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饮了杯中酒,对于士徽,步骘是不放在心上的,这就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仗着老子在交州的威望,多有横行,完全构不成威胁,反倒是吴巨,近些年来,韬光养晦,本就是刘备旧友,跟荆州的庞统勾勾搭搭的,这点还瞒不过自己。
不过现在主公趁着关羽与曹操鏖战,趁机偷袭荆州,只要荆州是自家主公的地盘,没了庞统的支持,吴巨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罢了。
“你可知你父唤我过来,有何事商议?”
士徽这才屏退众人,微微拱手道:“刺史大人,关羽与曹操大战,虽说前期赢了两场,可徐晃领兵数万卷土重来,曹操又携重兵压住阵脚,荆州怕是要变天了啊!”
步骘微微点头,自家主公与曹操结盟之事,可以告诉士徽他爹,自己却是不想告诉士徽。
“就这事?”步骘举著夹菜问道。
士徽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南中大族雍凯,不满刘备派赵云剿灭南中大族的势力,想趁着刘备益州空虚,趁机搅起叛乱,想要暗中投靠主公。”
“哦!”
士徽喜上眉梢,端起酒樽满饮了一杯道:“刘备派诸葛亮马前往凉州,正与张郃激战,赵云领兵剿灭南中叛乱,刘备把手中唯一的医治援军派往荆州,支援关羽,如今益州空虚,正是大好时机。”
“这是你想出来的?”步骘看着手中的酒樽头也不抬的问道。
士徽倒也不傻,嘿嘿一笑,放下酒樽道:“不是,是雍凯来信说的,他离益州近,虚实自然知晓,基于此事,我父特意想要与刺史相商,如何处理此事?”
步骘这才放下戒心,慢悠悠的道:“赵云还未曾回到益州,不急,待到赵云返回成都,在联系雍凯搅起叛乱,来回折腾他的兵力,这样才能取得最好的结果。”
“嗯,刺史大人所言有理!”士徽站起身来,拱手道:“吾敬刺史大人一杯。”
步骘对于士徽的恭敬有些不屑,但依旧礼貌的举了举杯。
士徽举高杯子,然后让酒樽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吧唧一声,摔在地上,青铜的,没碎。
步骘举着酒樽,看着满脸戏谑之意的士徽,步骘还没来得及怒,堂中便突然涌进一大批刀斧手。
士燮要反?
看见刀斧手围着自己,步骘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敢!
“杀了他!”
直到隐藏在众人身后的吴巨露出了真容,自己进局了,一直躲在明面上的吴巨与士燮联合,要干掉自己,雍凯投靠主公是假,借此机会除掉自己是真。
一个恍惚,步骘全都明白了。
“尔敢?”步骘大喝一声,妄图震退刀斧手。
可惜回答他的是刀斧加身,死无全尸。
步骘不明白的一点是士燮并不知情,只是吴巨单纯的勾搭了一下士燮的儿子士徽,以士燮的名,合力干掉步骘。
看着地上的烂肉,血流满地的样子,士徽挥手让人打扫打扫。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吴巨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事情已经做下了,大公子勿要犹犹豫豫的了,在言,大公子可派人前往荆州,君侯前些日子挫败曹仁,又阵斩庞德,生擒于禁,就算徐晃来战,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关将军挫败。”
“我就信你一次。”
“大公子,你我两人还需精诚合作,信我一次可不行,得多信几次。”
士徽杵了吴巨一下子,随口问道:“接下来,做什么?”
“自然是按照计划,杀进刺史府,干掉孙权的所有在交州的部下,中原大战,至少可以保证交州两代人不受战乱影响,士家在交州本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来了个步骘算什么呢。”
“你有何求?”
“家族延续!步骘迟早要杀我,这些年我战战兢兢,不敢出苍梧一步,连步骘请我赴宴我都不敢,这种日子我过够了,待到你父亲故去,再不动手,就是你我两家的覆灭之日,孙权焉能会容忍交州不受他的控制?”
吴巨混迹官场多年,为人处世比士徽这个眼比天高的家伙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我父亲那里?”
“待到我们事情做完,你父亲也不会从合浦回来,年纪大了,最念的是亲情,顺便看看交州的百姓,毕竟为交州操劳了一辈子。”吴巨叹口气道:“到时候就是大公子真正扛起交州的这面大旗了。”
士徽挺着胸,吴巨的话很受用,自家老爹年纪却是太大了,交州之事大多都已经放手,交给了自己,只有步骘对此十分不满,子继父业,不是这么个继法的。
那得经过自家主公的同意。
吐槽之事,步骘也只能对着阎王爷不甘心的怒吼几声。
“我们现在退无可退!”吴巨躬身道:“还请大公子迅调集五百精锐士卒,杀向刺史府,一个不留,以绝后患。”
“来人!”
士徽大吼道。
吴巨站在被鼓噪起来的士徽身后,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摆平士燮了。
步骘被士徽杀死,士家与孙家再无调和的可能,除非士燮大义灭亲,干掉士徽,以此向孙权谢罪。
不过以士燮的性子,做不出来杀子这种事。
交州就算不投靠刘备,只要不在孙权手里,那也是一种胜利,得写封信,给庞军师汇报一下自己这里的进程,以便将来在做打算。
贾诩不愿意与关索说太多的话,但这小子死皮赖脸的没完没了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