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几人听到关索这样问,庞统拍了关索一下,道:“你小子,有什么话快说。”
关索笑嘻嘻的道:“商量一下作战计划啊,我很期待!”
庞统颇有些好笑,摸着胡子道:“主公,吾有三计!”
显然是早就打好腹稿了。
“士元且说。”
“第一派精锐之士直奔成都而去,趁着刘璋反应不及,擒贼先擒王。第二,以葭萌关作为中心,佯装回荆州,把白水关守军将领杨怀高沛诓骗至此杀掉,吞并他们手下士卒,则后方无忧,并封锁消息,在一路直奔成都而去,第三,就是我们真的回荆州,另做商议。”
关索听完庞统的话,颇有些好笑,第三条不是白说嘛,刘备他都惦记这么长时间益州了,咋可能还回去,这算不算是激将法。
“庞军师所说第一计不妥!”法正道。
“哦!”关索惊奇了一番,这两位谋士要撕逼了啊!
“成都城高水深,况且守军极多,又颇为精良,乃是刘璋心腹之地,况且长途奔袭要经过梓潼,涪城,绵竹险关,雒城。”法正踱了两步道:“雒城是成都最后一道屏障,刘焉曾移居治所到此,城墙又多有加固,难以立即攻克。”
“而绵竹关凭借高山,又颇为险阻,更加不易攻取。所以还是先确保葭萌关不失,缓缓进取,造就声势,压迫刘璋投降,如此一来也可让益州损失更小。”
“善!”刘备赞叹道。
法正怎么也算是本地土著,对于益州的估计也会差不了多少。
而且庞统分明就是着重突出第二计嘛,也是希望缓缓图之,毕竟益州将来也是自家领土,被打烂了才占领那损失的不也是自己嘛。
“那刘大爷,写信吧!”关索笑呵呵的道。
“对,主公,刘璋必不会答应!到时!”法正与庞统两人放声大笑。
刘备也是喜上心头,丝毫不做作,自己来这就是要拿下益州,为益州百姓换个新天地,于是挥笔一蹴而就,封上红漆,叫快马送入刘璋手中。
即刻命令白毦精兵围住大帐,不得有人靠近,又召唤军中几位大将,准备磨刀霍霍向刘璋,众将听闻此事,脸上挂着笑容,在此地滞留许久,终于要干正事了,而且军功也要来了,刘备占领的地盘越多,对于手下将领也是好事,这说明有前途啊。
“师傅,我们终于要打仗了,是吧!”关索笑嘻嘻的道。
“这个自然,主公大开口要如此多物资,刘璋怎么可能答应呢!”
“太好了。也该通知陈到,让他多派细作前往必经之路做好准备。”
“站住!”
“嗯,师傅还有事!”
“为师今天给你讲一讲用间!”
“这也用讲!”
“当然,我怕你被陈到诳进去,什么狗屁的飞花令,小孩子玩意,小心把你自己搭进去!”
飞花令这个自己还是知晓的,现在是陈到在运转,自己可能还挂着一个飞花令令主的名誉称号呢。
庞统坐在小榻上,问道:“你可知用间之法?”
关索靠在凭几上笑道:“无非就是反间,死间。”
庞统摇摇头,笑道:“不够全!间有五种。”
“啊,还有哪些?”
“寻常的叫做因间,乃是敌方乡里普通人,像是霸王项羽当初被困时问路,遇到心向高祖之人,故意指错,此其一;收买敌方阵营高官,此乃内间,比如张松,只不过主公不是收买,而是利用自身魅力赢得了张松的投靠,此其二。”
“收买或者利用敌方向我们派来的间谍为我所用,此极为你所言反间,比如曹操破马超便是抹书利用反间,或者利用谣言诋毁敌方大将为我军所用,让其君主对他产生猜疑也是反间;其四是通过我方细作故意制造和泄露情况给敌方,叫做死间,其五叫生间,就是去敌营观察敌情并且能活着回来报告的!”
“哦,有意思!”关索用手敲着凭几道:“因间可以多找几个人,生间也要防止对方故意放水,给我们虚假信息,对吧!”
“不错,不错。”庞统碾着胡须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道:“陈到乃是主公心腹,必定知晓多种消息,为师观他脸生煞气,必多刑罚,且不可多与之交往,你年纪尚小,不易定性,避免为他所影响,将来心性阴狠!”
“师傅放心,能影响我性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自有分寸!”关索笑了笑,庞统这意思,是儒家思想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生怕自己变得跟陈到一样,成为阴狠之人,这个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自己怎么也是成年人了,还会怕一个古代人影响自己。
“行,该说的我也说了,成不成的都在你小子了!”庞统继续说道:“等主公争夺益州出动之时,你便守在葭萌关,等着为师的好消息吧!”
“什么!不行,我拒绝!”关索大嚷道,我特娘的要不跟你去,等来的就不是你的好消息了,而是你身死的消息,靠,小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被敌人偷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比如曹操被张绣偷袭,儿子侄子都搭进去还不够,亲卫典韦也没了,他都差点死了。
“莫要闹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庞统冷起脸来。
“师傅,您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乱跑行吗?就跟在您身边,您一个谋士,属于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也不用亲自上阵,我在您身边也挺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