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纯粹的情欲也会滋生出情爱,周宣向美女族长请求道:“盘族长,能让她随我去吗?”
这美女族长含笑摇头:“不能!郡公莫要多情,干大事要紧。”显然这美女族长是知道鬼面女子侍寝之事地。
抬轿的山哈汉子脚下不停,转眼把那鬼面女子抛在了山口绿树下。
周宣扭头朝那鬼面女子大声问:“喂,告诉我你地名字?”
远远地见那个身材绰约、容颜俏丽的山哈女子取出一个狰狞面具戴上。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山路一弯。坚硬的岩石隔断了周宣的视线,周宣废然躺在藤轿上。叹了口气,心想在床上那么奔放,却连个名字都不肯说,真是怪哉!
在前头的美女族长回过头来问:“周郡公是否怪我不近人情?”
周宣摇头道:“周宣蒙族长所赐多矣,怎敢贪心!”
美女族长手朝后边一指:“那你想她吗?”
周宣一笑,山哈人直爽,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周宣也就实话实说:“嗯,想的。”
美女族长便不说话了,隔了好一会才说:“这世上,有地男子和女子只有一夕地缘份,周郡公不要多想了。”
四痴在一边默默听着周宣与女族长地对话,暗暗撇嘴,心道:“主人原来昨夜和那个山哈女子寻欢作乐去了,还骗我说是和盘族长商议大事,唉,主人真是太fēng_liú了!”
四痴摇了摇手里地竹筒,竹筒里的蟋蟀就鸣叫了一声,四痴觉得心里有点闷闷不乐。
一路都是在崇山峻岭中行走,有几拨山哈人轮流抬藤轿,徐篾匠和力虎是步行,他二人都是走惯了长路的,并不觉得有多辛苦。
“照夜玉花骢”、“云中鹤”还有房太医的坐骑都有山哈人牵着跟随,“照夜玉花骢”一身雪白的皮毛还被涂上黄泥巴,成了一匹黄马了,要是小周后看到她地爱马现在这模样,肯定都认不出来。
这日一直走到天黑,来到另一个山哈寨子歇息,凌晨丑时再次出寨,在朗朗月光下赶路,半个多时辰后走出了大山,跟在周宣轿边侍候的盘山长说道:“往西再行二十里就是罗源县,再走一程就会有我们的人来禀报妖僧行踪了。”
果然,走出十余里,天色渐明,远远的看到前面道旁一个茶铺前有人在朝这边张望,随即快步迎上来,和盘山长一点头,便向藤轿上地美女族长行礼,态度极其恭敬,禀道:“大族长,妖僧一行二十一人昨日傍晚到达罗源县城,却未进城,只在城南的一家客栈歇夜,离这里有十里远。”
那美女族长说了一声:“带路。”
那人躬身道:“是。”便在前面快步领路。
美女族长对周宣说道:“周郡公,天已经亮了,我们得下来步行,装作进城赶集的山哈,这样才不会引起吴越兵地疑
周宣点头道:“族长说得是。”便下了轿,前夜的劳苦征战,现在已经恢复过来。
四痴也要下来自己走,周宣问她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四痴道:“好得多了,呼吸时已没有了拉风箱的声音,走路绝无问题。”
房太医便过来为四痴搭脉,凝神闭目半晌,脸露笑意:“老四先生真是厉害,这样的重伤若是一般人至少得卧床半月才能下地,而老四先生三日未到,伤势就已经好了三、四成,这样的体质我是第一次见识。”四痴瞟了周宣一眼,微现得色。
不料房太医接着说道:“我那伤药,三日必须更换一次,今天日落前我为老四先生换药。”
“啊!”四痴瞪大了眼睛,连声道:“不用劳烦房太医,把药给我,我自己换。”
房太医知道四痴是周宣的心腹,也是有意结纳,殷勤道:“老四先生不必客气,我随郡公去南汉,就是要照顾众人的身体,而且老四先生背后地伤口无法自己清理,伤口必须清理干净,再换上新药。”
四痴道:“房太医,我手灵活,能自己清理,不用麻烦你。”
房太医拿出医生那种貌似严厉、其实关切地语气说:“不行,我全权负责诸位的伤病,此乃我地职责,老四先生是郡公的爱将,若有闪失,回京后陛下和皇后也要治我的罪。”
徐篾匠和梅枝夫妻俩相互看看,他二人知道这个老四先生是个女的,徐篾匠便向妻子呶呶嘴,梅枝会意,说道:“换药时让我来帮助老四先生吧。”
房太医一看这美貌小妇人开口要为老四先生敷药,老四先生那可是要光着上身的,难道这小妇人对老四先生有意?看她那篾匠丈夫,还在一边傻笑,真是佳人常伴拙夫眠啊!
四痴见梅枝愿意为她敷药,显然是把她当作女子看待,这让四痴很不痛快,冷淡道:“不用,我就自己来。”
周宣道:“老四你怎么这么倔?算了,我亲自出马,拿出妻传绝技,为你敷伤,这总没话说了吧。”
四痴愕然张大了嘴,真的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