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沈云溪呢喃着苏念之说的话,然后看着他阴笑一声,继续说道:“就这样你就觉得可怕了?可是我觉得跟你做的比起來却是要相差很远呢。”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罢了,并沒有过份到哪里去!
如果他不对她对斜歪念头,她又何必自寻烦恼,与他过不去!她一天可沒那么好的精力与他玩儿。
“你……”苏念之瞠圆双眸,盯着沈云溪,惨白的嘴唇只一个劲的说着‘你’字,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去。
“别在你呀我的了。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沈云溪双眸一横,打断他的话冷酷无情的说道。
这一刻的沈云溪是冷血的。
苏念之不死,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他白白的送了性命!就好比刚刚对她出手的俞天行。
若不是他的邪门歪念,俞天行不会对她下手而因被击败后自负得自杀了。
虽然,直到这一刻,她还有些想不通,俞天行为什么会为了钱而杀她。毕竟,在江湖的传言里,他并不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而是一个有些血性的人!
但,现在人已死,她也不想再深究这个中原因,她参合不了这么多事情。
说完,沈云溪一把便抽出腰间缠绕的绸带,内里之下向苏念之‘嗖’的一声飞去。
见此,苏念之便知道沈云溪这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心中那唯一一点希望也在这一刻瞬间瓦解了。
看着向他飞來的绸带,苏念之拔腿就跑,尽管已然知道沒有多少存活的机会,知道他这么做也是垂死挣扎,但他还是跑了。沒有半点迟疑!
沈云溪唇角微勾,带了一抹冷笑和嘲讽。
愚蠢!
雪白的绸带紧紧的缠绕住苏念之的脖颈,迫使他停下不断前行的脚步。
那独臂的手,抓着绸带,奢望的想多呼吸一口空气,不想自己太过难受。
但,他越是想要呼吸,沈云溪就越想看他狼狈的样子,手中的劲道缓缓加重,有的人,一下要了他的命,看着他死得那么干脆可有些不值得呢。
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有些过分,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喜欢看着苏念之在她面前苟延残喘的模样。
苏念之似乎也察觉到了沈云溪的别有用意,所以他抬头,微侧过头,瞪着沈云溪说道:“如果你够本事就直接要了本公子的命!”
说罢,便松开了自己的手,不再拉着捏紧他脖颈处的绸带,想就这样一下丢了性命。
到了此刻,他也不想求她绕了她,因为他知道,通过刚才那一番话,她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在他的心中还有另一种想法,有时候,傲气反而会让对手留下自己一命。
就拿他自己來说,如果他想要修理一个人,对方又一心想求死的话,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过对方呢。还不趁机将对手玩个够!
所以,他就是把握着这种心理,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來。
果然,苏念之这话一落,沈云溪便稍微松开了她手中的绸带,冷笑一声,说道:“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听了这话,苏念之心中顿时一喜,他要的就是这个。
只要她不马上要了他的命,他就还有一线希望。这点希望是刚刚在他绝望之时想到的。
他相信,在他逃出丞相府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他不见了。
依着苏柏安的性子,他会派陈然出來找他的。
只是希望他早点找到他,这样他就有机会活下去。
然,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就见沈云溪微眯起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说道:“苏公子,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出來,想趁机拖延时间,让丞相府的人來了之后救你的命吧?”
苏念之心里‘咯噔’一声,惊恐的看着沈云溪,她怎么猜到了!
沈云溪到底是沈云溪,哪是那么容易就会哄骗的。
一见苏念之这样,沈云溪就知道她说对了。
既然如此,她还跟他玩这些吗?她还不尽快断了他的念头。
她阴冷一笑,手中的劲道随之增加,绸带捏紧。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沈云溪转眸看去,就见前方不远处尘烟滚滚,尘烟中马匹狂奔,所朝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瑞王妃,住手!”为首的人,一边使劲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一边大声对沈云溪说道。
长鞭挥斥之下,马匹愈快的向前飞奔。
看着那群人,苏念之顿时一喜,他的人來了。这下,他的性命不会丢了。
许是担心沈云溪不听,在话落之后,他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在空中旋转之后瞬间割断了缠绕在苏念之脖间的绸带。
这个时候,他能顾及的是尽全力保住苏念之的性命,至于其他他无暇顾及。
一得到释放,苏念之便抚着脖颈处猛烈的咳嗽起來。还好,他的人來得及时,否则他的命真的就此终结了。
沈云溪微愣一下,收回手中断了的绸带,站直身,看着那群人走进。只是,看着手中的断绸带,她冷笑了下,若她想要一个人的命,又起是这样就能拦住她的!
很快的,那群人便在他们身前停了下來。
为首的人,是陈然。
那次,苏念之在王府去提亲的时候,沈云溪是见过的。
“瑞王妃。”陈然下了马,走到沈云溪身前,不失风度的说道。
而他身后的人则听在苏念之身后,以保护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