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小家y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好象身外的事都和她无关。
周宣带头鼓掌:“好!精彩!震撼!”
陈济也回过神来,击节赞叹:“这样的剑术,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那群士子这才活络起来,议论纷纷,有的在担心这阁会不会因此倒掉!
周宣大声道:“诸位江州才俊作个见证,我这个剑奴当得赌注否?”
陈济道:“剑客、美人,自古就是佳配,在下以为当得。”
众文士都七嘴八舌说:“当得,当得。”
周宣警告三痴说:“不要听人家说剑客美人是佳配你就起色心,好好练你的剑,美色是毒药,不适合你们练武打熬身体的人,明白吗?”
四痴怒目,三痴无语。
魏觉见众意难违,只好说:“好,就算你这赌注够格,那开始斗诗吧,赏菊诗,我先来——”
“急什么!”周宣又阻止魏觉吟诗,魏觉着急啊,他记性不怎么好,刚才是强记下四首诗,再拖一会就要忘了!
周宣说:“这赏菊诗会自然要以菊花为题,为防舞弊,我拟十二题,与魏公子分别随意拈取其二,拈到什么题就作什么诗。”
陈济问:“好主意,好主意,请问是哪十二题?”
周宣道:“都与菊有关,分别是‘忆菊’、‘访菊’、‘种菊’、‘对菊’、‘供菊’、‘咏菊’、‘画菊’、‘问菊’、‘簪菊’、‘菊梦’、‘菊影’、‘残菊’,共十二题。”
陈济赞道:“周兄真雅士也,一样赏菊诗,分出十二题,妙,太妙了!”
魏觉心虚了,看看身后几名清客,那几名会诗的清客咬咬牙,低声道:“公子爷不必怕他,我等三人岂会怕他一个!”
笔墨现成,当即便有士子将这十二题分别写在十二张纸上,打乱顺序,叠成一叠反扣在书案上,请魏觉和周宣拈题。
周宣请魏觉先拈,魏觉很想拈到“咏菊”,这是现成已作好的诗,但他是一方节度使公子,自重身份,岂能挑挑拣拣,当即拈了第一、第二张纸,反转一看,是“供菊”和“对菊”,不禁大为懊丧。
周宣拈的两题是“访菊”和“问菊”。
众人都来到环廊上,面对一盆盆争奇斗妍的菊花,其中不乏茜云、银星、鹤翎、剪绒这些名贵品种。
周宣开始叉手,心里数着,不要多叉也不要少叉,七叉后朗声道:“我已得了访菊诗,诸位听我吟诵——”
众人都是一惊,这才思也太敏捷了吧,一个个侧耳倾听。
只听周宣吟道: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愁?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陈济率先击节赞好,众士子也都啧啧赞叹好诗,这给魏觉和他身后的三个清客沉重的压力,起急越想不出来。
周宣又叉了七下手,说:“问菊诗又有了——”
洪州才子们还在品味周宣的“访菊诗”,没想到他“问菊诗”又出来了,只有惊叹的份。
周宣吟道:“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陈济这回是真的叹服了:“妙,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问得绝妙,周兄果然大才!”
再看魏觉和他的三名清客,抓耳挠腮,支支吾吾,半句诗也没吟出来。
先前弹琵琶唱《蝶恋花》词的歌y突然上前万福施礼说:“这位江州周公子莫非就是周七叉公子?”
刚才周宣连续叉手,被这有心的歌y看到了。
既然被崇拜者认出,再否认就没意思了,周宣呵呵笑道:“市井俗名,岂足挂齿。”
那歌y又惊又喜,提裙拜倒,喜不自胜地说:“万万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周七叉公子,贱妾幸何如之!”忽然又起身小跑着去书案上取过一支笔,过来说:“请周七叉公子在贱妾裙上题诗,贱妾感激不尽。”
红裙题诗,一向是文人佳话。
洪州文士哄然叫好,都在想:难怪此人才思如此敏捷,原来是新近声名雀起的周无步、周七叉,果然名不虚传!
周宣执笔为难,他的书法不行,很多繁体字都不会写,笑道:“你的裙子太小,我就题个名吧。”大笔一挥,在这歌y双手摊平的裙幅上写下“周宣”二字,龙飞凤舞,很有气势。
那歌y连声称谢,兴奋得双颊通红,就那么摊着裙子不肯放下了。
盈盈立在众人身后的小颦,听到“周七叉”的名字,也抬眼看了一下周宣,随即又低下头去。
陈济上前向周宣施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周公子,真是失敬。”
魏觉不知道周七叉是谁,他手下的三个清客却是知道,这下子更没信心了,干瞪眼。
周宣《红楼梦》里的诗还记得不少,不吐不快,说:“魏公子既然吟不出来,那就由在下一并代劳了吧——”叉手吟道: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