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行军到成都不过两日的距离,刘循在雒城走脱之后,在半路上正遇到领军来援的张翼,两人一沟通,雒城去不了了!
就算驻扎在成都的是蜀中精锐士卒,俩人谁也没有想法依靠这上万士卒去硬撼刘备手下四五万士卒去,更何况还有坚城在手。
刘循怕刘备率军追击自己,又想出口气,遂领军在林中设下埋伏。
待到天黑,也没见到一毛追兵,刘循有些恼怒,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值钱,刘备特么的就没派人来追自己。
为毛欣喜之中有股淡淡的失落意味。
刘循随军回到雒城之后,向父亲刘璋禀明了情况,再次让刘璋跌坐在地,连雒城都失了。
大将雷铜与三子刘珍都被俘虏,现如今刘备得到雒城粮仓,那粮草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他刘备可以随时来攻打成都,现如今城里百姓也被谣传所扰,说是因为自己才逼迫刘备,刘备那孙子才举兵攻打益州的,可偏偏特娘的就有人信了。
这里可是成都啊!
现在刘备愈战愈勇,反观己方士气愈发低落,而且自开战以来未曾大胜过,导致刘备的神勇被传的更加厉害。
本来自己还在心头报有一丝幻想,外有张鲁助攻,撕咬刘备后方,内有雒城坚城阻挡刘备大军,他这是腹背受敌,只要刘备军中无粮之后,士卒在精锐,到时候自然也会溃退,只有纵兵抢粮劫掠,刘备才能逃回荆州,到时候刘备的名声就完了,益州百姓会重新认识他刘备,人心就会重新回归自己这边来,到时候在对抗张鲁,那自己把握就大了。
郑度曾言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让他们两人元气大伤,自己好做这最后的赢家。
只是特娘的现在形式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璋忘了,计策是好计策,可他的对手是刘备,他刘璋也不是曹操!
现如今连成都百姓都有不支持自己的,那特娘的还打个屁啊,到时候刘备兵围成都之后,不定有多少人想要拿自己的人头向刘备邀功呢!
刘璋浑身的劲仿佛都被这句话抽尽了,跌坐在地,起不来了。
“循儿,你说为父真的有那么不堪吗?连成都百姓都不拥护我了!”
“父亲不可妄自菲薄,成都自己被父亲经营了十几年,被刘备误导的百姓只是少数。”
刘璋挣扎的站起来道:“循儿,你说刘备会不会杀了珍儿啊?毕竟前阵子珍儿来信说他差点射杀庞统,以刘备对庞统的重视程度,肯定会杀了珍儿为庞统报仇的!”
刘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父亲,孩儿认为刘备不会杀了三弟的。”
“为何?”刘璋眼中露出喜色。
“父亲,以刘备的为人,他定不会杀了三弟,因为这会影响他的名声,刘备乃是爱惜羽毛之人,所以三弟应该很安全。”刘循走近一步说道:“况且刘备很可能会拿三弟来威胁父亲。”
“什么!”刘璋面上阴晴不定,咬牙道:“他敢!”
刘循叹了口气道:“刘备已经举兵攻打益州,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让父亲为难了。”
“雒城水深城高,刘备是如何打进来的?”
“孩儿不知,当时正在睡梦中,忽听到兵器拼杀,人声鼎沸,想要纠集士卒,但府衙自己被刘备杀入,孩儿去兵营,发现兵营已经被围,只好从北门逃走,半路上遇到张翼。”
“竟然不知,你是干什么吃的?”
“孩儿有罪!还请父亲息怒,保重身体。”
刘璋不想在发火,无力的挥了挥衣袖,对刘循说道:“把刘巴叫来。”
“诺!”
打下雒城之后,刘备接受法正的建议,在雒城好好修养士卒,苦战三个多月,士卒损伤也不小,而且荆州援兵日夜兼程,到了雒城也应该休息休息。
最主要的是法正说要调调刘璋,让他先担惊受怕几日,到时候最好能逼迫刘璋投降,兵不血刃的拿下益州,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益州兵马。
刘璋现在的势力被切断了,成都后路,赵云在率军攻打。
大厅之中,酒樽被扔了一地,几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连平时白烟袅袅的香炉都被踹翻。
“废物,全是废物!”张鲁又把矮桌上的竹简全部扫落在地。
张鲁大吼道:“来人,把扶禁给我砍了,你特么的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一万士卒,竟然被不足一千人打的落荒而逃!”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扶禁连忙磕头道。
张鲁红着眼睛拽住扶禁的衣领大吼道:“饶命,那上万士卒的性命谁饶了?啊!向存战死,你身为副将不聚拢士卒,反倒逃回汉中,我留你何用?留你何用?”
“主公在给末将一万士卒,末将必定攻下葭萌关。”
“呸,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你祸害了我一万教众,还想在祸害一次,你当老夫好唬”弄的吗?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祭奠士卒。”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张鲁厌恶的把扶禁踹到一旁,两个侍卫脱死狗一样把他拉了出去。
杨帛在心头松了一口气,该,大言不惭的蠢货,出征前说什么一万士卒定能拿下葭萌关,献于主公,结果比自己还惨,主将都死了,你这个副将不抗罪谁抗着。
还好上次是族哥杨松的求情自己才得以活命,现如今主公发怒可如何是好。
在叫自己前去,指定打不下来啊!
“刘备,我必杀之!”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