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晓然一拍脑袋,惹来裴氏一顿白眼,“陛下跟前咋咋呼呼地像什么样?”
李世民呵呵一笑,“罢了,程夫人,你这闺女朕看啊,就是一皮猴,一刻也消停不了,就让她这样吧……”
顿了下又道:“难为她还保有一颗赤子之心,依着本性倒也没什么不好。”
“不是,娘……”
杨晓然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裴氏心沉了沉,这家伙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我滴个娘唉!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我,我刚想起来青山还种着师父友人赠送的海外粮种……眼下差不多可以收了……”
“海外粮种?”
李世民眼睛亮了一下,“一亩地产粮几何?”
杨晓然从床上爬下来,擦了擦嘴巴上的油迹,道:“回陛下,我听师父的友人那土豆每亩产粮大概能有十几二十石这样,那红薯厉害了,有五……”
“哐当!”
杨晓然话还没完,只见正在喝着茶的李世民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了上,摔了个粉碎,浑身剧烈抖动着,就像羊癫疯发作一般,两眼冒着绿光,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杨晓然道:“你,你,你多少?”
长孙也跟着站了起来,婀娜的身姿如风中摇曳的花儿般,几乎站立不住,身边的宫婢立马上前来搀扶着,可那两宫婢也是浑身在发抖着,看着杨晓然的目光也跟饿狼死得。
至于李承乾朋友已经把嘴巴张到了最大,身子跟他的爹娘一般,像在打板子,不停地抖动,呼吸急促地就像离了水的鱼,杨晓然很怀疑他下一刻是不是会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去了。
至于裴氏与程家两个便宜哥哥已是脸色煞白,身子也在抖动着。相比起皇帝一家子的震撼,他们则是被吓得。
完了,妹的脑子坏了,吹牛也不带这样地,连天子都敢骗啊!
杨晓然的眼神闪过了一丝迷茫,着实是李二一家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那样子竟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般,眼里不但冒着绿光,三个人居然还围了上来,当头的是李二,只见这家伙的眼神像刀愣子一般,直视着自己,杨晓然很怀疑,自己若敢个“不”字,这家伙便会毫不犹豫地宰了自己。
吓死宝宝了,至于么?
可转念一想,这年头可是亩产两石(一石差不多120斤)就要敲锣打鼓被奉为祥瑞的年头,土豆那产量的确有些骇人。自己这还是保守了,按照后世那些改良品种起码能有石这样吧,不然农民会哭死得,这也太低产了。
“这个……”
“你刚刚没诓骗我?”
李二连朕这个词都不用了,伸出一双大手直接抓住杨晓然的肩膀,“我刚没听错?十几二十石?”
“陛,陛下……”
杨晓然的肩膀被李世民抓得生疼,这家伙是抽风了不成?
“回陛下,师父那友人是这般得,具体多少臣女也不知。今年开春又糟了旱灾,蝗灾,四月下了雨后臣女才种下,听师父友人这个在海外约有二三十石的产量……”
“什么?!”
李世民脸上浮出怒气,长孙也是怒目圆瞪,杨晓然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妙,死命地将李二的手掰开,想离这几个家伙远些,可她低估了高产粮给唐人带来的震撼。
只见一向委婉的长孙此刻如母老虎附体一般,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就抓住杨晓然的肩膀,死命地摇着,“你,你这妮子!你,你这妮子!你,你居,你居然敢如此对待神粮?那,那什么豆呢?在哪里?!青山?!陛下,出宫,出宫,立刻出宫去青山!”
长孙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利,盘旋在整个大殿中,“二郎,得派军队去,立刻将青山包围起来!你刚还有什么东西来着?那产量如何?”
“大,大,大概有,不,四,五十石能有吧……”
杨晓然已经吓傻了,她不知这长孙疯起来竟是这般骇人。一时被她气势所震撼,竟是话都不利索了。
“四,五十石?”
长孙已完全没了国母的风范,松开抓着杨晓然的双手,纤细的手指插入头发中,死命地抓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整个人如魔症了一般,双眼失神,嘴里喃喃道:“四,四,四……四……十……十……”
支吾了半天愣是没能出一句完整地话,忽然伸出腿对着杨晓然的屁股就是一脚,咆哮声片刻震动了整个太极宫,“如此祥瑞,你竟这般糟践?!天杀的!”
“哎哟!”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从殿内响起,“娘娘,我的屁股!”
须臾功夫,大唐整个机构都被急速运转了开来。朱雀大街上,一群武侯外加禁卫军将一群还在街上闲逛的百姓如撵鸡赶狗般给轰了个干净。
一道道急令从宫中发出,没多久,朝堂里的大佬纷纷走出家门,一群武将跃马而出,飞快地集结队伍,朝着皇宫奔去。一群百姓吓傻了,难道又有贼寇叩关了?
纷纷挤在朱雀大街两旁想看个清楚。没多久,便瞧见宫门大开,只见他们伟大的天子直接骑着马从宫门里出来,身上只着一身简单的便服,心里微微安定,看来不是打仗,不然天子怎么不穿戎装?
可不是贼人叩关,弄出这大阵势是做什么?
长安城的百姓很纳闷,杨晓然很郁闷。
李二一家刚刚都抽风了,若不是有便宜娘在,自己估计得给他们弄成残废,到现在李世民还把自己当鸡仔一般拎着,以一个很羞人的姿势把自己横卧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