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莲闻言,顿时惊地微微起身,随即也不管通天与后土二人,豁然亮出鸿蒙剑,当空一划,却是把某一丝天机之相,彻底斩断。“也罢。通天师弟既然如此诚意,我紫莲如若再次多说,倒是显得太不厚道了。”紫莲拔剑斩了那被通天窥见的最后一丝天机,却是稍稍放下心来,随即手一招,一个四角大鼎凭空显出来,正是女娲手中的那先天至宝乾坤鼎,功能炼化万物,机缘之下,纵是化后天为先天,也是有可能。
“混沌钟他日还有大用,却是不能借出,非是我紫莲吝啬小气。”紫莲手一指乾坤鼎,却是径直飞到通天面前,“此宝功能炼化法宝,镇压气运亦是足矣,正合师弟使用。封神大战却是不用愁截教门下法宝不足了。”
紫莲望着高兴不已的通天,轻笑着说道:“通天师弟为圣人中少有地爽快之人,今日师兄借于你法宝也算圣人间一大因果。只是还须谨记,日后莫要学那血海之时,观望到最后才下手,平白失了机缘。”
通天闻言,脸皮有些微红,却是拱手道:“血海之事,倒是让大师兄见笑了,师弟必不会再那般行事。”原来血海之时,通天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借紫莲的手教训元始与老子二人,倒是基本上算是出工不出力,只是最后稍微启动诛仙四剑,落了番圣人面皮。此时紫莲为了防止日后再如此一般,却是早些点破,凭通天为人,却是死活不会再那般行事了。通天取了法宝便径直离去,紫莲见已然无事,便要回和平医馆去了。
“师兄,不多呆几天吗?”。后土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后土,此番我便明告于你,世间之事,似我圣人一般,可谓来日方长,天道之上尚有大道一说,你也知晓。不脱天道,我等也就终是一区区圣人罢了。哪里能够永远逍遥。”紫莲微皱着眉头说道。
“那为什么一定要下山?”后土也为圣人,自然知道紫莲所说的是何物。
“道不过来,我便过去。”紫莲神色淡然的说道。
通天取了法宝回岛,便径直聚齐了弟子,“尔等把手中宝贝尽皆交予为师,这乾坤鼎便是尔等一番福缘。”通天手一指乾坤鼎,顿时收了教下众弟子的法宝。
“敢问老师可是有何大事将要发生?”云霄行了个礼问道。通天望着满满一大殿地截教弟子,叹息一声说道:“尔等亦知封神大战在即。天机之下,因果纠缠,日后我截教门下气运终究要靠你们和为师一起去争回来。此番大战已起,尔等愿意下山的只管下去,为了截教气运,尔等也需努力才是。”
姜别峰闻言,上前问道:“敢问老师,那封神榜究竟何人该上?”通天道:“不出金鳌岛者,自不会上,无凶险之事,亦无福缘之说。但凡是下山者,亦有其机缘。我截教门下,终究不至怕了那些个人。哼!我通天门下,岂能被人似土鸡瓦狗一般,送上封神榜。”
“敢问老师,我们是需要辅佐哪位君王?是成汤纣王,或者西周文王,还是周仁王苏护?”多宝道人问道。通天想了想,似是有些气恼地说道:“送了阐教门下上榜便是,凡俗君王不过土鸡瓦狗而已。你们等待机缘便是,自有人请你们下山。”说完便挥退众人,众人刚要出殿,却是听通天说道:“成汤灭,仁王兴。尔等只管伐西岐便是,至于冀州苏护,日后为师自有分说。”
北海,大周军营。整个周军大营,此时却全然没有半分战乱的景象,士兵井然有序地或是训练,或是来往执勤巡逻。大营内,兵戟刀枪四处林立,健马往来奔腾如风。北地天寒,往往晚风一起,那偌大的成汤王旗与冀州侯旗便呼啦啦地随风乱舞。近两百万大军的军营里,军纪森严,不闻闲谈嘈杂声,只闻那旌旄被北风吹得咧咧作响的声音,隐隐有那阵阵号角声传来,却是兵将正在演练灌荆所授的排兵布阵之法。
好一副边塞军旅图!自从苏护率军出了冀州,刚进了北海地界后,便驻军不前。苏护照着灌荆所说,先是不定期地分别遣人送上各种金银财宝,稀罕物儿,应付那几位成汤大臣,当然更少不了妲己的份儿,用灌荆的话讲,这样叫作先把东西给他们放着,总有天连本带利拿回来。随后苏护便上表纣王,说是北海袁福通匪众猖獗,不是区区百万兵马能解决问题,还望纣王多多调拨援兵。
纣王早已被这北海和西岐*得焦头烂额,此时各地诸侯尽皆貌合神离,即使尊了殷商王诏,怕也只会是出兵而不出力,敷衍了事便算了。他又怎能短时间调集援兵。最后在妲己不经意间的建议下,纣王为了昭示自己的伯乐识马之能,下令嘉奖苏护,说他积极清剿叛乱,擢升冀州侯苏护为中伯侯,特许择地招纳兵将清剿北海叛军。但为了节制于他,倒是令他须得诸事报备于朝中。此时四方大诸侯,除却西伯侯姬昌外,倒也不是就在神州四方。只是一种尊号而已,是以苏护才能去清剿叛乱,而不是由那北伯侯崇侯虎去。被封了中伯侯,苏护更加放开手脚招兵买马,报备朝廷的时候,却又多使了障眼法,上下齐心居然瞒过去了。
“报!…”一名背插令旗的哨兵飞奔进了元帅大帐,跪地便说,“启禀侯爷。国师,外面有一员白衣小将,说是来投奔我冀州大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