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起心思一转,心中想要提醒俞翠萱不可认错宝物,但贺起心中亦存几份顾虑。
只因为自己有被逼强行切磋不愉快的经历,对俞家不放心,担心将这事说出后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
独角独角蝰蛇十分稀少,一个从福泉山脉灵力贫瘠之地出来的少年,能一眼认出这稀有妖兽,这份眼光太过引人注目。
加至昨日切磋时使飞燕闪刚出的风头,这就极易让有心之人认为自己获得机缘,得到一份历害的传承。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还是委婉讲出,只因冲着俞翠萱平价卖培元丹的之事,就不能见着她犯个大错而不说。
“望月金犀这妖兽在下有几分了解,其生性温和体型硕大,皮粗肉糙,精通土行和木行,其一生下便是二级高阶妖兽。
部份血脉纯正的望月金犀有地听和风闻的天赋”
贺起刚开始说话时俞翠萱并不在意,此时她来了兴趣微微蹙眉问:
“望月金犀的地听、风闻天赋能探查多远”
贺起呵呵一笑心想:这个不能讲得太详细,容易让人反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便故作汗颜道: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想必一定是不弱的”
俞翠萱一笑点头说道:“有道理,即然能算是天赋,那应该是比较出众才是。
就拿我俞家听风术来说,使这法术也能超出寻常的神识探查范围”
贺起又把这金角翻过看一遍,再作疑虑道:“翠萱仙子,这好似不是金犀角”
俞翠萱神色一凝道:“不可能吧,这东西刚才韵姐也看过。在这之前丁长老也见过,打我记忆里,丁长老他可是从没看走眼过宝物”
贺起道:“金犀之角是望月金犀吸纳月华之力的器官,妖兽依本能天赋行事,金犀便在吸纳月华之力同时也在祭练金角。
所以金角坚若金铁,附有奇异神纹且能随着它本体实力增强而变化,
等望月金犀到八级大妖,经雷劫化形之后,这金角就成了中品法宝级的金犀刀。”
俞翠萱眉头一皱,细细问道:“那贺道友怎么认定这不是金犀角?”
贺起从容说道:“首先说这材质,好似硬度微有不够,再说月华之力属阴,这金角之上虽也有一点阴灵,但好像并不是月华之力。”
俞翠萱神色渐冷,贺起将金角放下:“若在下没看错话,这个多半是独角蝰蛇的角。
仙子若不信,可取将独角蝰蛇的角研磨出一点粉末,再将这粉末溶入水,淋到紫阳玉上”
俞翠萱问道:“淋上去有什么反应”
贺起回道:“独角蝰蛇生存在阴幽之地,且带有剧毒,紫阳玉带着股纯阳之气,这两物碰到一起,就好似滚开的油里,滴进了点水,会有明强反应的,估计紫阳玉能瞬间变黑溶化”
贺起把这讲得十分仔细,俞翠萱半信半怀疑,心中有意想一试真假
“小琳快去府内的药房取柄阳紫玉做的小刀来,”
灵药存储一般都用玉盒,便有些特殊灵药切割也是用玉刀来完成,所以俞府药房内备有紫阳玉做的玉刀也不足为其。
那婢女快转身时,俞翠萱又道:
“还有去请族内的丁长老来,说我这灵药坊有件异物,要他老人家来掌掌眼”
俞翠萱看了贺起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抱歉:“不是我是信不过贺道友的判断,实在是担心弄错,有损我俞家名声”
贺起忙点头道:“仙子办事真是沉稳,在下也是觉得用紫阳玉刀试验一下,再来个老前辈把把关这般更好更稳当”
“贺道友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看你好似十分肯定的样子”
贺起呵呵一笑道:“我以前曾读到一本古简,碰巧上面记载有多种容易混肴弄错的几种妖物材料”
俞翠萱眼中透着一丝冷意:”我们俞家不能爆出宝物都分不清的笑话来。
真若是个蝰蛇的独角,我一定不会放过些姓龙的,竟然敢以次充好,来欺蒙我俞家,定得让他们知道我俞家的历害”
贺起见状淡淡一笑: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俞家老祖不是个好相处之人,十分护短。
这俞翠萱自己看走眼,却将责任完全推到龙家去。
“你笑什么,你还笑”俞翠萱带着点怒意:“见我认错宝物,你幸灾乐祸”
这大小姐的脾气,这么容易爆发,我天生就一幅笑脸不行吗?贺起笑道:
“我这不是幸灾乐祸,这不至少那龙家的逍遥经在这,看这是封面是古篆所写,而且是记载在墨玉桑皮上,这一定不凡”
俞翠萱道:“你有没有把金犀角看走眼我不知道,但这个你肯定看走眼!龙家我们是知根知底的,
他们家族就在离我俞平城不远的灵隐山上,家族数百年里最高修为也不过是神游中期。
老祖进阶龙虎真人后,见他们也是风修世家,便和龙家联姻结亲,我们两家还往对方家族互派过子侄学习法术,可龙家底蕴真是缺乏可陈。”
贺起脸色质疑道:“不至于吧,听说墨玉桑皮记载法经时,不仅能避水火,耐虫蚁,而且能承载一丝法术神蕴在内,一般都是高人向嫡系弟子传法时使用”
俞翠萱轻笑出声:“贺道友你想得差远,你只知道绘画名家在素绢和宣纸之上做画。
可是你不知道富贵人家三五岁小孩子学画时就在素绢和宣纸乱抹。
不能因为这经书材质是墨玉桑皮,就觉得经书内容高深,也许某个大宗门里人家有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