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凌薇和防己已经到了“曲宅”,防己敲了许久的门,白山才算是来开了门。
“白山,你怎么这么慢?”终于见开了门,防己便开口抱怨道。
“家中就我和公子两个人,又都住在后院,自然难听到敲门声。防己姐姐也好意思抱怨,要不你来试试,怕是到了明日也难来开门呢!”
“怎么一段日子不见,白山你也变得牙尖嘴利了。小姐来看你们公子,你们公子人呢?”
“公子病了,在屋里躺着呢!”
“严重吗?看了大夫没有?”听说子衿病了,宋凌薇便焦急道。她第一次发现,她那样在意他的事。或许防己说的对,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一直当局者迷罢了。听到他病了,她一颗心都悬了起来,闷闷的疼。
“前几日夜里受了凉,就一直有些不舒服,公子却说不过小事,也就没找大夫,可是却越发的严重起来。”
“我去看看他。”宋凌薇说着话已经径直进了门朝着后院而去。她真的忽视子衿太久了,自从子衿搬到了这里之后,她也就一直没有来过了。本来她和他在一起是十分自然的,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她忽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本能的也就逃避着,没有什么事自然也不会主动过来。人啊!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距离近了,也不代表来往的就多起来。
进了后院,她便直直的进了正屋。也不及看屋中的摆设,她便急匆匆的往最里面走。屋子最里面的床上,子衿虚弱的躺着,还间杂着剧烈的咳嗽。
“白山,给我倒点水。”听到响动声,他本能的以为是白山,便出口吩咐道。宋凌薇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便向着床走去。
“怎么病成这样了也不看大夫,这样子是存心让人心疼吗?”她坐到床边,扶起他来,手中的杯子也顺势凑到了他的唇边。
“你怎么来了?我并没什么的,是不是白山托人去找的你?”
“有段日子没见你了,来看看你也不成吗?白山这小子倒是听你的话,你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去通报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他。子衿,我竟是不是你何时也变得如此任性了,身子也自己的,怎么自己也不好好照顾。”喂了他些水,宋凌薇便给他把了脉。收了手,扶着他躺了下来,她便准备出去写药方。手臂却忽然被拉住,她知道是他,便没有挣扎。
“别这么快走,陪陪我好不好?”话出口已经带了哭腔,宋凌薇便只得又坐回了床边。看着他这个样子,她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不过这样简单的要求,他却提的这么卑微,是怕她连这样简单的事都不答应吧!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我不走,你躺一会儿,我开了药方就回来。”她俯身,在他的额心落下浅淡的一吻。子衿终于放开了拉住她的手,她便走了出去。防己和白山都站在门口,她便让白山去取了纸笔,开了药方后便吩咐防己去抓药。
“你抓了药,顺便买些清淡的吃食回来。”吩咐了防己,宋凌薇便又转身回了屋。屋里的摆设很是清雅,普通的柏木家具刷着淡淡的漆色,带着几许清幽之感。每一样摆设都很简单,布置出来却处处都透着清雅,看着很是舒心。
见宋凌薇回来,子衿便直直的看着她,她便走到床沿坐下。
“子衿,你病了,怎么不让白山去告诉我呢!”她伸手抚摸着他有些消瘦的脸。这段日子不见,他本来就不丰腴的身子更加的消瘦了,倒多了些弱柳扶风的姿态。虽然也很美,可是却让人看了无端的心疼。
“你想躲着我,我怎么好去打搅。”
“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本来也没什么错,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我知道,对你来说那一夜本来就是错误,你想躲着我也在情理之中。你连这趟也不该来的,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死心?今日,你就给我一个答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是有,就说个明白,若是没有,就再也别来找我。你总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心里若是没有你,又如何会一直缠着你。我一直都看不明白对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想着,给你找个更好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待你,才是对你好。可是当我想到你为另一个女人披上嫁衣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想放开你。可是子衿,我觉得自己好坏,明明已经有了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可偏偏还要来招惹你。”
“这样就够了,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子衿,我心里除了你还有别人,这样,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我这一颗已经分出去大半的心,你还要不要?”
“你真的愿意接受我吗?”
宋凌薇笑起来,这个时候什么都够了,心一瞬间被填的慢慢的,再也没有缝隙。她俯身吻上他的唇,那一夜她醉的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吻过他,就算有却也记不清滋味了。而这一刻她却虔诚的吻上他的唇,带着异样的慎重和小心,仿佛一吻便是地老天荒。因为生病,他的唇很是干燥,还带着微微的开裂,一触上的时候带着些粗粝。她慢慢的描绘着他的唇形,点点的滋润着,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得到了甘霖的滋润,很快就温润了起来。
他的唇瓣很软,带着异样的甜美,像是世间最美好的食物,她有些爱不释手,缓缓的品尝着,深入着。然后顶开他的贝齿,丁香小舌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