活了三十岁。这一世,又可以活几岁?

医书上说,十八岁。

这一世,自己有可能只能活到十八岁。

就因为这短短的日子,就要拖累他?

不可能。

对一个陌生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对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男人?

他虽然年轻,却如此有担当。

林爱芒觉得自己的心被温暖了。

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加暖人心!

没有如同烟花绚烂般的激烈,却让自己整个人如同在寒冬中遇到最火热的太阳一般,暖洋洋。

周海扬轻轻地低下头,吻着林爱芒的头发。

“小芒——小芒——小芒——”他只会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林爱芒痛痛快快地哭着,把自己所有的、对周海扬的感情全都宣泄出来。

不是爱情,却已经心动。

然而,这心动却不被现实所允许——或者说,不被林爱芒的理智所允许。

所以,她的情感很委屈,所以,她要哭。

周海扬的眼泪也在流。

爱她!

爱她!

爱她!

一声声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呼唤,渐渐地汇成洪流。

汹涌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许久,林爱芒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仰起脸,看着周海扬。

看着周海扬也同样因为眼泪而变得更加清澈的眼眸。

看着周海扬泪痕斑斑的脸。

看着周海扬,仿佛看见他火热的心。

周海扬也低着头,看着林爱芒。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红红的眼圈。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唇。

看着林爱芒,仿佛看到她一天天消逝的生命。

“你不委屈吗?”半晌,林爱芒的唇轻启。

“不委屈。”周海扬回应。怎么会委屈呢?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啊,可以陪着她啊,怎么会委屈呢?

“我也许,只能活到十八岁。”林爱芒的声音很轻,“我过几天,就十七岁了。”

周海扬不由得又抱紧了林爱芒,“活一天,我陪你一天。活一月,我陪你一月。活一年,我陪你一年。”

林爱芒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透过泪眼,她看着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坚定。

“谢谢你,周海扬。”林爱芒叫的是,周海扬。不是海扬哥哥,不是二哥哥。而是,只是,周海扬。再不是其他的身份。就只是,周海扬,这个人。

周海扬浑身一震,他的脸上有些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喜,是悲。

“可是,我不能。”林爱芒的头用力地摇晃着,眼泪就那样飞洒。

周海扬的天又一次暗了。

“为什么?”

林爱芒抽抽噎噎地说:“我已经、很幸福了!我,不敢太幸福!”

“傻瓜!傻瓜!你是大傻瓜!”周海扬也用力地摇晃着头,一遍遍地责怪着。

“周海扬,你才是大傻瓜!”林爱芒也骂着他。“周海扬!你是大傻瓜!”

两个傻瓜就那样又哭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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