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长队马车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
那一长队的车队可不平常,马车足足有几十辆,随行上百来人,个个不凡。
看那马车,也不是什么平常之物,造型美观,材质不菲,那众多的马车之中,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更是用引人注目,见那马车十分宽大,所用材质非同一般,似乎能容下十几人,几匹马同拉才能走动。
马车之上以各种宝石点缀,行走之间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撞击之声。
那上头的宝石个个价值不菲,若是平凡百姓捡了一个去,便足够花几辈子了,但那车队却用来装饰用,实在是有钱,任性!
华丽的马车外,一个冷峻的青年男子随时伺候着,他看了看那日头,轻声道:“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就地扎营,还是赶去下一个镇上歇脚?”
那马车之中,伸出一只雪白莹润的手来,大拇指之上带着一个帝王绿的扳指,轻轻一挥手,那冷峻男子便似乎是懂了,马上令车队停下,命人前去寻找有水源的地方就地扎营。
但没想到,那马车才停下来,四面八方一阵风动,一群鸟雀惊天而去,一阵杀意朝车队席卷而来,从四面冲出几十个黑衣人来。
那些个黑衣人冲进人群之中,见人便杀,目标很明确——那中央最华丽马车之中的人!
瞬间,便有好几个车队随行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衣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冲去。
还不足半刻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那华丽马车包围住了,各色致命武器一齐朝那华丽马车掷去。
那马车之中的人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那些武器才刚掷出,那马车轰然一声便震开了,无形的内力震得众人猝不及防,投掷而去的各色武器原路返回,瞬间便有好几个刺客中了自己扔出去的武器,当场毒发身亡。
其余的黑衣人顿感事情不妙,急速退开,但未料,那马车之中冲杀出了一个白色锦衣的高手来,内力深厚不已,冲入了黑衣人之中,举剑格杀,那些个黑衣人未曾想马车之中有如此一个高手,顿时阵脚大乱。
从车队之中,又冲杀出了数十个高手来,训练有素,功力深厚,瞬间便将那数十个黑衣人给格杀在剑下,其余的眼看着事成无望,当场服毒身亡。
那从马车之中冲出来的白衣人上前,检查了众多刺客的尸体,确认了全部死亡,命令众多的高手继续警戒,才走向了那车队之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面前,半跪回禀道:“主人,刺客已全部击毙。”
“恩,”马车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属下勘测一番,他们的武功路数果真是扶桑柳生一派的。”
“恩,”马车传来慵懒的一声回应,显示他还在听。
白衣人将帝王绿扳指好生地奉还了,便取了黄金百两,走向了车队末尾,那里四个灰头土脸少年吓得魂不附体。
“老、老爷,杀手都走了吗?”那其中一个哆嗦着道。
“走了,”白衣人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方才杀手出来,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实在丢脸,“这是主人赏你的。”
一个包袱放在了那私人的面前,那四人之中的领头将那包袱一捡,打开一看,竟然全是黄橙橙的金子。
“你们走吧。”
四人抱着黄金连声道谢,便要走了,但临走的时候,那其中一个少年还拿了一个小纸张出来,递给那白衣人:“老爷,我家是做生意的,我家农场今年种了好多番瓜,老爷要是想吃番瓜的话,夏收的时候一定来瞧瞧。”
白衣人将那名片收了,看着那四人离去,他才去找主人回禀。
那主人已经出了那小马车,看着远山夕阳如血,一身锦衣,看着那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柳三升铺子的地址,经营范围和柳三升的大名。
“去年宁山县进贡了一批番瓜,圣上吃了可是欢喜了,没想到,这中原还真是有人能种出番瓜来。”
那男子笑了一声,便是钱家嫡子钱诏蔺。
“找人盯紧他们了。”
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早已经追了出去。
那四人守在官道之上,拦了他们的车队,说前方有扶桑人要杀他们,没想到,走了半日的时间,还真是有扶桑人来刺杀。
那四人出现得莫名其妙,钱诏蔺肯定是要找人监视的。
但回来的人道他们只是一路数着金子欢欢喜喜地入了宁山县城,没有任何疑点,刺探的人便回来了。
那四人自然就是柳三升司空绝北极南极等四人了,柳三升只是想用那扶桑人的机会将自己的名片送到那钱家少爷的手头,那自己的生意也就算是迎来真正的春天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得了百两黄金。
回程路上,她坐着马,一路数着黄金,到县城附近的时候,每块基本金子上都有她的牙印。
司空绝牵着马,回头看着那大马之上边数边咬的男装女子,道:“别咬了,钱家人出手,定然不会是假的。”
柳三升还在可惜,“你看见刚才的大马车没,上头全是宝石,方才别人从里面破开了,宝石乱飞,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那里面的宝石随便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啊!”
还感叹:“钱家就是有钱啊,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么有钱就好了。”
“那来年我们再多卖地,多赚钱。”司空绝笑笑道。
一行人入了城,才刚进城门,便看见苏鸾凤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那刚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