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域的一片森林之中,此时一对年轻的夫妇正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在疯狂地向前奔跑着。当然,虽说是奔跑,但那速度之快简直比起雷电还要迅速的多。
“赫赫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年轻男子的嘴中传了出来,显然此时已经接近于精疲力尽了。
“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在空中响起下面的两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显得极其的违和。
“总不可能是别人的父母吧?这可是使用你的血液进行卜算,难道还会出现什么不相干的人不成?”李恪无语地说道,“还有,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力度撤销一点,我只是让你扶着我的肩膀,你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要捏死我一样。”
“抱歉了,一时有些激动。”罗甘松了松手,随后又问道,“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那个婴儿应该就是我吧?”
李恪静静地说道,“即便修士的记忆力远超常人但那也是在你成为修士之后的事情了,世上有几个人能从自己出生就开始记事的。”
话就说到这里为止了,因为罗甘要把注意力都集中这两个疑似是自己父母的人身上了。不知道能不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什么和自己有关的线索出来。
“哼”
天边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射来了一只金色的箭枝,直直地朝着两人的方向飞了过来。那个年轻的男人一时不察被箭枝射中了右腿,男人闷哼一声,最后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看到男人跌坐在地,年轻的女人立马上前关心的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一脸深情地对女人说道,“墨儿,你快走吧,剑一派的人已经疯了,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我,连你都想要一起杀死。让我在这里帮你阻挡他们最后一会儿吧,只要你和孩子能活下去我就安心了。”
女人右手抱着小罗甘左手则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笑着说道,“说什么傻话呢。我罗墨空活四千余载,在修真界四处游荡,寻找着我人生的价值。直到遇上你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的那天起,我才找到了真正的爱情,找到了我活到今天的意义。当我们决定在一起的那刻起,早就不分什么彼此了,你若死去,我怎么会独活?”
“墨儿。”男人感动的看着女人或者说是罗墨。
“罗,墨。”罗甘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女人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罗甘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绝对就是自己的母亲了,而那个人也一定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只不过那句异世界的人让罗甘微微有些在意,难道说自己的父亲竟然和吉尔一样都不是修真界的人吗?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几名修士非常不是时候的出来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束手就擒吧,你们这些灾厄之人。”一道雄浑的正气十足的声音在两人的正上方响起。只见空中三名修士已经各持武器隐隐将这对年轻的夫妇给包围起来了,而出声的乃是一个背着一张金色巨弓的男人,刚才那只击伤男人右腿的箭枝就是从他的手中射出来的。
罗墨轻轻地挪动了一下,挡在了男人的面前,语气不善地对上面的三人质问道,“你们剑一派究竟是发什么疯?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我们,我罗墨自问活了四千余年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什么你们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不成?”
背着金色巨弓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后对罗墨说道,“如果按年龄来算的话,我还要尊称您一声前辈,而且您确实一向在修真界都不是什么奸恶之人。今天我也可以给您一个机会,只要您让我们把那个男人杀掉,我们就当做今天没有看到您。”
“你……”罗墨眉毛一挑显然很是愤怒。
“答应他。”地上的男人突然出声说道。
“你在说些什么?”罗墨生气地对男人吼道,“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在我的眼前死去我却无动于衷。”
男人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希望一起活下去就足够了。”
“呵。”突然一声轻笑传来,三人中一个手执黑色长剑的修士在空中看着那名背着巨弓的修士说道,“成负,谁给你决定这些的权利了?咱们三个都是破虚期,就算你稍微厉害一些那也从来都不是能够给我下命令的程度啊。想徇私放这女人走?有问过我们俩的意见吗?”
成负脸色一点都没变,只是静静地对着另外那名修士问道,“贺师兄呢?也是和段师兄一样的意思吗?”
那名被称为贺师兄的剑一派修士沉思一下说道,“说实话,放罗墨走我是无所谓的,毕竟她是咱们修真界的人,就算她想要报复又怎样,咱们剑一派还会怕一个只有大乘期的女人吗?”
“贺,道,元。”那名手执黑色长剑的段师兄不满地一字一顿地叫着另外那个修士的名字,显然对他的选择不是很满意。
毕竟都是破虚期的修士了,谁还能被谁威胁吗?贺道元自然是不在乎段师兄的语气的,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别误会,我只是说能够放罗墨走,至于那个孩子……”贺道元望向了罗墨手中襁褓中的那个婴儿也就是小罗甘,“他有着这些灾厄之人的血脉,必须留在这里。”
贺道元说话已经算是比较婉转了,什么留在这里,其实就是想要杀死小罗甘而已。而罗甘的心也一瞬间被揪了起来。
成负闭上眼睛想了想,虽然罗墨以前间接性的对他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