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荔和墨云深自然都没有意见。
还有好几天功夫,大家便都在家休息。
这一次穆青荔他们回来,出乎意料的穆知宏、姜氏那边出奇的安静,竟然都没有过来闹事。
这令穆青荔大感惊奇意外。
要是没有姜氏狠毒害小峦的事,穆青荔他们出门一趟这么久回来,少不得得带着小姐弟俩上门去问候问候,表一表“孝心”。
可是有了姜氏那件事在前,这些虚套礼节自然统统都可以省略不计了。
就算从此之后老死不相往来,也没人能说她姐弟妹三个做的有什么过分。
他们不来闹事,穆青荔当然也懒得搭理。
她却不知,姜氏是在等着他们上门呢。姜氏以为他们好歹要做做样子上门问候一声的,谁知左等右等也不来。
姜氏暗恼,却不敢说什么,反而还止住了穆芳萍,也不准穆芳萍再上穆青荔家闹去,也没有在穆知宏面前一句叹一句诉苦的挑拨。
弄得穆芳萍还以为她脑子坏掉了,奇奇怪怪的打量了她好几回。
姜氏一开始没搭理穆芳萍,后来被她那目光瞅得不耐烦了,便皱眉道:“你真是一点也没学到娘的本事!谁叫咱们落了口实呢?等过一阵子事情慢慢的消停了再说吧,这会儿不能再生事了!她们若来了,便好好的招待,亲热一点,若是不来――过几天咱们带点儿东西去看看他们,关心关心。”
“娘!”一听说要带东西去看穆青荔他们,穆芳萍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
“不舍怎么得?只要过去了这道坎,以后好多着呢,你什么时候见你娘我吃过亏?”姜氏哼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穆芳萍虽然还是挺不乐意的,但是听了这话心里头明显舒服了许多,想了想,勉强点头:“罢了,先便宜他们了!”
谁知,还没有等到姜氏去“看望”穆青荔他们,穆青荔他们休息了几天后便又离开村子里了。
小芽儿、小峦自然也跟着去,仍旧住进了一线天里。
一线天里,真是个好地方,高大山甚至同他们商量着,或者,以后可以让他的娘也进来住着,陪着小芽儿、小峦一起。
这倒也不错。
只是一下子这动作不宜弄得太大,不然村里人多半会起疑。
别人不敢说,赵村长可不是个糊涂人。
打制的家具简单放进了木屋和树屋里,就是简单的床架子、桌子、简单的柜子等物,但看起来却更舒适,更像一个家了。
小芽儿又从别处移植了许多漂亮的花草栽种在树屋周围的地面上,屋子里也采摘了好些盛开的野花插着瓶,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住进树屋的第二天,穆青荔几个带着小芽儿和小峦去看看崖鹰们的大巢穴。
看到那辽阔的草场,以及草场上一棵棵蘑菇似的小灌木,那成群的各种羊群、鹿群和马群,小芽儿和小峦惊叹不已。
一线天中,时时刻刻似乎都给他们惊喜。
几人来到了崖鹰们筑巢的崖壁下方,抬头仰望,那巢穴直比木屋还大,两个小家伙更是目瞪口呆。
穆青荔道:“现在你们看见了吧?这些家伙的数量不少,个头也老大,所以你们千万别逞强,见了赶紧给我远远的躲起来,万一被它们逮回去,可没人能救的了你们!”
小芽儿、小峦仰头望着那高高挂在崖壁上的风格粗犷的巢穴,头晕眼花的同时更是心惊肉跳,连连点头。
这崖底恰好是崖鹰们的视野盲区,因此颇为安全,大家便坐下休息,吃点儿东西,准备返回。
阿远琢磨着逮一头长着歪歪扭扭的白色尖角的羊回去尝尝滋味,高大山等也没阻止,只要不离开得太远,应该没有问题的。
而且,据之前小芽儿、小峦的描述,以及他们所见来看,这个时辰点也不是崖鹰们捕食的点。
头顶上飘动着一片小小的阴影,那阴影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似乎往下飘。穆青荔一抬头,便看见一根超过一米长、张开的巴掌宽的灰褐色羽毛像一只小船似的,晃晃悠悠的朝下坠落。
她不禁“咦”了一声抬手接下了那根羽毛,奇道:“这就是那崖鹰的羽毛吧?这些家伙怎么掉毛了?”
几个人一起看过来,这么大的一根羽毛,还真是难得一见。
墨云深心中一动,拿过来看了看亦纳闷道:“这羽毛一点儿凌乱的痕迹也没有,也没有粘带血迹,看样子应该是自行脱落的。只是,这分明是一支飞羽,怎么可能自行脱落?”
墨云深家里有人养过鹰,当然了,他家里人养过的鹰没法儿跟崖鹰相比,但因此他对这些恰好也懂得那么一些。
“不错,”穆青荔也点点头,道:“飞羽长在翅膀上,飞禽飞行主要依靠飞羽和尾羽,这两种羽毛的数量一般而言从它们一出生起数量便是固定的,若是脱落了,可不会再长出来,也就意味着没法进行正常的飞行了。难道这些家伙的飞羽居然也会脱落?难道还能再长?这也太神奇了!”
“你们看,那边还有羽毛。”高大山突然指着前方一丛灌木后道。
几个人大为惊奇,四下里寻找了一番,果然又找到了好些羽毛。
有飞羽,也有绒羽、廓羽,似乎还有尾羽。
小芽儿和小峦对那长长的像小船似的飞羽很感兴趣,拿在手里把玩,一根羽毛的长度都快赶得上他们的身高了。
穆青荔他们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来这些崖鹰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