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大军距离涪城二十里便安营扎寨,这一路上也没想着隐瞒,大军要来了,肯定是张扬无比,目的急速要告诉刘备,也告诉城中吴懿,而且这么多人马想要瞒也瞒不住,在说了这也是自己的主场,况且自己哨骑早就发现了刘备军的哨骑在监视自己的军队。
军帐之中,点起一盏盏油灯。
“张将军,现已经距离涪城不到二十里,我们明日要如何?”冷苞拱手问道。
张任坐在军用马扎上,瞧着涪城地图道:“明日邓贤将军守寨,谨防刘备军偷袭,我带着冷苞将军前去涪城之下走一趟,震慑一下不轨之人。”
“那城中粮草如何?”
“吴懿不是已经平叛了吗?相信世家之中的粮草足够城中士卒撑过一段时日,况且如今我大军已来,刘备必会想办法攻打我等,跟我们耗,他耗不起,这可是益州,不是他刘备能撒野的地方!”
“哈哈,将军说的是!待大军一到涪城,军心一稳,刘备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好了,刘备世之枭雄,我等还需要小心一些!明日点齐一万士卒随我等去会会刘备。另今晚我军初到,防止刘备袭营。”
“喏!”
众将轰然领命。
睡到半夜,关索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是睡不着了,于是起身,挑开帐帘,打着哈欠向着炊事营走去,张任大军已经距离此地不到二十里,军中火把林立,巡逻的士卒也是穿梭不停,在城外等了许久,总算是来了。
关索走到临时搭好的厨房,随便翻翻找找,瞧瞧还有什么吃的没?
“谁?”睡在厨房的伙夫攥着菜刀站起来。
“我!”关索应了一声。
伙夫揉了揉眼睛,笑道:“原来是小公子啊!”
“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关索一屁股坐在木头墩子上。
“晚上新炖好的鸡,小人给小公子热热,在端上来。”伙夫嘿嘿的笑道。
“不用了,直接拿上来吧,大夏天的。”
“好咧!”
伙夫端出来之后,照例是坐在关索旁边,笑呵呵的等着关索分给自己一块鸡肉,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打牙祭,小公子从来不吝啬的。
“哎呦,小公子,鸡腿还是您吃吧,我随便吃点别的就行!”
“给你就拿着!”
“嘿嘿,多谢小公子了。”
关索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道:“去给我拿点冰水,渴的很。”
“小公子,这个时辰吃冰,容易着凉,肚子明天会不舒服的!”
“废话真多,给小爷拿来。”
伙夫把冰壶放在一旁,倒在陶碗里,放在一旁,笑道:“小公子,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啊?”
“我不高兴吗?你可真不会聊天。”关索随口吐出鸡骨头。
“小人愚钝,不懂什么军国大事,只觉得每天当这伙夫吃饱就好,偶尔跟小公子偷着一块打打牙祭,心里实在是美的很。”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没法评判对错,要是有志之人听到你这番话,绝对会鄙视你!但这又有什么呢,他该鄙视鄙视,你该过的好过得好啊!”
“小公子此话在理!”伙夫把鸡骨头咬碎道:“那小公子,今天是为什么不高兴啊!”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间接失误让两个人送了命,心里不痛快!更多的特娘的可能是有点自责,后来我又想了想,也许黄老将军说的对,这两人死了,反而更有价值!”
“这都是命!”
“命!”关索喝了一口冰水道:“我却是不信的。”
伙夫也不搭他这茬,搓着手笑道:“小公子要是觉得不痛快,可以帮那两个人报仇啊!”
关索放下陶碗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嗯,不过你这话虽然有点马后炮的意思,但我觉得还是要试一试,或许报仇这事不是折磨死人的,而是折磨活人的,就是为了给活着的人心里一个交代,特娘的,我算是想明白了。”
“那小的先祝小公子旗开得胜了。”
“嗯,你说我是一刀砍了他,还是在杀他的人身上捅他七八十个透明窟窿?”
“这个随小公子的心意,要是小人的话,习惯抹了对方脖子,毕竟小人杀鸡杀习惯了。”
“哎,到时候再看吧,可是这仇不好报,因为我不知道杀了他们的仇人是谁?”
伙夫顿了顿道:“以小公子的本事,打听一二不就清楚了吗?”
“万一,参与杀他的人太多,我杀不过来怎么办?毕竟这是打仗啊!”
伙夫笑了笑,知道小公子从未杀过人,这是在不断的给他自己打气,遂笑道:“要是人太多,小公子一个人杀不过来,可以让人帮忙的啊!”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
天微亮,张任便命人埋锅造饭,准备出发,顿时营地人马嘶鸣起来。
张任带着上万士卒向着涪城开进,而刘备早自从张任营中升起炊烟,便得到消息了,于是也整队准备迎战。
双方都是趁着早上天气稍凉的时候进军,浩浩荡荡的阵列摆开,关索站在军寨瞭塔之上,怀里抱着点心盘子,瞅着热闹,旌旗展展,人马腾空,掀起一阵阵黄土飞扬。
张任明显不是来打架的,只是一个劲头派手下士卒大声叫唤骂街,妄图给城墙之上的川中士卒加油打气,告诉他们组织来了,不要怕。
他不知道的是,城中士卒早就换了组织翻了新篇章,连带的是他没想到吴懿这种刘璋铁杆都能投降,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