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嘭!”
这时,只见易寒缓缓站起,左掌握剑,右手猛地就把那个重达数百斤的巨锤提起,旋即便在众人的炽热目光中走到大汉身前。
“此事、揭过。”
感受着那股磅礴的杀意,隐隐间浓烈的剑气已经弥漫在四周,大汉不禁微微一惊,片刻后方才缓缓冷声问道:“你是谁?”
“剑苍!”
“原来是你,好,既然如此,我就不予计较了。”大汉深深看了一眼易寒,那眸子里透露出来的血腥与他不遑多让,沉吟几息,随即就听见他大义凛然地说着。
‘砰!’
接过流星巨锤,大汉抱拳一笑:“后会有期。”
“兄弟们,回房。”
“是,大哥!”
随后,只见四人迈步而去,数息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易寒望着那道身影,耳垂微动。
“大哥,为什么要放过那小子?”
“算了,今天我们遇到了硬茬子,想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
“臭小子,看你干的好事。”桌凳上,司徒静轩指着钟逸,极为气愤地责骂道。
“呃,各位消消火,消消火,这次是意外,纯属意外,丫的,那几个混蛋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要是给本少抓住,一定叫他们好看。”
听此,司徒静轩当即就挥手阻止,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打住,打住,真是啰嗦,服了你了,今晚过后,大家分道扬镳吧!”。
“啊,静轩兄,静轩兄,你看小弟身无盘缠,后有追兵,实在是无家可归了。”一听要赶自己走,钟逸当即就死缠烂打,道。
“唉,拿去。”看着他一脸凄苦的表情,司徒静轩也是略微一叹,随后就从腰间拿出一张百两银票,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
“不是,不是,静轩兄,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我钟逸能和你们相识,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但是从刚才的一幕小弟就已经知道,三位是真心拿我当朋友,所以我想再和你们游历一段时间。”此刻,钟逸脸上全无半点嬉笑之意,真挚的情感不断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气息弥漫,浸透心扉。
“我们有大事要做,你不能跟随。”这时,森严冷漠却又像是平缓无波的声音,突然从易寒的口中传出,刹那间就镇封压制一切。
“呵呵,钟逸公子,这一次的确是不行了,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苏灵儿心里面也很明白,一易寒现在的身份很特别,所以在没有必要之下,不能显露。
“嗯,好吧!”听着易寒不可置否地命令式口气,钟逸知道三人是以他为核心,旋即也只有无奈地点头。
随后,几人用过晚膳,便是在夜幕中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一夜。
......
‘叽叽,叽叽!’
...大道上,密林中,飞鸟在树枝间徘徊鸣叫,悦耳之声回荡在新鲜的气息里,让人不禁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钟逸小弟,后会有期了!”看着一脸颓然的青年,司徒静轩莞尔一笑,道。
“呃,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马背上,钟逸耸拉着脸,随即也是一记抱拳。
“呵呵,钟逸公子,你说过要带我去天上飞翔的,记得不许食言哦!”一旁,苏灵儿突然掀开车帘,鬼灵精怪地说着。
“灵儿姑娘放心,有朝一日我必定会履行这个承诺的。”
“好,那你保重哦!”。
“嗯,你们也一路保重。”
“驾,驾,驾...!”
车马疾去,响声惊禽,淡痕留地,渐行依稀。
“唉,现在去哪儿玩呢?”略为一叹后,正待钟逸小声嘀咕的时候,身前三丈处,却是突然闪出几道斗篷遮面的黑衣人影。
‘咻,咻,咻...’
“殿下,现在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旋即,只见当头半跪的黑衣人冷漠地开口说道。
“哼,你们几个昨晚上跑哪去了,害得本少丢尽脸面,真是不可饶恕。”一见那几道人影,钟逸心中顿时便是怒焰喷涌,咬牙切齿。
“殿下身旁有西域道宗,北漠苏家以及剑圣之徒这三大威名浩荡的势力相护,纵然我们出现也是锦上添花而已,更何况那几人已经成为黄泉孤魂,您不必多虑。”
“什么,你们居然下了杀手,那可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听到那条森寒冰冷,毫无情感的消息,钟逸即刻就开始叫嚣起来。
“胆敢冒犯皇族威严,死罪难免,若是殿下执意在外,想来会有更多的人消失,还请殿下您三思。”
“哼,你是在威胁本太子吗?”闻言,钟逸雷霆暴动,面红腥目,隐隐间有一股杀意浸袭而出。
“不敢,属下只是遵命行事,所以还请您自己做决定。”
‘砰砰!’青筋暴起,气怒冲天,骨节间的劲力摩擦,发出声声响动。
“好,我认输,回去。”
“驾,驾,驾。”说完,钟逸头也不回,径直便驾马狂奔,反向而去。
......
易氏一族,乃是东域与大悲寺齐名的两大顶阶势力之一,传承久远,底蕴丰厚,功法造诣更是不同凡响。
为躲避江湖纷争,易族坐落于一片崇山峻岭之中,鲜有人知道其地。
数十年前,易魂一名疯传天下,《吸功大法》令人惊魂胆颤,刻骨铭心,可谓举世皆敌,却杀得世间无人能够与之争锋。
不过,易魂的傲世崛起并没有让易族走向辉煌,反而是让其跌入万丈深渊,再无出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