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慌乱,出卖了你的心思”
“我……有那么明显吗?”孟千城有点不自然的别过头,手指摸了摸脸颊,总有种被说中了心思的心虚。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顾君墨?
不会的,她和他相识才不过短短三个月,没有过小桥流水的你侬我侬,也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沧海桑田。
维系她和顾君墨关系的,只有一纸交易,谈何而来的爱?
狐若见孟千城若有所思,只笑了笑,固执的把披风披在她身上,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刚才他的手下可是告诉了他一件好玩的事情呢,这个小女人应该会很喜欢吧。
孟千城被留在原地,她看着漆黑夜色,思考着狐若说的话,却半晌也得不出结论,烦躁的摇了摇头,继续查找顾君墨的踪迹。
许是,狐若理解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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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奢华的宫殿,暖炉里升起袅袅香烟,闻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女子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床榻之上,醉的意识模糊的男子,心思荡漾羞赫,脸颊上也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旋即,她看向一直站在门口处衣着华丽的人,正色道:“答应宁平公主的事,我自然会做到,这次合作愉快”
年相思微微眯起眼睛,眸底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仿佛一滩死水,阴翳的骇人:“时间没多少了,你自己动作快点,本宫先走了,那个云王妃不简单,你……务必做全”
年相思突然隐晦的提醒到,她记得曾经听人说过尚书府李瑾萱的事情,按理说,李瑾萱和云王赤身luǒ_tǐ在同一张床上,就算没发生什么,可任谁也撇不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那个云王妃三言两语,就把过错都追究到了尚书府身上,换成其他人,怕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多谢宁平公主提醒,若没什么事,那……”女子回眸,万分羞涩的望向屋内床榻上的云王爷,意思明显,年相思眼神闪了闪,转身离开了。
本来,玄帝是让她和云王发生关系的,可一想起太子那如玉温润的面容,年相思怎么也不肯把自己的身子给一个不爱的人,只能背着玄帝,与其他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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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现在乱翻了天,侍卫太监宫女都拿着火把,或是提着灯笼到处找云王,而宫门出入口的地方,也加派了人手检查来往马车,宫墙的地方,巡逻的守卫也多了一番。
“皇上,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李公公站在玄帝身后,声音低沉略微沙哑的提醒到。
抬头望了一眼漆黑夜幕,玄帝沉默了一会儿,眼里似乎涌动着什么:“把云王妃一行人引到玉明宫”
玄帝话音落地,黑漆漆的阴暗角落里,突然走出了一个和李公公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眸底的精光,却比李公公凌厉精锐,像个躲藏在暗处,伺机咬断猎物的黑豹,令人不敢小觑:“卑职领命”
说罢,男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你们兄弟两个陪着朕多少年了?”玄帝双手互握,置在身后,语气平静的问道。
李公公听言,忙掰起手指仔细的算着:“回皇上,刚好三十年”
“是啊,三十年了,算算云儿和元怡走了也有十三年了吧”
李公公不知玄帝今晚为何如此怅然,也不懂他怎么会提起一些陈年旧事:“是有十三年了,下个月就是云妃和元妃的忌日”
“你说,朕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今晚天色不好,夜幕漆黑,一颗星星也没有,就连月亮也隐在乌云下迟迟没出来,让玄帝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孤寂。
李公公闻言,面色也露出几许无奈,随之对身后的宫女使了个颜色,后者忙将暖和的披风递上来,披在玄帝的身上,而后,又恭敬的微弓着身子,后退几步。
“皇上,当年发生的事,也不是您能预料到的,况且,皇上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弥补当年的过错,云妃地下有知,也不会责怪皇上的”
李公公面色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皇上这些年对云王已是仁至义尽了”
“可朕却不是先帝的……”
“皇上,夜凉,您还是先回飞霜殿吧,云王那儿一有消息,奴会通知皇上的”李公公眸色微暗,打断了玄帝未说完的话。
玄帝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将话咽了回去:“算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如此了,朕先回飞霜殿了”
棋盘已摆,棋子已出,再无悔棋的余地,看着漆黑的仿佛没有黎明会到来的夜幕,玄帝紧攥了下双手,面上露出十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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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城正带着人在宫里寻找顾君墨的踪迹,她先前问过路过的宫女太监,没人看到过顾君墨,好好的一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让孟千城有种跌入了一个巨大阴谋的不安,她在御花园站着小休息了一会儿,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圆形拱门处,一道黑色身影一闪而过,没多想,直接冲了上去。
黑影似乎没发觉自己被人跟踪,在皇宫的路径间灵活的穿梭着,似乎对地形很是熟悉,就算没掌灯笼,却一点也不生疏。
突然,前面的身影停下了脚步,狐疑的往后打量了几眼,似乎是觉察出被人跟踪。
孟千城忙躲起来,敛起呼吸,降低存在感,良久,那人歪了歪头,步子跑的飞快了,肯定是发现了自己被跟踪。
孟千城继续穷追不舍,不知不觉间,竟然跟到了玉明宫外,那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