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哪里听得进去,眼见那一头鲜血地闻仲头颅,早已悲痛莫名,大哭出声,“老师,你这是何苦。我殷商尚有大军千万,区区一败又有何不可。老师,你为何行此傻事!老师,你有话直说便是。”说完,却是颓然地栽倒在座椅上,也不管旁边尤浑等人如何相劝,只想让闻仲多和他说说话。
妲己见闻仲如此惨象,回头一看纣王,顿时暗道不好,只见纣王双手紧握,双眼居然流出血泪,面皮悸动似是就要爆发一般,连忙说道:“纣王,切莫听闻仲此等妖言惑……”
“够了!”纣王听到闻仲目流血泪唤他小名寿王,却是一下跳起,暴怒地对妲己吼道,随即向着闻仲跪下,以头抢地大喊道,“老师,小寿子错了,错了,小寿子…….老师,今日小寿子便杀了那害国之臣!”说完,却是一下暴跳而起,瞬间便到了尤浑面前,双手紧抓他,高高举起来。
“大…大王,别吓小的啊!”尤浑却是被一脸狰狞的纣王吓得大小便****,哭着喊道。
“太师说你有罪,你便去死吧!啊!”纣王大吼一声,便双手一分,尤浑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便被撕成两半扔到了地上。顿时吓得一些仆人和当值驾官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大王。你,你要做什么…”妲己虽然有妖法护身,但也被刚刚活活撕了尤浑,正自一脸狰狞,满手鲜血地望向她的纣王吓了个半死,不自觉地一步步地向后退着。
纣王望着妲己半响,双目中神色变幻个不停,随即道:“国师,速速施法,擒了妲己,关于冷宫之中,等待处置。”
“这…尊大王旨!”申公豹却是惊讶那纣王居然要自己施法捉妲己,想来怕是知晓了妲己不是凡人,但为何还要如此宠幸妲己。他权衡半天,只好施法捉了妲己。
“大王…大王饶命啊…”妲己苦苦哀求着。纣王恨下心别过头去不看被抓住地妲己,随即向下面早已被吓了个半死地百官说道:“鹿台,虿盆,炮烙,剜心之刑自今日起废除,永不再设。前番死难朝臣,皆以朝廷名义下旨安抚。申公豹!”
“臣在!”申公豹赶忙上前一步回答道。
“你向来多懂仙法神术,此番太师救命之事便全权托付于你,如若救不得太师,你也不用回朝了!速速带太师前去高人处求救!事成之后,当记你一大功!”纣王吩咐完,望着远处人流熙熙攘攘的朝歌市集,想了想道:“传旨下去,本王明日前往青丘山祖殿向祖宗和众神人请罪!”
申公豹领旨后,带着闻仲头颅和身体,迅速地赶到了和平医馆,也不管旁人,径直便奔了进去。“敢问老师何在!”申公豹急急地上前向正在给人看病的伢子问道,也不管旁人不满的目光。
“后面!”伢子也真个敬业,头也不抬地说道。申公豹闻言,几步便跑进后院,只见紫莲正自端坐院中一把躺椅上,悠闲地看着狐媚儿在百草园中照顾那些个奇花仙草。
“阐教弃徒申公豹,见过圣人老师!”申公豹几步上前虔诚地跪下行礼道,对紫莲他是打心里臣服,不论实力还是德行,都当得他申公豹一拜。狐媚儿见又来人了,神色却是有些不高兴,似是怪申公豹打扰了自己和老师清净!
紫莲闻言,回过头笑着道:“哦,申公豹来了啊。不用多礼,起身便是,日后你自有一番机缘,你们一是我旧识师侄,一是通天师兄教下弟子,无须如此见外。”
“紫莲老师对申公豹有点化,金口之恩,申公豹自当以礼谢圣人老师!”申公豹想到此行所为之事,却是有些急,“申公豹此行却是…”
“无事,灌荆早已告诉过你,日后当如何行事,你既为我三仙岛一门奔走,他告知你遇急事可求于我和平医馆,也是我所授意!”紫莲一挥袖关了院门,随即布下阵法隔绝因果,放出一香案。以防万一。
申公豹手掐道诀,却是将须弥戒子中的闻仲头颅和身体放在了香案之上,“纣王有旨,让我寻高人救闻太师,此番还有劳圣人老师了。”
“这…闻仲见过太师伯祖!”闻仲刚出须弥芥子便见到了紫莲,顿时哪里还不认得,径直以头颅抢地,泪流满面地求道,“还望太师伯祖慈悲救我。闻仲还想留得这有用之身,为殷商之事奔走!纣王已经大彻大悟,成汤江山还有救啊!”
“唉!”紫莲轻叹一声,也不立刻救治闻仲。只是似是有所思虑地说道,“闻仲,你本是截教门下。资质极高的几位弟子之一。当年截教通天师兄遣人下山收你为徒,何尝不是看中你家身为殷商臣子的身份。此番封神之战,你却是为了那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