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索睡觉消磨时间的时候,周仓就把船队分开了,现在关索正在打扮他第一艘船手下的士兵,弄着弄着,把三当家的给整毛了,这咋回事,就让这个胖小子那么一捯饬,怎么比自己手下的人还像水贼呢?
一群妖魔鬼怪的站姿,举着长戈叫唤的,几个人拿绳子假捆在船头的,这胖小子还给排练一番,指挥着看一遍,让自己瞧瞧有什么漏洞没?
这上哪挑理去?
怎么眼前的胖小子给自己一种从娘胎里一出来就是水贼的料呢?
关索才不管三当家的怎么想呢,被周仓安排到第二艘船上,现在坐在第三层的小屋子紧张的要出汗,来回的搓手,一会就要打仗了,这不是在远处打枪、用炮轰,而是真真的肉搏战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死人的。
三当家带的队伍能这么周仓带的水军打的落花流水,战斗力应该不怎么样,只要能把寨门骗开,那这群水贼应该就跑不了,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希望凤儿的母亲能够逃过一劫。
看着太阳即将落下,波浪撞击船只的声音,不知道脑子中怎么就响起了:西山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的,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三艘船慢慢的排成一列开始接近水寨,现在成功的关键就在三当家的身上了,如果他不配合的话,这边强攻可能伤亡惨重,因为就没带攻城拔寨的物件。
“来船报号!”从水寨上远远的传来声音。
三当家的清了清嗓子大吼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关索不自觉的把眼睛瞪大,这口号太直接了,直接把中心思想给喊了出来,过江龙还真不是盖的,够鼓舞士气。
“老子是冯五,你们特娘的这群小崽子赶紧给爷开门。”
“哎呦,厉害了!这句话倒是喊的中气十足,浑然天成的,看样子是没少喊啊!”关索在窗户旁紧紧的盯着水寨上的动静。
瞧见水寨上的人一挥手,那个寨门就开始枝丫枝丫的往一边收回去,当时听三当家的说,这个水门当初造的时候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还麻烦,关键是铁链不能把船底拦住。
现在门一开,关索的心就放下了大半,只要进去了,就行。
三当家的一挥手,三只船继续往前划桨,驶入寨门。
“三当家的,今天的米米(米米是钱的意思,黑话)很多啊!”一个喽啰在寨墙上喊道。
“那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冯五爷的能耐,一会让大当家过目后,过来领赏,今天爷高兴。”
“哎呦,谢谢三当家的!”水寨城墙上的众喽啰欢呼道。
寨墙上一个喽啰跟旁边水贼嘀咕道:“今天三当家的还真大气,看来是抢了不少好东西啊,要不然以他那吝啬性子,能。”
“小点声吧你!”
“我怎么隐隐约约瞧着三当家的一天没见,他身边的兄弟怎么瞧着都眼生啊!”
“黑灯瞎火的能看得清吗?”
“哎,你还别。”
刺,长箭莫过胸膛入肉的声音让他断了音,大脑一片空白,另一个正在跟他说话的水贼愣了两秒,看向船只,铛,一只箭直接把他带入水中。
biu的一声悠长久远,在这太阳将要完全落下时间段,杀戮就此开始。
听到这个声音关索突然笑了,特娘的老周,还跟我玩这个,这特么的不就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吗?
自己真笨,还特乃乃的替古人担心没有电话以及无线通讯的烦恼,自己却忘了老祖宗在没有那些东西的时候,也会动脑筋解决问题,要不然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怎么会屹立在历史长河**我们后辈子孙纪念与佩服呢!
在水贼们大喊三当家的反了的时候,三当家一咬牙,心知不管怎么样在也回不了头了之后,拿着武器带头向水贼冲了过去。
关索隐隐的听见杀声从远处传来,忍不住走出小屋,认真的倾听着那喊杀声,突然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忍不住气血上涌。
怎么总感觉男人的荷尔蒙在不断爆发,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在急速上升,这喊杀声怎么这么有号召力?
这喊杀声是战友之间的相互召唤,还是相互支持的源泉?
关索紧握拳头,站在甲板上俯瞰整个战场,这么一小会,寨门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最后面那艘船上的射手在控制着寨墙上的人,现在已经看不到一个跑着的人影了,岛内的房屋已经见到火光了,周仓他们正在登陆作战。
对面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关索觉得那边的佯攻该变成了真正的攻击了,过江龙肯定得组织人来水门这里,抢夺出路,三当家的说船只都在这里,岛的那面是寨门是陆地,他肯定跑不了。
只要在守住一波就可以了。
噔,一只箭射中挡板,在上面来回的嗡嗡,关索吓了一跳,吩咐把三层的火把全都灭了,自己可不想成为吸箭器。
坐在甲板上,用力的把那只箭拔出来,仔细的端详,不在去听战场厮杀声,惨叫声,房屋被烧着木头轰塌的声音,关索努力的把那份想要上战场的情绪压下去。
这不是闹着玩的,这会出人命的,一刀砍下去,一条人命就没了,不是杀鸡,也不是杀猪。
biu的又一声悠长的声响传来。
“小公子,对面的兄弟们已经攻破寨门了,这帮水贼可真不经打啊!”
关索紧皱着眉头,不应该啊,过江龙都能组织将近千名的水贼了,不至于这么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