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吊桥被缓慢放下,城门正在慢慢的打开。
川中士卒从城上向刘备军的那一个士卒射出无数只箭,妄图万箭射死。
郑伍瞧见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向自己袭来,年纪轻轻能做哨骑必然有过人之处,立马拨转马头,侧身伏在马背另一侧,另一只手轻拍马脖子,快速的绕着城墙跑开。
唰唰唰,无数只箭狠狠的扎进土里,在郑伍跑过的身后留下不规则箭雨。
郑伍瞧见已然跑出箭雨覆盖区,立马直起身子,挽弓搭箭,射向张薿。
张薿正焦急的等待着吊桥放下,也是在一旁偷眼瞧着一直追来的哨骑,见他又搭箭射向自己,急忙挥动马鞭,向一旁跑去,暗骂这个傻瓜,这样下去,咱俩都自相残杀而死。
郑伍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刷的松手射出那只夺命箭。
张薿此时失血过多,已经精疲力竭,早就不耐体力,见有箭射来,知晓再也没有多余力气躲开,只得俯下身子,那只箭却正是冲着他腹部而去,结果射进他的另一只臂膀,直接把他射翻马下。
郑伍见通风报信之人已经被自己射翻马下,不禁喜上眉梢,又听到自家伍长正在唤自己赶紧跑,想要拨转马头,却不料刷的从城上射出一支冷箭来,直插郑伍胸腔。
“不知死活!”冷苞握着硬弓在城上冷着脸道。
“郑伍!”伍长目恣欲裂。
“放箭!”冷苞继续下命令道。
“将军,那个人已经活不成了,为何还要放箭?”旁边士卒小心翼翼的问道。
冷苞哼了一声道:“我要让刘备的人看看,敢打我益州的下场!放箭!”
“喏!”
刷那之间,万千箭雨仿佛遮天蝗虫一般,直接连人带马,万箭穿心,把郑伍射死于城下。
吴良伍长咬牙切齿道:“好狠的心!”
捏紧缰绳,在次拨转马头,向着涪城而去。
“想跑!真当我益州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冷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冷声道:“举旗!”
“喏!”
张薿双眼有些沉重,倒在地上,侧头看了一眼,那个追杀自己士卒的尸体,随后仰头看天,在也爬不起来了,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气,内心一阵苦笑,特娘的,这算什么事啊,难不成自己真的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计谋还没有开始用呢!
好特娘的憋屈啊!
“将军,此人还有气息!”
一个胡子拉碴模样的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冲着城上吼道。
张薿听到这里在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抬进来,马上去找军医!也许是有什么重要消息,我去同张任将军说一声。”
“喏!”
绵竹关,府衙内,张任李严费观等人正在看着军事地图,商量如何对付刘备,只见冷苞挎着剑大踏步的从厅外走来。
“冷将军,方才何事?”李严摸着胡子问道。
“有一小将从涪城而来,某把他身后的追兵杀了!”
张任急忙走近问道:“那小将呢!”
“伤势过重,我已然命令医师前去救治,就是不晓得能不能活过来。”
“此人能从刘备的重重围城之下突围而出,必是有什么重要消息通知我等。”费观继续道:“我等应该前去看看,毕竟我们被派到涪城附近的哨骑全部被杀,或者只能在外围远远的瞧着,城中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去同去!”
众人随着冷苞在前面走去,只见几个医师正忙着给张薿拔箭,敷药。
“如何?”李严上前问道。
其中一个医师擦擦额头的汗道:“启禀李大人,这位将军共中两箭,其中一箭在射穿整个臂膀,另一箭离心三寸,伤势过重,小人猜测这一路上一定策马疾驰,不曾止血,导致流血过多,现气血两亏,又有些发热,情况不容乐观。”
“如此,还需医师多费心了!”费观摸着胡须道。
“大人请放心,此等英雄,老夫自当尽力。”
“咳咳!”
听到这两句咳嗽声,众人皆是一惊,急忙往床上瞧去。
张薿微微睁开双眼,瞧了瞧屋顶,又侧头瞧了一眼脸上满是探究之色的众人,内心笑了笑,看来自己没死。
“你是何人?”张任见人醒了,立马追问道。
“属下乃是吴懿将军帐下队率张薿,特此前来报知城中消息。”
“快说!”
张薿瞧了一眼自己的脚,突然大声问道:“我的鞋呢?”
“方才要给将军治伤,除了内衬,其他全部丢掉了。”
“啊!”张薿挣扎的起来失声道:“不可,为了防止小人突围失败,特将吴将军给的密信被某藏在鞋里。”
“小将军伤势过重,不可妄动啊!”医师急忙劝阻道。
“什么!”
众人大惊,又是急忙派人去找。
李严拿着那满是汗臭味的密信,实在是气味难闻,放在桌子上,先是洗了洗三遍手,拿着布巾捂着鼻子开始读给众人听。
“张将军亲启,涪城万分危急,刘貴将军率领三千士卒增强涪城守军,本是可喜之事,但无奈事发突然,涪城粮草不多,本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因为士卒增多,现涪城中粮草短缺,士卒不能饱食,遂向城中世族征粮,本地士族联合宴请我与刘貴将军等人,商议借粮事宜。”
“但宴会之上,这些世家突然联合发难,刺杀我等,将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