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宛城外围有数支火把在挥舞着,城上的士卒报告给关索,见信号正确,也给对面回复了信号,这才慢慢的打开大门,派一什之人出去领路,顺便点燃城外的吊锅,照亮道路。
双重保险,省的是敌军俘虏己方士卒,吊在后方趁机攻入城内!
待到几十个伤兵在加上护送的人,没见糜芳,差点以为他们全部反杀了呢!
又瞧见战马上有一些曹军的铠甲,这才唤过士卒前来询问情况。
得知糜芳派人尾随曹真,去探听曹真的下一步行动之后,关索点点头。
“你确定只有一百骑?”
“确定!”
关索问完之后,便让这些人下去休息了,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叔祖父还好吧!”糜照认真的问道。
“安全的很,不过下一刻我就不晓得了,在外征战哪能说的准啊。”
“你特娘的就不会说点好话,关三~将军你丫的是不是盼着我叔祖父死呢?率领一千骑兵出去迎战曹操三千铁骑?”
私下两人可以插科打诨,但在军中,自然是上尊下卑,说话需要注意。
“我可没让他迎战曹军的三千铁骑!”关索翻了个白眼道:“在说,是你叔祖父主动请缨,我能驳回他的面子吗?不过,糜芳他消灭了曹军一百铁骑,顺便让士卒尾随一个伤兵,前去探营了。”
“哎,出了那档子事,我也无法子啊。”糜照叹口气,望着城外的篝火。
“对了,你觉得三千铁骑,只派出一百人前来探路,曹真怎么能干这种傻逼事呢?”
“你是说其中有诈?”糜照瞪着眼睛道。
“也许吧!”关索继续摸索着下巴,皱着眉头道:“要是我有三千铁骑,怎么也能派出五百人前方探路,这样如果前方有敌军,也能纠缠住,让自己的大军有时间救援,可是就一百人,太特娘的少了吧!
按理说曹真被我干败过了,应该小心行事的啊,而且据我所知,汉中之战,曹操精锐虎豹骑损失惨重,如果是一百虎豹骑的话,我还有点信他敢派出一百人前来探路,但送回宛城的伤兵可就不是这么点了!”
“也是,荆州军骑兵与曹操的铁骑无法相比!”糜照阴沉着脸道:“这其中莫不是有诈吧?”
关索打了个响指,点点头道:“不管是否真的有诈,糜芳都应该尽快撤回宛城。”
说完之后,也不管锤着城墙的糜照,关索便转身回了府衙,准备用大印发布命令,召回糜芳。
一什哨骑从宛城出来奔着卢氏县跑去!
“关三,你竟然在睡觉!我叔祖父陷入圈套了!”
糜照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那又怎么样?”关索枕着自己的双臂,躺在床上。
“我要出城!”
“我允许你一个人出城。”
“你!”
“我知道你自幼在糜芳的照顾下长大,比你亲祖父关系还要好。”关索淡淡的道:“但你不要忘了,战争来了的时候,全军都得听小爷的!”
随即语气一松,安慰道:“你叔祖父怎么也是纵横天下这么些年了,当初在徐州还是与曹豹齐名的什么四大将军,我也记不清楚了,他一定能处理这些小事的,况且我已经派人召回他了,你在这着急屁用没有,回去睡个觉,也许明早他就回来了,好走不送。”
这一番话把糜照噎的够呛,徐州好不容易出了名将,还是被关索三叔张飞给杀了的人!
你丫的会不会安慰人,就不能找个有名的人,比如陈登,陈登也不行,陈登吃生鱼片死的,肚子里都是虫子!
想着想着就迈出了门口,随即被关索门口的侍卫给把门带上。
卧槽!
我特娘的怎么出来了?
糜照无奈的甩了甩袖子,回屋睡觉了,关索说的对,自己在这干着急也没啥子用,还不如好好睡一觉,要是叔祖父有什么不测,自己也能养足精神去救他。
天色微明,便有士卒前来禀告关索,说是城外发现敌军骑兵!
关索起身胡噜了两把脸,洗漱了一番,拿着大饼卷肉,这才慢悠悠的从府衙赶往城墙。
骑兵不可怕,没有谁脑子锈掉了,要拿着骑兵攻城的!
瞧着城外的曹字大旗,除了前方站岗的士卒,还有一部分骑兵围绕着宛城四周转圈,仿佛在认真找出薄弱点,或者根本就是在示威,剩下的人都在准备搭建营寨!
如果曹军要是搭建营寨的话,可能会费点劲头,毕竟宛城周围可没有多少合适他们搭建营寨的树木了,早就坚壁清野,不给他们一丁点机会。
糜照急匆匆的赶来,瞧着城外的曹军铁骑,看了许久,也没见有己方士卒的身影,想必没有与自己的叔祖父糜芳遇上。
这才瞧着咬着大饼吃的关索,怒道:“关将军还有心情吃饭?”
“自然,这帮骑兵又无法攻城,我为何没有心情,这才不足三千人,你觉得他们敢攻城吗?”关索瞥了糜照一眼,笑道:“饿了,就吃点!”
闻着肉饼的香味,糜照不自然的点点头。
关索掏出布巾抹抹嘴,笑道:“才有三千骑兵,怕个屁,有本事他来个十万八万的!”
“要是真来十万八万的怎么着?”
“该吃吃该喝喝!”
“你心可真大!”糜照叹口气道:“希望倒是来了那么多人,你也有心情吃吃喝喝。”
“别总是太过悲观,准备迎接你叔祖父回城。”
“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