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宜阳公主是被满门抄斩的,宜阳公主、驸马,公主的三子一女,嫡传三子及其传人全部杀绝,庶子庶女,叔子伯父,甚至是益阳公主有一个刚出嫁的嫡亲孙女,也被处以绞刑。
夏锦华的父亲正巧就是那上朝状告宜阳公主一脉通敌叛国的大臣之一,得了一个大义灭亲的赞誉,夏锦华母女俩也因此得以逃命。
如今,夏锦华之母已死,夏锦华就是益阳公主唯一的传人,无论如何,她都会得到表面之上的厚待,回京之日,指日可待。
柳三升的脱罪,就是阎璃给司空绝的好处,也趁机将柳三升给弄进京城做人质。
两人沉默着,柳三升明白这古代战争的残酷,她终于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空绝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道:“两年,两年之内,我定归来。”
柳三升差点哭出了声,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忍给他更多的负担,倔强地道:“不行,就一年,我还不知道你司空绝吗?当年你可是在几个月之内就收复了蛮夷盘踞了数年的城池,就一年,不许讲价,”她揪住了他的衣领,威胁道:“一年之后,你得给我好好地回来,不许缺胳膊少腿,要是你敢,我就立马改嫁!”
司空绝无奈地摇头:“你还以为这里是你那所谓的现代呢,一个所谓的‘飞鸡’一两天就能全世界飞个遍,我这里只能靠两条腿走路,走到北方再回来,这路程起码也得几个月啊,娘子就宽限为夫一年不成吗?”
柳三升恼道:“好,就两年,两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立马改嫁,哭死你!”
说罢,还生气地别过了脸去,可是那眼圈,分明已经红了,司空绝忙哄道:“好好好,两年,为夫说了两年,便是两年,多一天都不行。”
“那还差不多。”柳三升嘟哝着,可是藏不住那哭腔,忍不住泪水飞溅。
司空绝知道她在偷偷哭泣,心中似乎是喘不过气来,一团火苗在心上灼痛着,从后面搂住了她:“娘子,你不是说你也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吗?你还不相信为夫吗?两年,我一定回来,我答应你。”
柳三升这才将面目对上了他,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哽咽着,未曾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上了司空绝的唇。
司空绝尝到了她的苦涩……
“绝哥,你不会去了边关,便造反不回来了吧!”夜半,柳三升窝在司空绝的怀中,玩着他的头发。
“怎会?我若是造反跑了,你怎么办?你那舅舅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司空绝苦笑。
此番北征蛮夷,领军的便是镇南王,他定会得到重用,得到领军权,但阎璃绝对会对他有所防范,想造反,不是这么容易。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武安为何为武安?”
“我知道!”柳三升接口,道:“我观察过,武安国地处西北,一面靠西域,一边靠犬戎,一面靠回蛇,那三处都是蛮夷之地,自古以来,受蛮夷诸多骚扰,所以,以武立国,名为武安。”
“你倒是聪明!”司空绝低头轻吻了一下那小小的脸蛋,道:“是啊,我武安国便由此得名,朝中历来重武轻文,当年父皇属意的继承人也是我,只是我有负他的重托——”
皇帝才不管自己的儿子斗得如何,斗得越狠越好,最终胜出的那个定然是武力智力都拔尖之人,并且心狠手辣心机沉重,唯有这般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皇帝,守住诺大的一个国家。
司空绝却败了,终究还是输了太子一着,成为了丧家之犬。
“……小时候,父皇带着我们兄弟去他的宫中,隔着屏风,观赏他强幸皇叔的正王妃,皇叔曾经与他争夺皇位但失败了,那时候手中毫无实权苟且度日,连正王妃都要被时常召入宫中,被父皇强幸,甚至正王妃产下的三个孩儿,有两个是我父皇的。”司空绝一边搂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一边诉说着旧事,“父皇对我们兄弟说,生在皇家,若是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下场便如皇叔!”
柳三升听着,心中却震惊着,好残酷的皇家教育。
不由得也想起了司空绝曾经的妾室们,怕是已经成了武安国新皇的禁脔,为人所欺凌。
身为一个男人,死便死,若是自己的名誉、地位甚至女人都要被人糟践,那才是最可怕的。
“娘子,你放心,有我在,你定安好。”司空绝轻轻地吻着怀中女子的额头,呢喃道……
军书下来了,已经张榜公布,有自家汉子名字的家庭,哭哭啼啼,南方兵去了那北方,几乎就是一死啊!没有的则是窃喜着。
村中有好几家都被点名了,司空绝、地主李家的李大虎,王小莲娘家的王宏也被点名了。
这几日,村中时常传来啼哭之声,特别是越近新兵集合的时间。
村里人都知道司空绝被点名了,众人都以为他要塞钱让别人顶替,但是他却没有。
南极北极没有被点到名,但他们肯定是要随司空绝的,便也自动地寻了村里两户被点名的人家顶替了去参军。
司空绝出钱给李大虎和王宏顶替,他们都一致拒绝了,要跟司空绝去战场之中磨练,司空绝便也只得遂了他们了。
那几日,柳三升也是郁郁寡欢,日日在自己的工作间之中不知道是做什么,司空绝则是去作坊和城里面,交代该交代的事情。
两人白天几乎都不碰面,晚上也是很晚才能聚到一起。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