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从睡梦中醒来,夜里几度辗转,气息中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冷。
‘咕噜!’
肚子空的直叫,喉咙间也是略显干涩。
拍了拍刺鼻的灰尘,干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司徒静轩又开始继续摸索这石壁上的字眼。
这下面的一篇,完全激起了他的兴趣。
“一群欺世盗名之辈,俯首称臣,蝼蚁而已,忘恩负义,终有沉沦rb门之前,光明普照,四海升平,逆乱之日,血漫苍天,无辜受死。黑暗降世,翻江倒海,却不敌人之欲念,可叹可悲可哀可恨...”
“这...难道说的是我道宗?不可能吧...”司徒静轩想了想,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天下第一宗,受到天下景仰,万门敬拜,传承悠久,底蕴强大,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临死前的蓄意诋毁。
‘咕噜!’
摸索完了这一篇,他的肚子里完全是空唠唠的,饿的脑子都快发晕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司徒静轩急忙继续在墙上摸索,看看还有什么。
而接下来的这一篇,完全讲的是对这江湖的心悟。
“老朽生为江湖所苦,死为江湖所累,周旋于阴谋诡计之间,似乎从未有过停止,也不敢懈怠,剑悬喉咙,由不得己。还未降生便牵扯在那尔虞我诈中,背负家族仇恨,若不挥刀,怎能苟存,我之命无关紧要,又如何守护挚爱。老朽万般辛苦报得大仇,却又沦为他人复仇,循环罔替,无穷无尽,一生无非是利益驱使下的刽子手罢了,孤魂野鬼,随风而去...”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老前辈,可惜了,无缘见一面!”司徒静轩微微摇头,叹息道。
等看完了这一篇,他真的快晕倒了,既渴又饿,还非常的压抑。
可没办法,出不去,更是找不到来的方向了,完全迷失在了黑暗的深渊里。
接下来,他在墙壁上摸索到了一些图案。
“咦...?这是,剑图吗?”那石壁上,竟然刻画了一些挥剑的剑图。
因为是第一次用手触摸来感觉,所以要完整的浮现在脑海中真的特别困难。
就那么一幅图,司徒静轩硬是摸得手都酸痛,心烦意燥的,反反复复的感觉,才稍微有了一点儿进展。
他也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弄得额头上汗珠都冒出来了,可见多不容易。
耗费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那一副完整的图案终于给深深记住了。
那图中持剑之人右脚脚尖垫在地上,左脚腾空,身子俯视,如雄鹰展翅,御剑向前,左手并指,目视剑身,俨然透着一缕杀气。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事儿,后面的几日他在饥饿和口渴中昏沉度过。
睡醒了就去摸索那些剑图,慢慢的,司徒静轩发现,那是一整套的剑招。
每一招都能置人于死地,每一招都是为杀人而演化的,颇为凌厉。
这天,他摸索完剑图,又被后面铭刻在石壁上的文字给吸引了。
剑,何为剑?剑术,剑道,剑之气,剑中有世界,剑外是苍穹。
兵器是为杀人所准备的,而‘剑’乃是世间杀人的兵器之王。
当握剑的一刻,就必须要有杀人的觉悟。
剑道之灵如天地雷霆,一剑出,惊世骇俗,可平山海,可破日月,可镇魑魅魍魉。
修剑当如修身,意所向,剑所指,攻守之间,来去自如。
世人若是将这剑只看作是兵器来使用,那御剑者终为剑所杀。
天地有灵,因此聚而为人,剑亦有灵,两者相知相守,故能打破束缚,穿云刺日。
世间有剑术万千,却仅有剑意一道,剑道之精在于攻守,以守为攻,以攻为守,攻既是守,守亦为攻。
能入剑道化境者,手中之剑便可是一草,一叶,一石,一枝,乃至己身,心乃剑心,身是剑身,意之所向,剑气纵横万里。
是以道宗《无极剑法》为例,此剑道如容万物,讲究阴阳并济,道法自然,可以柔克刚,以刚制柔,看似招式平缓兼容,实乃暗藏凶险,一招一式杀气重叠,往往取人性命于眨眼间。
这剑法,却又是以那九脉神诀而来,剑中之道,并非是在杀人中创立,而是以天地为媒介,以众生为衔接,聚山海而铸。
无数载以来,乾坤有法,窥其一可见命数,窥其二可得江湖,万法皆是从中演化而来。
世所延绵,目见图穷,天之大,无人可知,唯有心中寓剑,方能执牛耳。
司徒静轩看完后,一时有些发懵,却若有若无的改变了自己的一些观念。
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物,才能说出这么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语来。
感觉那石壁的沟壑程度,想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久到也许是好几辈子的事情。
在往后,这里面还有许多诡异莫测的剑法,刀谱,乃至高等内功口诀,和江湖往事。
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绝对能掀起腥风血雨。
这,完全就像是一座宝库,一座能引起纷争的绝世宝藏。
可在道宗这里,却演变成了一座特别的囚牢,囚杀的也不是一般人。
真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显然里面肯定是牵扯到一些尘封的往事,和天大的秘密。
不知道已经过了好多天,此刻的司徒静轩嘴唇开裂,身子干瘪,要不是有些内功底子,怕是早就已经饿死渴死了。
毕竟是修武的人,身子骨和一般的凡人不一样,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能坚持好一段时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