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绝一言不发,匆匆地领人朝那山庄的方向去了,夏锦华回味着那个令人映像深刻的姓氏,忽然心中一动,忙跟上了司空绝的步伐。
一会儿的时间便到了那山庄,但见那山庄已经燃起了半边的火,却无人出来救火,等他们赶至,见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遍地是死尸,唐教留守之人被人杀得一个不剩,看那鲜血迹依旧新鲜,死去的时间不长。
夏锦华带着司空绝一路往那地牢的方向去了,见那其中已经空荡荡的了,几个看守的黑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就是在那里的。”夏锦华一指方才屎兄被关押的地方,司空绝面色凝重地步入其中,放出了三狗子来。
三狗子闻了几口,便叽叽喳喳地乱叫。
司空绝沉默着将三狗子给收了回来,面上是一阵严肃,等出了那地牢,见众人一惊开始扑灭那山庄的大火。
这火要是燃下去,整片山里都怕是要被席卷了。
司空绝看着那旺盛的火苗,如云的容颜之上点着无与伦比的凝重,但却忽然牵过了夏锦华的手来,笑道:“人家分明复姓司空,却偏偏骗你姓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夫人以后可得长心眼了,别哪天便用心险恶之徒给几语骗走了,为夫下半辈子可得孤零零了。”
夏锦华面色很是平静,她似乎也知道那屎兄的身份,无所谓地道:“姓什么无所谓了,反正以后见面,唤他一声‘屎兄’便行了。”
司空绝笑笑,挽了夏锦华的手来,见那手儿上面,虎口已经被震开,鲜血淋漓,顿时心痛如绞。
“夫人,我们回去吧!”
夫妻两人手牵手地上了马,一前一后地逐着马回京去了。
今日这可是一场大役,司空绝端了一个唐教的重要窝点,还抓了一个的大头目,大功劳一件,但是他也有得忙了。
那唐教之事的彻查,大头目的审问,还有对后来出现的神秘人的调查,无不需要司空绝去忙。
将夏锦华送回了府上,司空绝便打马而去了。
府上灯火通明,冬奴秋奴等丫鬟还等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夏锦华回来,还有阎芳染也在。
现在对司空绝没那份心思了,阎芳染倒是觉得夏锦华这女人倒是十分特别讨喜的,至少比她有用,比这京城之中那些个软绵绵的小姐强出了千倍万倍。
司空绝等人忙碌了一个晚上了,又是杀唐教,又是杀黑衣人,又是去端唐教的老窝,一来二去的,天已经大亮了,一行人腥气冲天进城来,别提是有多骇人了。
一路之上早起的百姓们,见那群人,生生地吓昏的都有。
夏锦华回了府,下了马,对那马上的司空绝道:“绝哥,你便去忙你的吧,早些回家来。”
他也一夜没睡了,眼中都带了血丝了,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特别是那唐教,那屎兄,够他忙了。
“恩,夫人也好生歇息。”司空绝点头,一身的鲜血,脸上倒是清抹干净了,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帅气小伙儿。
他这才离去了,夏锦华也命人拴马,入了府去。
那等待她回来的一众人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首先便看见冬奴和秋奴扑上来,红着眼圈,又是激动,又是伤心,哭得异常难看。
“行了行了,都回来了,别一个个的哭丧着脸的!”夏锦华拍拍众人,命绿军下去安顿休整,清点死伤。
司空绝有去兵部借了一批武器前来,这批武器还得归还,又忙不迭地让钢铁侠去归还武器。
“你个女人,倒还是命大——”阎芳染嘀咕着,但她明显地也松了一口气,望着夏锦华入府朝院中去了,她的目光在那随着她归来的意中人之中寻找了一番,便寻到了相熟的雷神,她心中一喜,忙迎了上去:“雷大哥!”
雷神擦擦脸上的汗水和已经凝固的鲜血,笑了一声,低头看自己一声的狼狈,也不好意思和阎芳染走太近,只是远远地回了一声:“将军和夫人都平安无事。”
其实雷神并不姓雷,不过只是夏锦华为了方便,胡乱给他安的名字,时间一长了,众人都忘记他本来的名字了,便一直唤他雷神。
名字与他不过就是一个代号,他不像葫芦娃那般还有名有姓,他只是一个无名的皇家侍卫,名字低贱。
他如今算是被赏给夏锦华了,夏锦华给他什么名字,他以后便就是什么名字了,便也默认了这个雷神这个名字,私下里以为,夏锦华无论是审美,还是取名,都还是有一套的,瞧雷神这名字多么威风。
阎芳染却对雷神笑笑:“你没事就好了!”但马上又忙问道:“方才与夏锦华说话的男人是谁?”
方才夏锦华与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打马一前一后地回来,那男人分明就是送夏锦华回府的,那男子面生得很,与夏锦华的关系似乎很好,态度十分亲密,夏锦华也没什么兄弟,那男人是谁?
阎芳染似乎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若是夏锦华敢背着司空绝偷人的话,她一定不会姑息。
雷神一乐,道:“你不认识了?那就是将军啊!”
“那是绝哥?”阎芳染瞪大了眼,回想起方才那男子的绝色容颜来,不是传闻司空绝那面具背后的容颜丑如夜叉吗?
怎么可能?
雷神笑道:“那就是将军的真面目!”
不仅是阎芳染呆了,那府中所有未曾见过司空绝面容的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