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城,赤剑门的门派驻地之中。
“膺师兄,早些休息吧,你已经熬了够久了,在这熬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祝傲雪站在司马膺的身后有些担忧地对着司马膺说道。
司马膺没有回话,而是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院子的中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祝傲雪知道,虽然膺师兄看起来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但他的心里一直在不停地计算着各种事情的发生,要知道,这种计算对于心力的消耗可是非常严重的。
司马膺的年龄在金丹修士中还算得上年轻,说是正值朝阳初升也不为过,而现在不过是经过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司马膺的头上竟然隐隐生出了一些白发,可见司马膺最近劳心之多。
祝傲雪再次上前说道,“膺师兄,之前你不一直都是智珠在握的吗,为什么这几天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司马膺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祝傲雪。和祝傲雪想象中的疲惫不同,司马膺现在的眸子非常的明亮,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神采奕奕,倒是没有什么强撑的模样。
“傲雪,你知道吗?”司马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就在这几天我突然发现了这件事情和之前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听到司马膺的话祝傲雪也开始思索了起来。要知道祝傲雪和连云凡被派来做司马膺的助手已经算是一种能力的证明了,最起码他们不止是作为一个打手那么简单。连云凡的能力在罗甘他们那边已经得到了印证,而作为地位隐隐比连云凡还要高的祝傲雪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修士呢?
司马膺没有打扰祝傲雪的思索,因为他知道祝傲雪虽然脾气比较暴躁,但是却也属于粗中有细的那种人,这件事情若是能由她自己想通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锻炼。
祝傲雪右手轻轻地抵住她那精致的下巴,随后开口分析道,“的确有一些东西和师兄你之前的计划出现了一些分歧。先不说灵溪派和东浮剑门这样的仓木城本土的大门派并不愿意向赤剑门一样依附于我们烈山宗,就连藏火门大衍门之类的中等门派看起来也有些抗拒。虽说他们都答应了和咱们一起度过这次的难关,但是他们的态度还是有些不对劲。”
不是祝傲雪自夸,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不说心鹤域胜了这种可能,只要最后胜利的是天木域,那么烈山宗在天木域内的声望必然在短时间内会提高到一个无与伦比的程度。
而在赤剑门已经加入烈山宗的情况之下,其他门派如果不加入烈山宗,那么以后的发展一定会被烈山宗给压制,虽说赤剑门之上依然还有着青岚宗这个仓木城的最强门派,但是从他们知道的情况来看,罗希显然不是那些门派背后的支柱,而师兄和罗希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这种情况就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那么究竟是谁给了这些门派即便最后烈山宗获得了胜利他们依然能够保持现在地位的信心呢?”祝傲雪有些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白飞扬?”祝傲雪猛然抬起头对司马膺说道。
司马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会的,不管白飞扬和咱们是不是一条心,但他的身份永远是改变不了的。他是烈山宗的修士,代表的即便和咱们不一样,但同样还是烈山宗。而那个躲藏在暗处的家伙显然不会是他。”
“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这个能力了。”祝傲雪摇了摇头,以她的能力分析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司马膺这时候突然提醒祝傲雪道,“不,有一个人你没有想到,而我之前也没有想到。”
“谁?”
“罗希口中的那名紫发金丹。”司马膺微笑着说道。
祝傲雪有些不快地说道,“师兄,到现在你还相信罗希的那个无稽之谈?”不知为什么,祝傲雪对罗希的话一直都不是很信任。
司马膺摇了摇头,“这不是无稽之谈,只要仔细去想就可以想的明白。”
“藏火门就不说了,他们的地理位置距离仓木城本就不是很近,如果说他们和仓木城没什么太大的归属感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大衍门这个门派也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呢?”
司马膺抬头看着天空继续说道,“昨夜我连续推演了三百多次不同的情况,而其中有不少是藏火门以及其他中型门派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的。但是唯独大衍门”司马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唯独他们在我的推算中每一次都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的,而现实偏偏是他们拒绝我们拒绝的最为坚定,那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我忽略掉的重要条件。”
“于是我又加上了那名紫发金丹有重新推算了几百遍,虽然我不知道那名少女究竟代表的是谁,但是这结果却让我很是惊讶。”说着司马膺突然又看向了祝傲雪,“你猜我算到了什么?”
祝傲雪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丝精光,“难道说在这几百遍中出现了大衍门没有答应我们条件的情况吗?”
司马膺摇了摇头,“不是出现,而是全部。所有的推演中大衍门都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而是加入了那名少女那一方,而且有意思的是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另一个门派。”
“东浮剑门还是灵溪派?”祝傲雪马上便抓住了感觉。
司马膺笑道,“你为什么不猜是白枫山呢?”
“白枫山早就已经是心鹤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