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垂下眼眸，掩盖眼里的伤痛。
“孩子是你的。”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
“我的？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决不会允许他出事。”
从小，他就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
他发誓，如果他有了孩子，就一定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一切，让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莫然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低声道：“你说的对，你的确很喜欢他，也不想让他出事。让他出事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为什么？”男人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
看到她眼里的泪水，顾亦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意外吗？”
莫然摇头。
“那是你身体的问题？”
“你先别问了，我明天给你一样东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已经录好了那盘磁带，里面讲的全是关于他们过去的事情。只要他听了，就能明白一切。
顾亦轩也没有继续逼问，在一旁坐下道：“好吧。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反正孩子也没了，他问再多都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陪你。”
莫然张了张口，想让他回去，又贪恋跟他相处的时光，就没有说出来。
她记得，她以前感冒发烧，到医院来打点滴的时候，他也是坐在旁边陪了她一晚上。
还有那次她差点流产，他也在医院陪了她一晚。
在她生病住院的时候，有他陪在身边感觉真好。
莫然不一会就沉沉睡去，顾亦轩却睡不着。
他看着莫然的容颜，心里极度矛盾和挣扎。
到底要不要放任自己爱上她，让她影响自己的一切？
如果放任了，她就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以后她要是出了事，他肯定承受不了打击。
但不放任，他的心却又很难受，总是想见到她，在乎她的一切。
他也不想看着她嫁给其他男人，要是那样的话，他肯定会做出杀人的举动。
到底要不要爱上她，而她，又到底值不值得他爱上？
顾亦轩伸手抚上她的脸，眼里极度挣扎，“我以前，究竟是如何爱上你的？为何要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