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着道:“怎,怎么,怎么会?这,这不是卢四娘么?”
“幼……幼娘?”
比起赵四的吃惊,李承乾似乎更吃惊,“你,你是幼娘?”
杨晓然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赵四合上嘴,躬身低声道:“娘娘,这,这是那小卢子的胞妹啊!”
“啊!”
杨晓然轻呼,“不是,不是搬离京城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杨晓然吃惊的时候,李承乾却是拨开人群,上前,将那女子上上下下一阵打量,带着试探的喊了一声,“幼娘?”
那女子身子猛地的一颤,眼泪在眼里聚集,很快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噗通”一声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宫中礼仪,“奴婢单幼娘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真得是你?”
李承乾吃惊的道:“幼娘,当年你毅然要出宫不是回老家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杨晓然头上冒出了一阵圈圈与乌鸦,什么情况?
幼娘?幼娘……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再看看那张脸……
也好熟悉……
眼睛慢慢地瞪的大了起来,忽然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吃惊地道:“太,太子哥哥,她,她,她,她不是你儿时身边的宫婢么?!”
不会错了!
她的记性素来很好!
这个女子虽然与年少时有些不一样,如今已是快年界三十的妇人,可那脸盘子还在,只是苍老了许多,不复当年的青春美丽,但绝对不会错得!
这个女子是李承乾身边的宫婢。以前自己去东宫找李承乾玩,总能看见这个宫婢,那时她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总是负责替李承乾端茶倒水得。
后来因为长孙有次身体不好,李二想给长孙祈福,便放了一群宫婢回家。这个宫婢思念家人,还去李承乾跟前求了恩典。李承乾儿时多善良啊?
觉得这个幼娘伺候自己一直很用心,且思念家人也不是什么罪过,便准她回乡了。
这就奇怪了。明明都回老家了……
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还有……
她刚刚是自称自己是单幼娘而非卢四娘吧?
看了看赵四,结果这人也是傻眼了,满脑门子的问号。
所有的疑问都在一瞬间飘过脑海,在杨晓然话音落后没多久,那单幼娘猛地在地上一磕,血液瞬间流出,只见她把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天空,“求殿下,娘娘替奴婢做主啊!”
声音又尖又利震动着人的耳膜,有种心头一颤的感觉。
“殿下,奴婢哥哥死的冤枉,奴婢非自愿出宫,是被人要挟迫害!求殿下做主啊!”
程咬金一看这形势,立刻大喊道:“闭嘴!哪里来的刁民在这里冒充宫婢不说,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左右,此人心怀不轨,立刻拿下!”
“得令!”
程咬金冲杨晓然使了个眼色,杨晓然一拉李承乾,道:“人多口杂,回去再说!”
李承乾总算从刚刚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琢磨单幼娘的话,知道此事可能涉及后宫秘闻,不可在此议论,立刻冷了脸,冷哼道:“哼!你是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冒充宫婢,不过是有几分相似罢了!幼娘嘴角有痣,你没有!岳丈,把人带回去审问!”
一群百姓有些莫名其,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也不知该信谁好了。倒是一些聪明人猜出了端倪:啧啧,分明是涉及后宫之事啊!
不过这等事不是他们能打听的,所以也不敢瞎议论。一直等人走了,才喃喃道:“看来是天大的冤屈啊!又有人要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