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萧逸寒却并没有听进耳里,他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她的右手上,抬头惊愕的望着她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沈云溪扶着他的手顿时僵住,她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注意到她的手。
看来,她的手是真的废了!
她收起唇角的苦涩,将萧逸寒扶起,说道:“没什么,只是用不上力而已。”
这话,说得容易。可她的心境又岂非如表面所见的那么平静?
萧逸寒靠坐在床头,在沈云溪起身之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里尽是担忧,他说:“告诉我,这几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连样貌都变了,连手都这样了?”
到了这一刻,他不想再在她面前装下去了。
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她变成如今这等模样?
他的话,令沈云溪再一次僵住,她目光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原来他还在执着这个问题。
她用力从他手中挣脱开来,站起身,神情淡然的说道:“王爷,我昨天就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昨天你是说了,我也相信了你的话。可是今天清沅的到来让我改变了想法。你就是云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那个我认识的云溪。你不用再否认,你不会再相信你的话。”萧逸寒坚定的说着,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块轻纱,沈云溪看去,竟是她给清沅的那一块。
在她震惊的眼神下,萧逸寒抬头对她说道:“这块轻纱是你的。我认得。”
微微顿了下,她继续道:“昨天,亦或者说是在我没来靖州城之前,你没有向衙门道出你能解除瘟疫,但,在见过我之后,你却让清沅前来,而且还费尽心思的不让我知道是你在帮忙,本来我没有想到是你,但这块轻纱却是出卖了你。”
“我还知道,你昨晚有让梁西城到这边了解情况,梁家与衙门的人有几分交情,所以你会才从他那里知道发生在衙门的一些事情。我想,你让他打探消息的主要目的主要是想知道我身边到底有没有人有办法解除这次的瘟疫,如果没有人的话你才会出手。不过,事情也的确如此,所以,你不要不承认你其实就是沈云溪,不要不承认这次你会出手全是因为我被派来负责这件事。”
沈云溪低垂着眸子,似听进了他的话,又似没有。
萧逸寒微叹口气,语气近乎哀求的说道:“云溪,你不要躲避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
沈云溪抬眼,就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心猛地一震,她能躲避其他人,是不是不可以将他排挤在外?
那些人对不起她,可是他却是没有的。
从在药铺门前见面,她都知道这些年他找过她,只是她的消息都被夜冥轩封闭了起来,所以他们哪能得到什么消息。
现在她若是坚持不与他相认,他除了觉得无奈外,也别无他法。
而她也可以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但现在看着萧逸寒如此模样,她突然就不忍心了。
或许,在这里遇上他,是注定的。
不偏不倚,恰巧就在那个时间点与他相见了。
这或许就是命,逃不开的命……
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必要再逃了。就好比昨天,本是的否定了却还是闹出今天的这些事来。
然后在萧逸寒期盼的眼神下,沈云溪轻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就是云溪。”
闻此,萧逸寒顿时欣喜的站起身,但却忘了身上的伤,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处,发生一声惨叫声,沈云溪立即向前,扶着他,让他坐下,说道:“怎么几年不见你就变成这样毛毛躁躁的了!”
萧逸寒皱着眉头咬着牙,看着沈云溪,有些艰难的笑着道:“我这是高兴……”
沈云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躺下,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还有,既然我认了,我就不会马上离开。所以你不用这样激动。”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萧逸寒松了一口气的道,然后依她之言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沈云溪轻摇了摇头,仍是有些无奈,然后解开他的衣裳为他查看伤口。
望着沈云溪有些陌生的脸,看着她专注认真的表情,萧逸寒心中既畅然又觉得苦涩。
她虽然没有说她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但她消失了四年,四年里他们没有她的半点消息,如今看着她这模样,他知道这四年来即便她一个字也不说,他也知道她定是过得很苦。
他曾想过,她的消失跟凤轻尘有关。
可是,尘这几年亦是不好过。
每每想起在出征前的那些日子见到他的那副模样,他都忍不住唏嘘不已。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瑞王府的人也是半个字也没有说。
因为没了沈云溪的消息,他还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但那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对她还手,反而说他打得好。
口中一直说着这三个字,再看着他悲恸的神情,他反倒下不去手。可不管他怎么问,他给他的答案就是他该死,他该打。至于其他关乎他与沈云溪的办点事情,却是一点也没有说。
他在无奈的同时,也只得出声安慰他。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自己关在伸手不见五指,酒气熏天的屋里,连战场也没有上。
为此,凤临烨还亲自到瑞王府一趟,对他那般模样是既生气又无奈,连下圣旨他都当没发声,最后在凤轻尘承诺一个月之