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师兄,你还在想那个城主大人的事呢?”
青岚山东剑峰上,罗甘正躺在一块巨石上眯缝着眼小憩着,今日的天色不错,赵夜也罕见的没什么问题过来问他,于是罗甘也正好可以收拾一下心情忙里偷闲休息一会儿。
而罗甘身旁和他一同躺着的还有一名修士,那就是他的六师弟云泽,前几天云泽的父亲突然过来看了他几眼,只不过当时罗甘已经去到了紫那边,倒是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云泽并不是那种可以安静的下来的性子,只是陪罗甘躺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找找话题问出了上面的那个问题。
罗甘翘着一只腿躺在巨石上,享受着巨石带来的天然的凉爽,没有睁眼慢慢地对云泽说道,“你不是说你父亲对你现在的修为很不满意,据说还要削减你的零用吗?哪来的时间陪我在这一起消磨?”
虽说罗甘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从曹婉儿她们的只言片语中还是了解到了云泽的父亲对他有些不满的事实。要知道云泽和大多数的内门弟子可不一样,他可不是刚凝灵就来到青岚宗的,实际上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有非常不错的底子了,按理来说他和风正道的修为境界应该差不多的才对,但现在风正道都已经距离通脉不远了,他看起来却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不可能不让他的父亲不满啊。
云泽猛然坐起来撇撇嘴对罗甘说道,“切,本来我老爹那家伙就什么都不懂,整天在家里被爷爷训斥,现在不过刚刚突破到辟府期就来教训我了,真是,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就是想要在我面前炫耀吗?”
对于自己哪个老爹,云泽是一万个不服气的,相比之下还是爷爷和自己更亲一些,要不然云泽现在也不会在青岚宗里修炼啊。不过最关键的问题还是云泽自己其实对修炼并没有几分兴趣,他有时候都想过,当初要是他的师傅是月溪真人那该多好啊。
“辟府期。”罗甘睁开眼看着云泽砸了咂嘴,“没想到你小子也是深藏不露啊,辟府期的修士可不是什么大白菜,看来你可不是个简单的修二代啊。”
云泽调皮的笑了笑,反正老爹是出身天符门的消息他是不能说的,只能随口说道,“谁都有秘密的嘛,我觉得大师兄你的秘密比我还多呢,要不你教教我怎么能够修炼的这么轻松这么快?”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青岚宗上下这么多人谁不知道罗甘在不久以前还是不能修炼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有了能够和师尊一起并肩作战的程度了,这份奇遇哪会有人不羡慕呢?
“羡慕我?”罗甘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要是有人知道他现在背负着的任务不知道还不会有人羡慕他,再说了自己还得时刻提防着剑一派呢,那可是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啊。
“对了大师兄你还没说你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是跟那个消失掉的城主大人有关啊?”看到罗甘已经睁开了眼,云泽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说的那个话题,再次对罗甘问道。
罗甘这是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深沉了起来,“消失?这个词用的好,我是真不明白这个城主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现在仓木城的局势还没有稳定,她竟然敢这个时候离开这里去办私事,难道她就不怕等她回来以后一切都脱离她的掌控?”
这话不是作假,罗甘是真的想不通。如果紫对于仓木城真的有所图谋的话,那么她现在选择离开的时机就太不正常了,这明显是给其他人一个机会啊,就算是没有罗甘他们的帮忙,他都相信用不了几天霍思贤和江山他们就能夺回东浮剑门。他不信紫连这些都没有想到,除非她有什么更重要的理由。
云泽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着说道,“这没什么想不通的吧。无非就是两个理由。第一,这位城主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是局势再变化她也有信心一回来就能够掌握。当然,前车之鉴,几个门派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也不见得不可能。至于第二那就更简单了,那就是仓木城里根本就没有值得她在意的东西,她想要的一直就在其他地方。”
罗甘倏地坐了起来,用手指着云泽有些激动的说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云泽倒是有些被吓到了,“大师兄你怎么了,我刚才说的不对吗?反正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就是了。”
罗甘摇了摇头,“不,你说的很对。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原来她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仓木城,怪不得这段时间看她对仓木城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甚至让我去帮他处理仓木城的事务,现在看来果然是有问题的。”
“这么说,我猜对了?”云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不过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怎么做呢?难道就是为了帮我们把心鹤域的那些修士给打退吗?其实现在大家应该也都清楚,当时要不是烈山宗的司马膺前辈和这位城主大人达成了一些协议,咱们想要打退心鹤域的修士还是很难的吧。”
罗甘坐在石头上半低着头,眼神有些异样的说道,“或许,这些人本来根本就是不会来我们这里的呢?”
罗甘现在总算是能够跳出来看一下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了,比起说心鹤域的修士是因为司马膺的设计才过来的,罗甘现在更加相信其实就连司马膺也都只是紫的一枚棋子而已,而这一切都是紫为了实现她的计划才如此做的,不管是为仓木城带来灾难还是挑起烈山宗和天意宗八卦门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