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坐在那干树叶之上,总觉得扎屁股得很,但总比坐在地上强,有点想念她的小帐篷了,那是可是她亲手打造的,不漏雨还防潮的露营必备帐篷。
等到晚间下来,山间已经开始起雾的时候,众人才开始生火,将那兔子肉给烤在火上。
这打柴铺床烤肉的事情都是柳成龙一个人干了,夏锦华忽然觉得,柳成龙当真是个有煮夫的潜质。
兔子肉没作料,但好在松软可口,火候刚好,众人也都饿了,便也不分君臣,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
吃完了晚饭,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夏锦华与阎罗商量着,由他们两人轮流警戒,阎璃和柳成龙休息。
阎罗值第一班,在那石头后面持刀站着,随时戒备着周围的情况,一旦风吹草动,便通知山崖下面的其他人。
那山崖下,众人围着火堆睡去了,火堆还在旺盛地燃烧着,旁边的干柴都是足够的,夏锦华蜷缩在一处,用了就着那火光入睡。
柳成龙白日里背着阎璃走了一段路程,此时也是沉沉地睡去了,阎璃却无法入眠,一闭眼便想起了那杀手。
这些杀手,似乎不是唐教之人,他们是何人?
他翻个身,便看见夏锦华睡在自己的对面,对着那火堆,火光照得她的脸红艳艳的,一眉一眼落在阎璃眼中都十分如此清晰,似乎是透着别样的光泽,吸引着阎璃倾心。
夏锦华蜷缩着身子,似乎是冷极了,手脚都锁着,这山间的晚间,温度还是十分低的,阎璃不禁心跳,若不是自己,她也不必受这委屈。
他慢慢地挪动过去,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衣裳给夏锦华批了去。
谁料他刚一到夏锦华的身边,便见夏锦华那逼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历光乍现,忽然便按剑而起。
‘蹭——’
剑已出鞘,那亮光一闪,刺了阎璃的眼,忙道:“锦华,是我。”
夏锦华方才那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她警惕一向很高,偶尔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特别是在这般的情况之下,神经绷劲不同寻常,一听动静便按剑而起,差点将阎璃给一剑刺了。
见是阎璃,夏锦华松了一口气,收剑,道:“皇上,您早些歇息吧,他们明日便能赶到了。”
阎璃笑道:“锦华,你也早些歇息吧,那面便有罗弟去守着,你是女儿身如何能受这罪。”
“不用,”夏锦华一口回绝,不想跟阎璃多说半句话似的,道:“皇上,阎罗世子白日也是劳顿了一天了,这夜该是两人轮流来守。”
说罢,便已经起身,往那外面而去,阎璃忙拉住了那手:“慧灵,朕命令你坐下!”
他妈的,狗皇帝,都落难了,还不忘摆谱!
夏锦华还是无奈地坐下了,冷冷道:“皇上,有何吩咐?”
阎璃见她那一双小脚,已经满是伤口,只是简单地用了碎布条巴扎一番,还是血迹斑斑,不禁越发的心疼,将自己的衣服与她批了:“外面夜冷,你别出去了。”
夏锦华忙将那衣裳退还给了他,别过了脸去,道:“皇上,世子白日已经很累了,我要去替他了。”
阎璃却将她的手牵了起来,放在手心里,似乎是心疼,似乎是愤慨,长叹一声,道:“都是我不好。”
“皇上无需自责,只有皇上您平平安安,苍洱国人民才能安居乐业。”夏锦华冰冷地道,嘴脸如同那些个大内侍卫般的冰冷,完全不给这阎璃留半点情面。
阎璃静默着,却不肯放了夏锦华的手去,这一路走来,夏锦华都不愿意跟她说半句话。
难道,命中注定了,自己与夏锦华无缘吗?
阎璃从来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当年的自己,势单力薄,不也照样在那血雨腥风的皇位之争之中成功上位吗?
所以说,他看着夏锦华的容颜,那眼中有着夏锦华从未见识过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这狗皇帝,还不死心!
夏锦华忽然便甩了他的手,往那外面去了,将阎罗也替了进来。
阎罗进来,见阎璃一人坐在那处怅然若失的模样,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才他已经在外面听了许久了,虽然他也不想听,但是那距离也着实是近了些。
“夜寒露重,她一个女子外面如何是好,你讲这衣裳给她送去吧!”阎璃将自己的外衣递给了阎罗,阎罗出去,将衣服给了夏锦华披着。
说会话,夏锦华还真是有些冷的,那石崖之下有石头挡风,还是火堆,但是在那外面,冷风直吹,浑身打颤,阎罗将衣服给了她之后,她也不拒绝,便直接披上了。
阎罗见她一个女子来守夜,也着实是可怜,还是道:“你还是进去吧,我来守。”
“不用了,舅舅你也累了,下半夜我来守吧。”
夏锦华的坚持阎罗似乎也懂几分,便也不推辞了,转身,进了石崖之下,靠在火堆前,开始休息。
阎璃却还是说不着,起身,看着那默默守在夜色之下的人,看见她虽然披着衣裳,但那娇弱的身躯却分明在冷风之中色色发抖,内心里煎熬不已,最终,她挣扎着起身,阎罗立马醒来,阎璃摇头,便也艰难地挪了出去了。
脚上的伤口孩还在隐隐作痛,阎璃咬着牙,坐到了夏锦华的身边去。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将衣裳裹紧了。
阎璃知晓她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