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等死吗?怎么可能。
不挣扎一下,谁又会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活着,不就是为了挣扎吗?
那道宗弟子脑子里也没了活命的想法,当一个人连自己都能放弃的时候,那他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只吃人的魔鬼。
‘呼!’
只见他动了一下身子,猛地挥起右手紧握的剑,剑尖往前冲了出去,尽管已经落了下风,但他并不放弃。
‘噗!’
那迷雾中的剑并没有改变轨迹,径直捅进了他的胸口,原本是要刺穿颈间的,稍稍错开了一点。
这下子,他实实在在的看清了那杀手,身着白衣,只露出黝黑的眼眸。
那一剑刺穿了身体,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鲜血汩汩迸溅。
而他右手挥出的剑也是捅向了那白衣杀手,相距不过几寸。
原以为要和那该死的白衣杀手的同归于尽,可在那双冷冽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嘲讽。
果然,连那位道宗弟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来的太快也太急切。
‘刺啦!’
一股剧痛从右边的肩膀子传来,有种骨头断裂的颤动。
“啊...”那一瞬间,他的痛盖过了满脑子的恨意。
那条被斩断的手臂飞向了半空,血汁随处抛洒。
突然,他眼神一凝,整个身体向前扑过去,竟然用嘴死死的咬在了那只握剑的手上。
‘嘶!’
白衣杀手抹过一缕狠厉的眼神,另一把剑毫不犹豫砍了过去。
咚的一声,那个不甘心头颅掉落在地,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而这几息间,足以留下一个人的性命了。
在道宗弟子被捅传胸口的刹那,为首的青年立即就反应过来,可若不是被最后拖延了一息,是绝对留不下这个白衣杀手的。
‘噗!’
感觉到胸口湿漉漉的,白色的外衣已经被染得腥红,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剑再去抵挡,而且也来不及了。
青年的剑深深捅进了白衣杀手的胸口,他的眼神中尽显无情。
‘噗!’
仅仅是在电火雷鸣间,发生的这一切,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捅穿了那个白衣杀手的胸口对青年来说,那沉甸甸的压力瞬间就释放掉了,恨意也随之而去。
‘呼!’
迷雾依旧,杀机四伏。
在那个被刺穿胸口的白衣杀手身后忽然闪出另一道身影,竟是同样的白衣杀手,一剑直接捅破了青年的心脏。
刺啦一声,那一剑来得快去的也快,直接抽出。
‘噗!’
还没结束,那个腾出力气的白衣杀手把手中另外一把空闲的剑捅进了青年胸口。
‘刺!’
‘咕噜!’
青年颤抖着身体咽了咽喉咙里的血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自己的剑再往对方的身体里捅进去几分,他这才露出一缕心满意足的笑容。
“师兄!”
眨眼之间,话音刚落,那一柄饮血的剑快速穿过那人的颈间。
剩下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却早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白衣杀手的剑快速在他们人群中划过,仿佛是被激怒了的猛兽一样,露出了久违的獠牙。
‘刺啦!’
当剑刃刺破苏家最后一名弟子的时候,那剑身却被死死抓住了。
这是相当令人惊讶的,白衣杀手出剑极快,已经割破他的喉咙。
只见那苏家弟子狰狞着双眼死死盯着白衣杀手,拳头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去握住迸溅的血水。
他全身颤颤巍巍,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无力的跪在地上,可眼神还是那般毒辣。
白衣杀手略为望了一眼,直接抽出剑刃,走到了已经失去生机的另一个白衣杀手前。
他用手拂下了那双寒冽的眼眸,提着剑进入了迷雾深处,开始继续狩猎。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山野间,没有冲刷掉浓密的雾气,反而使得更加粘稠些。
血迹染红了雨水,顺着那些沟壑缓缓的流进山下浑浊的湍流中。
就连气息中也掺杂了一股难闻的异味,令人作呕。
一处雾气朦胧的丛林间,三人正交互交战。
只见那是一个白衣人,一进一出白雾中,很难发现捕捉到踪迹,再加上此人轻功造诣非凡,配合天时,地利,简直是如虎添翼,有如神助。
可另外二人也不是很差,步法虽差,可功力深厚,且应变能力极强,一看就是历经杀伐的老江湖。
“兔崽子,就不敢和老子面对面打上一场吗?”此刻,苏东蘅提着一把大砍刀,身上有些许伤口,两只虎眼正望着前方,大骂道。
在他一旁,苏东钺提着一把剑,打扮的却像是个教书先生,根本不是来杀人的。
不远处,那白衣人脚尖垫在一颗摇曳不定的树枝上,如哑巴一般只是静静聆听,从始至终并未开口。
只不过,看他的的后背上,竟有几条血路显现。
‘呼!’
他动了,像极了一只鬼魅,飘飘荡荡的游了过来。
苏东蘅见此,嘴角终于露出了一缕残忍的笑:“就怕你不来!”
那白衣人二话不说,提着就是一阵猛刺,苏东蘅更加强势一点,都是硬碰硬。
抡起大刀狂砍,砍完了留下的间隙,苏东钺就会立马补上,免得被钻了空子。
所以,要真打起来,那白衣人还是有些够难受的。
苏东蘅力道强势,每一刀砍下去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而苏东钺则是偏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