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哪里还能说什么?这软绵绵的声音都快把他身心都化了,慵慵懒懒地像个小猫儿似得,挠在他心间,痒痒地。
要命!
他又想她了!
忍住冲动,想着以后克制些,再过个一年不就能生孩子了么?嗯,到时再讨回来好了……
日子看似又平静了下来,过了两日,两个师兄终于回来了。除此之外,还带回了几个亲戚。
原来当年那场瘟疫并没有把整个王家人灭绝,还是留下几户人得,这些人在那场可怕的灾难中活下来了。而鼻涕与憨牛当了东宫侍卫后,派人前去打听,得知老家还有亲戚活着顿时激动了。
因着杨晓然的关系,还有鼻涕与憨牛本就勇武不凡,李承乾对他们颇为信任和倚重。得知他们老家还有亲人活着,自然是赏赐了不少东西,好让他们衣锦还乡。
二人在京城有天家赏赐的宅子,又是太子妃的师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二人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这边刚回来,才把几个亲人安置好,那边就有人送东西上门了。
鼻涕在一番得瑟后,果然地把人都关在了门外。
谨记师妹教导,拿人手短。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鼻涕与憨牛虽有些搞不明白,但他们却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要绝对听师妹的话!
师妹说朝东边走,绝不往西边去!
师妹用行动证明了,她,从来都正确的!
更要牢记师父老人家的教导,死命抱住师妹大腿,这样他们才不会饿死。
王家活下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还有两个流落在外的子弟居然成了东宫侍卫,一时间喜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知道两人虽然成亲了,可府里却没什么人料理,一听愿意把他们都接到京城去,哪有不愿的道理?
立刻收拾了家当,欢欢喜喜地跟着鼻涕憨牛到京城来享福了。
走得时候,十里八乡都轰动了。
当年一场灾难,王家人死得死,失踪地失踪,这回居然要生发了!
东宫那太子的地方,天啊!给太子做侍卫,那岂不是天天与未来天子相处着?
什么?
太子妃居然还是他们的师妹?
我的老天爷!
那官人,还需牵马挑担地不?族里的好儿郎多得是,就指着跟您一起奔个前程咧!
于是乎,被一群乡民吹捧得头脑发热的鼻涕与憨牛去的时候没几人,回来却带了一串人……
杨晓然对此都无语了,只得让他们把人都安排到小青庄去。当这大唐是她家产业啊?随便就能往东宫塞人?
见师妹为难,鼻涕与憨牛倒也痛快,总觉得这些人去小青庄也是个不错的去处,总算得了脸面还皆大欢喜了,还有啥不满意得?师妹那庄子里的工钱都让人眼红呐!
两傻蛋的夫人都是低层官员家里的小娘子,虽然早知道丈夫在东宫做事,可一起觐见太子与太子妃,面对面地与这样的高贵人儿对话却是没有。
到底小门小户出生,见识不如京城淑贵,胆子也小,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地上,杨晓然才一动,立刻慌得起身。
李承乾见此,也只得无奈地笑了,招呼着鼻涕与憨牛一起去骑马,留下妻子与二位夫人话家常。
这在宫中也是常有之事。
到底深宫寂寞,太子妃召命妇陪侍也是正常得。更别提,这两位还是她师兄的妻子,总得亲热些得。
“两位嫂夫人不必拘谨。”
杨晓然笑着道:“之前不也见过么,怎地就一会儿日子不见,倒拘束了不少。”
鼻涕的妻子柳三娘忙道:“如今您身份不同从前,乃是大唐太子储妃,妾身不敢放肆。”
憨牛的妻子何芸娘更是战战兢兢地道:“之前贱妾不懂事,与娘娘嬉闹,望娘娘恕罪。”
杨晓然呆愣片刻,随即大笑起来,“两位嫂夫人,我是太子妃也好,是县主也罢,不还是程还珠么?你们看,两位师兄还跟以前一样,你们这样我可不依了,弄得我跟那案几上的神佛一般,怪不自在得。”
见杨晓然这般说,那二人微微松了口气,也露出了笑容来。
“娘娘,妾身老家是江南道钱塘人士。前不久家中寄了一些莼菜来,已晒成干,用水泡发与鲈鱼烹羹甚是美味。听夫君说,娘娘喜好各地美食,望娘娘莫要嫌弃东西卑贱,是贱妾一点心意。”
柳三娘眼里露出忐忑,这种在西湖边一张一大把的东西真能入太子妃的眼?
在她看来这太子妃没当太子妃前也是锦衣玉食,哪里能看得上这莼菜?
只是丈夫说太子妃好美食,还特爱野蔬。这回娘家寄了些晒干的莼菜来,丈夫便说觐见时啥都不用送,就带些莼菜来。
杨晓然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就亮了!
莼菜啊!
好东西啊!
后世得可贵了!
口感圆融,鲜美滑嫩,蕴含丰富的胶质蛋白,好吃又美容,这礼物真真是妥帖到心里头去了。
更别提,这年头的莼菜可都野生,无污染地,一定更好吃。
想到这里,便觉口中生津,脸上的笑容都大了不少,“居然是西湖莼菜?哎呀,嫂夫人,您可太贴心了!这东西我可想了很久了。”
柳三娘微微惊讶,太子妃居然真得喜欢?
何芸娘也是江南人士,见太子妃一个关中人居然知道西湖莼菜,不由好奇地问道:“娘娘知道莼菜?”
杨晓然抿嘴一笑,道:“晋朝大司马张翰在洛阳时,见秋风起,便想起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