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的很,这种天根本就不适合行军,更何况是急行军呢。
杨阜在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看看哪里还能在打马超一个伏击,或者是有利于自己防守的地方,把马超拖住。
如果不能让马超断了追击,那自己决不能与夏侯尚汇合,不然就成了给马超引路的人了,粮草在侧,就更不能放手一搏了。
没有算计走了多远,但马超依旧在跟着自己,杨阜停下来,望着周遭,看看走向哪里,如果用马超对自己的仇恨,能引走马超的大部队,让粮车逃过一劫,自己虽死无憾,死不可怕,但一定要死的有价值。
要不然就是白死。
只要魏王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那终究能为自己报仇。
杨阜还没决定要去哪里,自己身边的士卒突然被射倒,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拿弓的人,正在向自己身旁的士卒攒射。
而且箭法颇准,就算曹军想要反击,可周遭突然的袭击,让曹军士卒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杨阜蹲在草丛里,瞧了瞧,这不是从山谷上来的马超先头部队,而是从另一侧冒出来的士卒。
自己要是从山顶下去,说不定会遇到先前放过的骑兵,在一个自己又不能冲下山坡,去另一旁与郭淮汇合,要是这么办,到时候,只得领着马超去烧毁粮队。
三面围定,杨阜值得命令士卒继续向前,争取脱离追击,顺道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把马超大军引开,让他不得接触夏侯尚的粮草车队,从而保全粮草。
“擂鼓向前!”杨阜大吼着命令道。
鼓声响起,杨阜率领着曹军士卒奋力向前突围,不想与马超军接触,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苞带着一千无当飞军直接冲杀过去,准备横腰截断逃跑的曹军士卒。
连成一片的山,很是宽阔,双方你来我来的射箭,不时有倒下的士卒。
张苞从中间阶段曹军士卒后,直接率人奔着杨字将旗冲杀而去。
马超远远的瞧见无当飞军的大旗正在与逃跑的曹军士卒绞杀在一起,心中不由得大喜,本以为还要追着杨阜跑一阵子,没想到半个杀出来个~程咬金。当然,马超可不知道谁是程咬金。
“所有人听令,围住杨阜,不许杀他!冲!”马超把长枪一举。
周围的士卒怒吼着向曹军追去。
“放箭!”
杨阜被张苞率领的人截断,困在这里,只得大吼着下命令。
“长史,我们的人与敌军杀在一起,无法放箭啊。”
“我叫你放箭!”杨阜红着眼睛道。
自己不能停下,这里还不是足够远,不能引诱马超转圈子。
“放箭!”杨阜把剑横在部下的脖子上。
“喏!”
刷刷刷,一阵箭雨笼罩在张苞与曹军厮杀的上空。
更多的曹军士卒背后被射中,倒在地上,无当飞军也倒下大半。
“冲!”
杨阜举着剑大喝道。
身旁的曹军士卒恶狠狠的冲了出去,毕竟方才射死袍泽的可是他们,现在的恨意大增,只能杀死眼前的敌军来缓解一下自己愧疚的心情。
不可能每个人的心都如同石头一般!
张苞借着身前的曹军士卒挡了数支箭,可惜胳膊上还是中招了。
心下大怒,特娘的,这么狠,连自己人都杀。
当一个人疯狂起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的时候,你会认为他在乎别人的命吗?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片挡路的小草,说踩就踩。
折断箭羽,张苞带着箭矢在次冲上前去,与杨阜周边的人厮杀在一起。
经过张苞带人这么一拦截,杨阜的速度自然被拖住了,身后如狼似虎的马超死忠党,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从背后奔着曹军杀来,加入战团。
而先行经过埋伏圈的马超士卒已经折回,一直在下沿着路,防止曹军冲下山来。
杨阜等人已经被团团围住,困兽犹斗一般,一直在不断的向前冲,不断的倒下。
吴兰气喘吁吁的道:“特娘的,总算是赶上了,你怎么猜出来,曹军会在这里埋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都认为别人是傻子,自己是聪明人!”关索双手扶膝,喘了几口气。
从背后摘下硬弓,站了起来,持弓走上前去。
“我特娘的怎么就没这么想,跟你在一块,根本就显不出小爷我的智慧!”吴兰也从背后拿出长弓,嘟囔道。
“特娘的!”
吴兰瞄准一人,直接松手。
关索与几名亲卫不断的射杀外围的曹军士卒。
马超则是一枪一个,不断缩小包围杨阜的圈子,场上所剩曹军已经没有几个。
杨阜半脸都被鲜血染红,头盔早就掉了,额前的几缕秀发,被风吹的飞起,身后的白色披风也是迎风而起,沾染星星点点的血迹。
马超对着那几个持刀护卫在杨阜身边的人,冷声道:“你们可以滚了。”
几名曹军眼见周围全部是马超的部下,回天乏力,相互看了几眼,没动窝。
“你们走吧!这是我与马超的私人恩怨,犯不上在死更多的人了。”杨阜淡淡的道。
“扔下刀枪,我允许你们投降!”关索把弓放下冷声道。
“杀!”
几名曹军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结果全部攒射而死。
“真是特娘的好心机!”关索持弓,嗡的一声,射中杨阜持刀的手腕。
杨阜惨叫一声,把剑扔在地上,单手握着受伤的手臂。
马超急忙大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